等林智修带着苏烟离开林府一个多时辰,秦砚跟符祁由符星带着潜入了林府。
整个书房被密密麻麻的下人看守着,两个下人之间只隔了一步的距离,符祁转身就走:
“这里面肯定有特别重要的东西,现在我还真想进去看看。”
“不错,我们得想个法子。”
秦砚突然顿住脚,视线往远处看去。
符祁顺着他的视线什么也没看到:
“看什么呢?”
“稍等。”
秦砚快步往松春院的方向走,符星请示符祁,符祁略微一点头就跟了上去。
“你这是看上了那姑娘?”
秦砚冷冷转头扫视符祁,符祁自知说错了话,拍了下嘴巴。
但一般男子偷偷看某个女子就是看上了人家。
“那人是苏烟。”
“苏就苏……什么!苏烟?!不可能!她不是跟林智修去了青穆寺?”
“嘘。”
秦砚不赞同的看着符祁:
“声音小点,我昨晚刚见过她,怎么可能认错。”
“那去寺庙的人是谁?”
“不知道,苏烟身边的丫鬟跟着去了,看来这个苏烟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受宠。”
“走,进去瞧瞧。”
苏烟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出神,躺着出神,坐着出神,浇花的时候也出神。
偌大的松春院,现如今只余下一个苏烟,就很离谱,偶尔两个洒扫的的婆子也不把苏烟当主子看。
苏烟进了房间,当上房门背对着窗子。
“她这是干什么?”
秦砚摇头,净问废话,他要是知道还能在这蹲着。
“公子?”
苏烟突然转身看向三人藏身的地方,微微一行礼,喊了一声。
三人一怔,互相看了一眼,是谁的尾巴露出来被她看见了?
“不知公子两次到访有何贵干?”
符祁看坏人般看着秦砚,好家伙,原来昨晚就被她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秦砚直接跳了出来,符祁符星尾随其后,苏烟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她原以为只有一人,谁知道竟有三人。
“你是谁?是林智修买回来的瘦马?去寺庙的又是谁?”
符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立刻追问。
苏烟张了张嘴,似是惊讶于符星的直接,她也没觉得被唐突到了,事实而已,只是脸颊微红点点头:
“我不知道,我从进了林府,就只有给老爷送汤时才能出这个院子。”
符祁很是不解:
“你不能出院子?”
苏烟认命般点点头。
林智修这一出做的实在令人费解,营造他宠爱苏烟的假象,事实也确实是苏烟不愁吃穿,但宠爱却是没有的。
出门又带上了其他女人,实在是搞不懂。
“符祁,我去趟青穆寺,你们看好了苏烟。”
秦砚将符祁拉到一边小声吩咐。
“你要去青穆寺?”
“嗯。”
“我跟你一起,放心吧,符星跟我打起来平分秋色,他逃跑的也很快。”
秦砚一思索,点点头:
“行。”
林智修身上疑点太多了,值得探索一番。
还有一点,秦砚没说出来,心中有个声音不停的召唤他去青穆寺,他心里越发着急。
林智修出手很阔绰,还跟知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青穆寺而言他就是顶顶尊贵的贵客。
住持亲自接见了林智修,客套一番后林智修带着‘夫人’住进了住持早已安排好的禅房。
林智修在房中用过晚膳后,秦砚两人才来,林智修早已没了踪影,禅房中独余秋梦和另一位女子。
两人各自坐在一边,低垂着头,缄默不言。
秦砚冲符祁点点头,符祁懂事的上去点迷香,也不用多少,半晕就行,迷香多了就问不出话了。
“耶?好像不大对劲啊。”
符祁说着推开门走了进去,秦砚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秦砚伸手推了推秋梦,秋梦‘咚’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你不能抱着点?”
秋梦许是摔疼了,动了动身子,眼看着就要醒过来了,符祁眼疾手快抓着秋梦胳膊将她整个人拉起来,重重往秋梦后脖颈一劈,秋梦迷茫中瞬间又昏了过去。
符祁将秋梦拎坐在凳子上,头耷拉在桌上。
秦砚:“……”
他信了收集仕女图不是符祁的兴趣爱好了。
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以后说媳妇都难。
“看来只能我们多费点功夫自己找了。”
符祁骂骂咧咧:
“呸,这个死老六,心眼比藕眼子还多。”
两人出了门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把整个青穆寺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林智修的人影。
“怎么样?你那边找到没有?”
“没有。”
符祁摇摇头:
“你那边也没有?”
“嗯。”
“这就奇怪了,寺庙就那么大,人能躲到哪里去?会不会离开了寺庙?”
秦砚想了想符星说过的话,赞同道:
“有这个可能,按符星调查结果来看,这三天白天都有人在寺庙见过林智修,晚上没什么人,他出去了早晨又回来也没人知道。”
“你找个地方休息。”
秦砚眉眼微动,转身走了。
“哎!你去哪?”
符祁看着秦砚很快没了身影,撇撇嘴,无奈的嘟嘟囔囔:
“怎么跟我哥一个鬼样,去哪都不说一声?”
符祁昏昏欲睡间秦砚才回来。
“谁!谁……”
符祁感觉身边有人碰到了自己,混沌的脑子一下清醒过来,快速拉开与来人的距离。
秦砚一把堵住符祁的嘴:
“吵什么?”
符祁看见秦砚瞬间卸了力气:
“真是的,回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
“我才刚碰到你你就这副鬼样子,还好意思说。”
秦砚嫌弃的在符祁袖子上擦擦手心沾上的口水,问道:
“怎么样?回来了没有?”
符祁觑着秦砚的动作没什么表情,因为他哥也是这样的,头往禅房一扬:
“喏,还没……!我去,这烛火什么时候熄灭的?!”
“这怕不是回来了吧?我瞅瞅。”
符祁怀疑的往禅房而去,他虽然打盹了,但他很肯定没有听到开门声,习武之人对声音格外敏锐。
走近细听之下,房中确实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符祁更疑惑了:
“怎么会?难道是我睡太熟了?”
秦砚深深的看了眼禅房,拍了拍符祁的肩头:
“走吧,回去睡觉。”
人家都已经回来睡下了,再守着也没多大用处,还不如好好休息,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