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越多,梦中都是白天思虑的事,除了脸,白芷真的越来越没有姑娘家的样子了。
他的芷儿,他,到底该怎么办啊。
迷迷瞪瞪间进入梦乡,梦里白芷居然是皇帝!
白芷左拥右抱,身边全是各色的美人,袒胸露乳,婀娜多姿。
白芷更是夜夜做新郎,同一个女子从不宠幸三次,享受了泼天的齐人之福。
更可怕的是敌国的公主来勾引白芷,白芷竟然也随她,最后将国家拱手送给了敌国公主。
“我的天呐……这也太可怕了。”
秦砚猛的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秦砚揉了揉太阳穴,脑袋发胀的厉害,心中也烦闷不堪,这事怎么做都不得圆满。
天色微微发亮,秦砚才算是想到一个好办法。
既然这事怎么都不达他意,他又舍不下白芷,那就……
将自己掰弯好了。
“臭小子,去看看那小兔崽子怎么还不起床?是不是非得要老夫亲自去请?”
与长老使唤起秦砚毫无负担,秦砚正叉开腿帮与长老珍贵的药田拔杂草,闻言拍了拍手中的泥,直接去了白芷房间。
白芷房门久敲不开,秦砚心内疑惑,直接推开了门,白芷现在是男子,没什么好避讳的。
白芷毫无仪态,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看样子应该还没醒,睡姿真够潇洒,秦砚行至床前才惊觉不对劲。
白芷的脸变了个模样,是他不认识的样子,脸色煞白,毫无生气,一时间脑海中闪过很多想法,这人可能不是白芷,但又觉得不可能。
与长老武功那么高,有人靠近他不可能发现不了,秦砚惊慌失措的上手去扶白芷,瞬间吓呆了,白芷手脚都已经僵硬了。
“芷儿,芷儿,你醒醒,芷儿。”
“干什么干什么,大清早喊什么呢?”
与长老粗粝的嗓音在屋外响起。
“前辈,您快来看看,芷儿似乎没了心跳。”
与长老闻言迅速丢下手中的药材,一个闪身出现在白芷床前,伸手探向白芷脖颈,没有任何跳动的痕迹。
覃氏听到动静也急忙赶过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怎么了这是,芷儿这是……”
这几天覃氏恢复得很好,都是她在做饭,原因无他,另外三人做的饭,狗都不吃。
秦砚微微发抖,隐忍的握紧白芷的手。
“不可能啊,老夫明明把所有不良反应都考虑进去了,为什么还能发生这种事?”
与长老不停的给白芷切脉,眼中疑惑越来越重:
“怎么会这样?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砚和覃氏静悄悄的不敢出声打扰,他们不知原委,也不便多说。
与长老拉过秦砚握着的手,手刚搭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手腕上出现一圈极淡的绿色痕迹,与长老拉着白芷手腕细细摸了摸,小声嘀咕:
“这是,归元青玉?白芷不是没有找到归元青玉吗?怎么会出现在丫头身上?”
“是归元青玉,是我跟芷儿一起获得的,芷儿带上去就摘不下来了。”
秦砚松了口气,这真的是白芷,归元青玉,是他亲眼看着白芷带上去的,错不了。
“难怪了,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与长老在房中走来走去,心烦气躁:
“这可怎么办?”
“前辈有话不妨直说,若有需要我一定在所不辞。”
秦砚坚定的眼神让与长老动摇了几分,但他还是不放心,没人会为了另一个人豁出去性命,几番询问,秦砚态度始终坚定。
与长老对秦砚嫌弃的态度有所松动,之前没发现,这小子还挺俊美无俦。
与长老准备工作做的很快,时间不等人,这是这具尸体第二次僵硬了,时间久了只怕难以融合。
“小子,你可要想好了,魂魄离体十分危险,稍有差池就活不过来了,你娘那边你可商量好了?”
与长老从未露出如此郑重的表情:
“你娘的身体虽然经老夫调理好转许多,但多年亏空,受不得太大的刺激,如果你活不过来了,你有考虑过你娘吗?”
秦砚沉默了,他想救白芷,也不想覃氏出事,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覃氏也会毅然决然随他一起去了。
“前辈,您有几分把握?”
“这个是看你,不是看我,你若是能毁了归元青玉,你俩都能活,你若是毁不了,你俩都得下葬。”
白芷如今的魂魄已经离体,在某个不知名地方,与长老可以使用谷中记载的秘法将秦砚的魂魄送到白芷身边。
作为魂魄,归元青玉自然也显现了出来,现如今白芷不记得秦砚,想获得她的信任脱下归元青玉并毁去,难度不小。
“有时间限制吗?”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越快越好,时间久了她的魂魄进入不了这具身体。”
秦砚起身写了封信封好递给与长老:
“前辈,如果我回不来了,麻烦您跑一趟,将我娘送到青州符家,这封信交给符家少主符界。”
“你确定好要去了?”
“嗯,成功的几率很高,我想试试,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娘也赞同我去,她说她会等我们安全回来。”
与长老抓着秦砚的肩膀捏了捏,感慨颇多,十分赞赏:
“好小子,等你回来,老夫给你个惊喜。”
“那就提前谢过前辈了。”
白芷懊恼的在虚空中拳打脚踢,她好不容易活了,怎么又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两只手腕上莫名出现一蓝一绿两只玉镯:
“这什么玩意儿?”
说着取下归魂宝玉和归元青玉,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瞬间被地面的白雾笼罩,看不见影子。
困意袭来,白芷挂在半空中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画面全是遇到秦砚后的一幕幕,她被林觅心杀死,秦砚和符界一刀刀剐了林觅心,然后是秦砚一家的仇敌林智修,也被秦砚制成了人彘砌在了农村的旱厕里。
与长老为了她叛出组织,费尽心机将她救活,而后又遇到秦砚,可她却早已不记得秦砚……
白芷从梦中惊醒,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白芷抱膝坐在空中,脑海中与秦砚相处的过往一帧帧浮现,她怎么能忘了秦砚?她真该死!
现在她又死了,他的师傅,她的阿砚,都没机会再见了……
“芷儿?”
熟悉的声音传来,白芷噙泪转头望去。
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四处找寻,她看不清,但声音她却是熟悉极了。
“阿砚!”
是她的阿砚来了。
秦砚顺着声音跑过来,白芷紧紧咬着下唇委屈的站在原地。
“芷儿,是你吗?”
白芷快速上前扑进秦砚怀里:
“阿砚,我怎么能忘了你呢?”
秦砚抱住白芷,浑身一僵,不可置信道:
“你……你想起来了?”
“嗯。”
白芷死死抱着秦砚的腰,整个人埋在他胸口,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秦砚轻抚白芷背部,轻声细语:
“没事的,我不怪你,我原想着你就算想不起我来,还变了性别,我把自己扳弯也要缠你一辈子的。”
“噗嗤……”
白芷轻笑出声,远离了几分,盯着秦砚脸看:
“阿砚,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那个地方?”
“可能全部都喜欢吧。”
秦砚格外自恋,骄傲的挺挺胸脯。
“哈哈哈,说的也没错啦,但最喜欢的还是你鼻尖的红痣,格外勾引人。”
秦砚摸了摸鼻尖,面上带上几分憋屈:
“是吗?难不成你是因为这颗红痣才喜欢我的?”
白芷没回话,眼神缱绻,踮起脚尖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