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初并不知道华亭唳白日做梦的想法,她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孟师叔,哪有您这么灭自己人威风的?”
“我当然希望你能赢,这样,你赢了我将那一柄天阶的青朔剑给你。”
为了激励时子初打赢这场比赛,孟宗主也是下了血本。
星澜开口拒绝道:“无需,酒酒的本命剑我已有打算。”
青朔剑确实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可是好剑不意味着适配酒酒,青朔剑在酒酒手里只会吃灰,与其如此不如换成她需要的东西。
孟宗主微微扬眉。
时子初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什么,她低声说道,“师父,那个鲛绡。”
星澜看着她。
真不愧是酒酒,开口就是半仙阶的鲛绡。
“子初,你狮子大开口了啊。”孟宗主无奈的声音带着调侃。
那可是半仙阶的天灵地宝,稍加几样珍稀练材料就能炼制成仙阶法器。
“我给少宗主打造一柄仙阶的灵剑。”星澜开口同孟宗主说。
孟宗主目光骤然一亮,“此话当真?!”
别看星澜名义上是个剑修,但他几乎是全能修士啊!
“当真。”
孟宗主二话不说直接把装着鲛绡的玉盒拿出来送到星澜面前。
孟席玉望着自家父亲,说不动容是假,但……
“父亲,我有本命剑。”孟席玉低声提醒了一句。
孟宗主点了点头,随即说,“待宴会结束,我带你来找星澜仔细商议。”
孟席玉颔首。
由孟宗主引起的小插曲就这么结束了。
那些尊者再度意识到了时子初在星澜尊者心里的分量。
岂止是重要,这简直是在重得没边了!
“身为你曾经的二师姐,若不应下你的挑战,显得我没本事。”带笑的温婉声音不徐不疾响起来,“我应下了。”
华亭唳冷笑一声,“我要你立誓,你若输了滚出玉虚宗!”
“好啊。”时子初浅浅一笑。
孟宗主双眼一黑。
妈的!
他能不能把华亭唳这个祸害丢出去!!!
时子初给出自己的条件,“如果是你输了,那我要你敲锣打鼓走遍玉虚宗,边走边说你错了,你华亭唳对不起我时子初。”
华亭唳这人最好面子,让他这么干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不,华亭唳的面色难看到无法描述。
基于对自己实力的相信,华亭唳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
比擂台。
一众尊者跟在星澜身边凑个热闹。
玉虚宗的不少弟子也闻风而来看热闹。
楚执柔看着比擂台上的时子初,眼里目光晦涩不明。
筑基后期打金丹中期?
时子初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会赢!
除非她用邪术!
可在这么多尊者的眼皮子下用邪术……呵呵,师尊就算想要偏袒也不敢!
还是四师兄厉害!
想到这,楚执柔带着几分亮光的眼神看向比擂台上的华亭唳。
比擂台上的俩人前后立誓。
立誓结束,华亭唳抬手捏诀凝聚起火球朝时子初砸去。
时子初脚步一动,灵活的身影闪来闪去。
华亭唳没想到时子初的身法这么好,他加大进攻力度。
姚若若目不转睛的盯着比擂台,嘴里小声询问:“师兄,子初会赢的对吧?”
“你要信她。”燕洲白低声说。
姚若若满目担心,“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子初她之前伤成那样,我这不是担心她的伤势没有好全嘛!”
“……”燕洲白不说话了,像是被无语住了。
那边的楚执柔低声开口说道:“二师姐怎么躲来躲去不出招啊?”
徐舟野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对时子初的嘲讽,“她不过是个筑基后期,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敢和华亭唳决战。”
江晚笙抱着胳膊,开口就是喷洒毒液,“蠢货扎堆了。”
“江少主说得好,扎堆的蠢货。”完颜芊开口就是攻击力十足,“真是走了狗屎运拜入星澜尊者座下,不然早死八百回。”
完颜家主满脸无奈。
江晚笙戏谑开口:“完颜大小姐,容我纠正下,他们如今是外门弟子。”
完颜芊嘴角的弧度是怎么样都压不住了。
接到自家父亲提醒的眼神,完颜芊收敛了一分。
“叶大小姐,叶大小姐!”见楚执柔看来,她阴阳怪气的开口:“恭喜!恭喜!努力归来终成外门弟子!”
楚执柔面色煞白,听着完颜芊专门往她肺管子捅的话,一口银牙快要咬碎了。
不需要自家父亲提醒,完颜芊朝着星澜作揖请罪道:“星澜尊者恕罪,晚辈乍然听到喜讯开心得不知分寸,晚辈知错。”
星澜摆了下手。
完颜家主见星澜不计较的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比擂台上的时子初把华亭唳当狗遛。
过分灵活的身法让华亭唳所有的攻击全部落空。
单方面进攻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华亭唳消耗了不少灵力,可他连时子初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时子初!你除了躲还有什么本事?!”
望着怒吼的华亭唳,时子初殷红的唇瓣微微勾起。
“你有本事和我正面打!”
从未听过这等无力要求的时子初扬眉,“你说的。”
华亭唳双目猩红,“我说的!你给我死!!”
说着,他抄起法器朝时子初杀过去。
“水盾!”
时子初抬手捏诀,薄薄的水盾挡住了华亭唳的法器攻击。
就在不少人觉得水盾会碎裂时,水盾接住了这一击。
明兮溯看着这一幕,心里面忽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时子初真的是筑基后期吗?
华亭唳咬牙,他往法器里灌入灵力加强攻击试图破开水盾。
可水盾依旧纹丝不动。
时子初忽然撤了水盾侧身一躲。
华亭唳一时没反应过来因惯性扑过来,藤萝紫色的裙摆纷飞,刹那间宛若盛开的一簇簇紫滕花。
“砰!”的一声,时子初抬脚踹在了华亭唳脸上。
巨大的力道让华亭唳往后摔去,整个人四脚朝天砸在了比擂台上。
华亭唳鼻血直流,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四师兄!”
楚执柔惊呼,声音满是担心。
徐舟野四人看着华亭唳,双眼瞪大。
华亭唳这是输了?!
怎么可能!!!
时子初慢悠悠走过去,裙摆逶迤拖地,优雅又贵气。
“认输吗?”
一只绣着紫滕花的绣鞋踩在了华亭唳的胸膛上。
时子初的脚尖用力在他胸膛上碾了几下,脸上是温和纯良的笑容,“四师弟,哦不,华亭唳师弟,认输吗?”
笑盈盈声音十分动听。
华亭唳有些喘不上来气,胸膛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约莫是肋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