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走了好一阵,点亮油灯后,眼前豁然开朗——无数大箱子密密麻麻堆叠,银光闪闪,晃得人眼花缭乱!箱子堆得像小山,银锭整齐码放,散发着冰冷的光泽,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金属的腥味,像是能把人淹没。
杨士奇差点没站稳,腿一软,惊呼:“这……”他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花了眼。这得多少银子啊?比他这辈子见过的钱加起来还多!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感觉自己像在做梦,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唐杰跟在后头,瞧见这场景,腿肚子都转筋了,刚才的嚣张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嘴里喃喃道:“你……你还有一个银库?”他声音都在抖,像是被当头泼了盆冷水,脸白得跟刷了层石灰,眼神里满是绝望,像是被当场打脸的赌徒。
朱允熥瞥了他一眼,淡定得像在逛自个儿后花园:“这里有五百万两整!杨士奇,给他数出来,剩下的封存!”他语气平淡,像是说“今儿吃白菜”一样随意,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像是早把唐杰的反应算计在内。
杨士奇激动得差点蹦起来,赶紧跑去开箱子。箱子一开,无数白银闪着冷光,差点晃瞎他的眼。他粗略一算,右边银库五百万两,左边再加五百万两,加起来足有一千万两!一千万两白银啊!户部湖广清吏司主事加银行衙门主事,不过正七品,可天下还有谁比他更壕?不对,稳妥点,他排第二,殿下第一!他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拿这些银子能买多少田地,盖多少宅子,甚至还能修座金光闪闪的庙!
唐杰摸着银子的手都在抖,脸都白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你妈妈的吻,你居然还有一个银库!他们为了凑这三百万两宝钞,亏了整整三百万银子!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结果被人家轻描淡写化解了!这……他眼眶一热,差点没当场哭出来,腿软得像踩了棉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允熥斜眼瞧着,慢悠悠道:“狡兔三窟,狡兔三窟,哪能不多准备点?”那语气,活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学生,带着几分戏谑和不屑,像是早把唐杰的底细看穿了,准备给他来个彻底的打脸。
蒋瓛站在一旁,彻底傻眼了。本以为右边那五百万两是底牌,谁知左边还藏着五百万!更离谱的是,之前那么紧急,殿下愣是连个屁都没放,淡定得跟没事人似的!他结结巴巴道:“殿下,您这……”他声音都在抖,像是见了鬼,眼睛瞪得像铜铃。
朱允熥摆摆手,重复道:“狡兔三窟,哪能不多准备点?”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深邃如渊,像是藏着无数秘密,让人猜不透他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蒋瓛干笑两声,心想:呵呵,狡兔三窟?您这窟挖得也太深了吧!他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一激灵,试探道:“殿下,您刚说狡兔三窟?这才是两个,莫非还有?”他心惊胆战,越想越觉得不对。殿下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保不齐真有第三个银库!
谁知朱允熥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揶揄:“莫非在你心里,我跟兔子划等号?”
蒋瓛一愣,赶紧摆手:“不不不,殿下自然不是兔子!”可话刚出口,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脸色唰地涨红,猛咳起来,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他哆哆嗦嗦指着朱允熥,嘴唇发紫,眼睛瞪得像铜铃:“您……您……”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不是兔子?那窟可就不止三个了!这留的手也太多了,他顶不住啊!
朱允熥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你没事吧?”
“没……没事……”蒋瓛捂着胸口,差点没跪下,声音虚弱得像刚从鬼门关爬回来。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震惊过。得赶紧禀报皇上!这殿下,藏得也太深了!他甚至怀疑,殿下是不是还有第四个、第五个银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等着吓人!
“快快,搬银子!”朱允熥催促道,声音洪亮,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心里却暗自懊恼:瞧瞧,还是自己不严谨,成语用多了,露馅了吧?以后得少用点!他瞥了眼蒋瓛那副吓傻的模样,忍不住想笑,这家伙,胆子也太小了,锦衣卫指挥使咋当的?瞧这怂样,怕是连老鼠洞都不敢钻!
应天城,某座奢华府邸内,蒲南峰、赵勉、郭冲围坐在圆桌上,觥筹交错,憧憬着美好未来。在元朝包税制下,他们这些商人活得跟神仙似的,钱哗哗往兜里流,日子过得比皇帝还滋润。如今虽是大明朝,洪武皇帝对商人严得跟防贼似的,动不动就敲打,可他们还是盘算着翻身的好日子,个个眼冒金光,像饿狼盯着肥羊。
“老爷,菜做好了。”下人低声禀报,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主子的美梦。
“知道了!”蒲南峰大手一挥,豪气干云,脸上的褶子笑得跟菊花似的,“走,我的厨子可是特意从江南请来的,手艺一绝!你们尝尝,保管让你们把舌头吞下去!”他声音洪亮,带着几分炫耀,像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的排场,恨不得把“有钱”俩字刻在脑门上。
一道道菜肴摆上桌,色香味俱全,瞧得人直流口水。金丝燕窝、红烧熊掌、翡翠白玉汤,每一道都精致得像艺术品,盘子边上还镶着金边,晃得人眼花。
蒲南峰率先落座,赵勉和郭冲以客人的身份坐在次座,个个笑得像中了状元,眼睛都快黏在菜盘子上了,筷子都有些拿不稳。他举起酒杯,眯着眼道:“来来,先为咱们的美好前景干一杯!祝赵大人官复原职,咱们财运滚滚,银子多得花不完!”
“干!”三人碰杯,酒香四溢,杯子碰撞的清脆声在屋子里回荡,像是敲响了金银的交响乐。酒液在杯中晃荡,映出烛光,像是流动的金子。
蒲南峰放下酒杯,眯着眼,像是只老狐狸在算计猎物:“若赵大人官复原职,保扶二皇孙登基后,可别忘了把售卖勋爵的事儿再提一提!洪武皇帝对咱们商人忒偏见了,动不动就敲打,简直不给人活路!还是二皇孙仁厚,瞧着就亲民。若他登基放开勋爵买卖,咱们趁机买几个,这不就满门富贵了?钱对咱们来说,算啥事儿!不就是几张银票吗?”他拍拍胸脯,豪气干云,像是银子在他眼里跟纸片似的,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赵勉满口应下:“好说好说!”他端着酒杯,笑得像只老狐狸,眼神却闪过一丝阴鸷,像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算计。他心里暗暗盘算:跟这些疯子合作,早晚得把自己烧死!不过眼下,先捞点好处再说,银子到手才是硬道理。勋爵的事儿,慢慢图谋,总有翻身的一天。他抿了口酒,酒香在舌尖散开,可心里的算计却比酒还浓。
“来,吃菜!”蒲南峰热情招呼,夹起一块猪肉,眉飞色舞道,“吃猪肉有讲究!杀了猪直接放血,那是死肉,肉硬,口感差!得用棍子把猪赶得满地跑,跑得满身是汗,再打死,鲜血流遍全身,这叫活肉,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他嚼了一口,闭着眼,一脸陶醉,像是吃到了人间至味,嘴角还挂着油光,脸上的褶子都笑得更深了。
赵勉夹了一筷子,细细咀嚼,果然鲜嫩多汁,忍不住点头:“妙!妙!”可心里却嘀咕:这也太穷讲究了吧?皇上吃饭都没这么麻烦!这蒲南峰,简直是拿银子不当银子!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这一块肉得花多少银子,怕是够寻常人家吃一个月了。他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笑着附和:“蒲兄这猪肉,果然别有风味!”
蒲南峰哈哈一笑,指着盘子里的白菜道:“再看这白菜,我自己种了几十亩!外头菜叶不新鲜,只有中间的白菜囊,味道才最甘美!”他夹起一小块,赵勉定睛一看,好家伙,一颗大白菜就剩拇指大的一点!这吃法,比皇宫还夸张!他暗暗咋舌,心想:这蒲南峰,怕是把银子当柴烧了!一颗白菜吃这么点,剩下的扔了?忒败家了!
赵勉浅尝辄止,笑着附和:“蒲兄真是会享受!这白菜,啧,甘甜如蜜!”他嘴上夸,心里却腹诽:一颗白菜吃这么点,怕是连猪都不稀罕!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这顿饭得花多少银子,怕是够他俸禄好几年的了。
气氛正热烈,下人来报:“老爷,唐杰回来了。”
“让他进来!”蒲南峰眼睛一亮,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像是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让他进来!”蒲南峰眼睛一亮,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像是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各位,捷报来了!这回,姓朱的指定翻车!”他拍拍桌子,豪气干云,像是已经看到银行大门紧闭,杨士奇灰头土脸的模样。
郭冲赶紧捧场,点头哈腰,笑得像个狗腿子:“蒲兄神机妙算!旁人老说朱允熥多厉害,现在看来,不过尔尔!这回,咱可把他踩在脚下了!”他端起酒杯,准备再敬一杯,脸上的笑都快咧到耳朵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