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归隐的“扫地僧”
凌晨三点的云城,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光雾。林深蹲在静心小筑的后巷,用旧搪瓷盆接住屋顶漏下的雨水。这位自称“无业游民”的男人,总在深夜出现在这座城市的角落——他随身带着一条军绿色瑜伽垫,说是“行走的禅堂”。
“叮咚——”民宿大门的电子铃响起时,林深正用竹枝扫帚搅动积水。玻璃门上的磨砂贴膜映出两张惊惶的脸,年轻的女孩怀里抱着玩偶熊,西装革履的男人额角渗着冷汗:“听说...这里闹鬼?”
“鬼?不存在的。”林深掸了掸肩头的灰,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302房最安静,但你们得答应我,无论半夜听到什么,都别开门。”
男人下意识攥紧公文包,女孩的玩偶熊突然发出细碎的“咔嗒”声。林深瞥见监控摄像头诡异的红色光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别怕,有我在。”
第二章:午夜来客
子夜时分,林深盘腿坐在瑜伽垫上,呼吸与雨声融为一体。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画面扭曲成抽象的色块,夹杂着女人呜咽的破碎声。他打开定位功能,屏幕显示正在播放的正是302房。
“咚——咚——”敲门声像鼓点般密集。林深赤脚走到门前,指纹锁的绿灯亮起时,冷风裹着腐臭味扑面而来。走廊的感应灯忽明忽暗,他看见四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
为首的女人脖颈缠绕着褪色的红绳,眼球凸出在眼眶外,舌尖垂至腰间;跟在她身后的无头鬼拖着两截断肢,胸腔里跳动着诡异的蓝色光点;另外两个鬼怪一个浑身焦黑如炭,另一个腹部鼓胀如怀胎十月的孕妇,皮肤下似乎有活物在蠕动。
“生人气...好久没尝过活人的味道了。”焦黑鬼的喉管里发出机械摩擦般的笑声。
林深却掏出保温杯,慢悠悠倒了杯普洱:“要喝吗?云南古树春茶,消暑解腻。”
第三章:鬼怪的“人性”
当林深把玩偶熊塞进无头鬼空荡荡的胸腔时,监控画面突然清晰。西装男的瞳孔地震般收缩——他看见自己的脸正从玩偶熊的肚子里钻出来,西装革履,手里还攥着那张被雨水浸湿的房卡。
“原来如此。”林深捏着男人断裂的婚戒,“你杀妻骗保,她变成厉鬼不肯放过你。”
焦黑鬼突然发出呜咽:“当年消防通道堆满杂物,我推着婴儿车往外跑...他们说我是纵火犯。”
孕妇鬼的肚皮突然剧烈起伏,无数张人脸从皮肤下渗出:“我们都是被人类吃掉的动物...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林深忽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的纹身在月光下泛着金光——那是一个盘踞的蛟龙,鳞片缝隙里藏着数百张笑脸。他拍拍蛟龙的脑袋:“该回家了,小家伙们。”
第四章:轮回的涟漪
清晨七点,西装男在派出所醒来,床头放着离婚协议和存折。他盯着监控录像里那个赤脚男人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谶语:“你命里有一劫,但会遇到高人。”
民宿老板清扫302房时,发现墙角多了一幅儿童涂鸦:歪歪扭扭的彩虹桥上,站着抱着玩偶熊的男孩和穿旗袍的女人。而林深正站在江边喂海鸥,手机里躺着匿名转账的二十万——备注栏写着:“感谢救命之恩。”
第五章:暗潮再起
两周后的深夜,林深在旧书摊发现一本《子不语》线装本。翻到《叶老脱》章节时,书页突然渗出暗红色血珠,组成一行小字:“你以为改了名字就能逃避因果?”
手机疯狂震动,二十多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号码。他按下接听键,阴森的男声从听筒里渗出:“林施主,该还债了。”
霓虹穿透雨幕的刹那,林深的身影消失在江雾中。远处高楼顶层的天台,焦黑鬼的残影正将婴儿车推向栏杆,而孕妇鬼的肚皮上,无数张人脸正露出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