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之伤
新江市科技园的夏夜，霓虹灯在玻璃幕墙外流淌成河。程序员杨明远蹲在园区人工湖边，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他刚加完班，随手从包里摸出半块巧克力喂湖边的野鸭，突然感觉臀后传来剧痛。
"；嘶——"；杨明远踉跄着站起来，发现一只灰毛鸭子正扑腾着翅膀逃向湖心岛。他摸到臀部的湿润黏腻，低头看时，惊得手机"；啪嗒"；掉进湖里。那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某种活物正在皮下蠕动。
"；杨工！杨工你没事吧？"；保安队长老周举着电筒冲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举着相机的实习生。杨明远这才发现，湖边不知何时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他的臀部。
"；快叫救护车！"；老周大吼。杨明远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等等！那只鸭子...它刚才咬我！"；话音未落，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有人高声起哄："；杨工被鸭子骑了？这可比上次王总电梯摔跤精彩！"；
第二章：舆论漩涡
次日清晨，杨明远躺在市一院的病床上刷手机，微博热搜榜赫然挂着#程序员遭鸭袭击臀部变形#的话题。配图是昨晚实习生偷拍的模糊视频，他红肿的臀部被打了厚厚的马赛克，但评论区已炸开了锅：
"；建议网易严选出鸭骑人主题周边，这可比猫爪杯有排面！"；
"；求科普，鸭子的丁丁长在屁股后面吗？生物学大佬在哪里？"；
"；本人法律系在读，杨先生可以起诉那只鸭子的主人饲养动物侵权，毕竟它造成了严重身心伤害。"；
最让杨明远心寒的是公司内部群里的消息。hR陈姐@所有人："；鉴于杨工昨晚行为引发不良影响，即日起停职接受调查。"；而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小王，此刻正把他的"；英勇事迹"；做成表情包，在工作群里疯狂转发。
"；杨工，你臀部的伤口...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午休时，实习生小美突然凑过来，手里还捧着个保温杯。杨明远警惕地后退半步："；你想说什么？"；
小美神秘地压低声音："；昨晚我刷到视频，发现你伤口里好像有东西在动..."；她晃了晃保温杯，杯底隐约可见青灰色的影子，"；要不要...去我家研究一下？"；
第三章：暗流涌动
杨明远跟着小美来到城郊的出租屋，推开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墙上贴满各种鸟类解剖图，书架上摆满《中国动物志》《异种生物基因库》等专业书籍。小美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铁笼，里面关着昨晚那只咬他的灰鸭子。
"；它的唾液里检测出特殊成分。"；小美戴上手套，用镊子从鸭子口腔取出半截透明管状物，"；看起来像是某种生物导管，我怀疑...这是人工改造过的基因鸭。"；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杨明远冲到窗边，看到三辆黑色轿车正停在楼下。小美脸色骤变："；他们来了！快躲进标本储藏室！"；
储藏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腐肉混合的恶臭。杨明远蜷缩在角落，听着门外传来重重的踹门声。突然，头顶的通风管道传来窸窣响动，一个黑影顺着管道滑落，竟是公司安保部的王队长。
"；小美，你以为你逃得掉？"；王队长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上面要的是实验体，至于你...就当意外事故处理吧。"；话音未落，他突然捂住胸口抽搐起来，地板上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第四章：基因迷局
杨明远趁机挣脱束缚，发现王队长胸前插着半截注射器。他捡起注射器，针管里残留着淡蓝色的液体，标签上写着"；x-07生物制剂"；。小美从通风管道爬下来，喘着气说："；这是基因编辑公司的非法实验品，他们一直在用活体动物测试新型生物武器。"；
两人连夜逃往城南的废弃化工厂。小美从背包里掏出全息投影仪，调出基因编辑公司"；创生科技"；的机密文件。画面里，实验室的培养皿中漂浮着各种畸形生物：长着人脸的章鱼、会放电的蜥蜴，还有几只与昨晚那只鸭子极为相似的灰羽禽类。
"；他们背后的金主是军方的某生物战项目。"；小美指着文件末尾的加密代码，"；我父亲曾是这个项目的核心成员，他临死前把这些资料交给我，就是怕创生科技会失控。"；
杨明远突然想起昨晚伤口里的蠕动感，下意识地摸向臀部。此刻那处伤口已经结痂，但痂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生长。他惊恐地看着小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第五章：血色中秋
八月十五，创生科技的地下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黄经理盯着监控画面，画面里是杨明远和小美在化工厂废墟中的身影。"；这两个蝼蚁居然敢威胁到我们的计划。"；他冷笑着按下遥控器，实验室深处传来鸭子凄厉的鸣叫。
与此同时，杨明远正和小美在废墟中寻找出路。突然，小美指着头顶的通风管道说："；快看！"；成群的灰鸭从管道倾泻而下，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杨明远想起王队长胸前的注射器，突然明白这些鸭子都是被植入了生物芯片的"；兵器"；。
"；快跑！"；杨明远拽着小美冲向唯一的出口，却被一只鸭子扑倒在地。鸭喙刺入他颈动脉的瞬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钻进了身体。剧痛中，他看到自己的手臂开始浮现灰羽状的纹路，耳边响起机械音："；基因融合度已达78%，宿主即将进入强化阶段..."；
第六章：真相与救赎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杨明远站在化工厂的废墟上，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他的皮肤下仿佛有岩浆在奔涌，每根肌肉纤维都在重组。小美颤抖着举起相机，镜头里他的身影正在发生量子态般的扭曲。
"；别拍！"；杨明远突然暴喝，吓得小美踉跄后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双曾经敲代码的手此刻覆盖着淡青色的羽毛，指尖延伸出半透明的蹼膜。"；我...变成怪物了？"；
"；不，你只是获得了超越常人的能力。"；小美举起手中的全息投影仪，画面里是基因编辑公司最新发布的广告："；创生科技——让人类突破生物极限，迎接星际时代。"；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们一直在骗人，所谓的生物武器，其实是给人类进化的'；外挂'；。"；
杨明远突然暴怒，一拳砸向身旁的废弃油罐。金属在羽翼的拍击下凹陷变形，他感觉自己的力量还在不断膨胀。小美抓住他的手腕说："；冷静！我们需要制定计划，揭露创生科技的阴谋。"；
第七章：终极对决
中秋节当晚，创生科技的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黄经理站在巨大的全息投影前，展示着"；完美人类"；的基因图谱："；通过基因融合技术，我们能让人类获得飞行的能力、超强的自愈力，甚至是...预知未来的直觉！"；
话音未落，会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杨明远和小美破窗而入，杨明远振翅飞到半空，羽翼扫过之处，安保机器人纷纷解体。他低头看着黄经理，发现对方脖颈处闪烁着同样的生物芯片蓝光。
"；你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杨明远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你植入的芯片里，藏着军方要员和政商名流的基因数据。创生科技要的，不是人类进化，而是打造一个由基因奴隶组成的新世界！"；
黄经理突然狂笑："；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实验室里失败的试验品！"；话音未落，他身后的大门轰然洞开，数十只改造过的灰鸭鱼贯而入。杨明远正要迎战，小美突然抓住他的手说："；等等！这些鸭子...它们在传递信息！"；
第八章：新生
杨明远闭上眼睛，脑中突然涌入海量信息流。他看到创生科技的地下实验室里，成千上万的基因鸭正在孵化；他看到黄经理的芯片里，储存着足以颠覆世界的生物武器配方；他看到自己体内正在发生奇异的重组，那些灰羽正在转化为淡金色的光翼。
"；原来...真正的进化不是被改造，而是觉醒。"；杨明远睁开眼睛，周身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那些灰鸭仿佛受到召唤，纷纷扑扇着翅膀飞向高空。它们的身体在光芒中分解重组，化作无数纳米机器人，将黄经理和所有在场的创生科技高管笼罩其中。
"；你做了什么？"；小美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杨明远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在用我的身体，净化这个世界的病毒。"；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原本的灰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柔和金光的皮肤，"；现在...我需要回答一个问题：人类，究竟该以何种方式进化？"；
第九章：后记
半年后，新江市科技园的草坪上，杨明远穿着印有"；创生科技受害者联盟"；的t恤，正在给一群中学生讲解基因伦理。小美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过来，屏幕上是他们建立的基因安全监测平台界面。
"；杨工，您真的不打算接受创生科技的和解协议吗？"；小美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他们开出了天文数字的赔偿金..."；
杨明远笑着摇头："；那些钱够买下整个科技园，但买不到一个人的尊严。"；他指着草坪上嬉戏的野鸭说，"；你看这些鸭子，它们没有被改造，却依然自由地活着。这才是我想要的进化。"；
远处，一群灰羽鸭排成"；和平"；的形状掠过天际。杨明远和小美相视而笑，他们知道，这场关于生命尊严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