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石牌楼下的意外
新山市的雨季总是潮湿得让人心烦。林婆婆照例在傍晚五点准时打开";林家茶坊";的木门,铜铃叮当作响时,她瞥见街角石牌楼阴影里蜷缩着个穿冲锋衣的年轻人。这个月第三次了,总有人把这里当成免费民宿。
";小伙子,要碗热姜茶驱驱寒?";陈默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在暮色中泛着奇异的光,他后颈处隐约可见焦黑的灼痕。";不用了,谢谢。";机械女声从他口袋里传出,";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建议立即撤离该区域。";
林婆婆皱起眉,这人自三天前出现在牌楼后就一直重复着相同的话。她转身准备打烊,忽然注意到石绣球底座有道不易察觉的裂缝。月光斜斜照进去,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等等!";陈默突然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冲锋衣下摆扫过满地湿漉漉的梧桐叶,";那里面有...鬼!";
话音未落,无数纸钱从裂缝中飞出,像被磁石吸引般钉在陈默的冲锋衣上。他后颈的灼痕瞬间泛红,机械声尖叫起来:";警告!能量过载!启动应急模式!";
火苗突然从他指尖蹿出,将纸钱烧成灰烬。林婆婆踉跄后退时看清了,那些纸钱背面都写着";还我血汗钱";的血红色字迹。
第二章:青瞳者的秘密
次日清晨,新山市刑警大队接到报案。在废弃的石牌楼里,法医小周蹲在地上用镊子夹起半截焦黑的纸钱,";这东西...怎么有点像银行的捆钞纸?";
";不是像,就是。";陈默站在警戒线外,琥珀色瞳孔在阳光下微微收缩,";上周我追查一起网络金融诈骗案,那些受害者收到的勒索信里就夹着这种纸钱。";
";所以你认为这是凶手的挑衅?";队长老吴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但现场除了烧焦的纸钱,什么都没留下。";
陈默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石牌楼顶端的监控摄像头。三天前那个雨夜,这个摄像头曾拍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从牌楼窜出,但画面里只有被雨水打湿的玻璃碎片。
";等等,";小周突然指着监控画面角落的阴影,";那个影子...是不是有六个手指?";
第三章:六指阿飘的账单
当夜,陈默按照纸钱上的编号找到最后一家受害者。二十三层的出租屋里,小美蜷缩在飘窗上,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蓝光。陈默推开门的瞬间,手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又是那个噩梦!";小美惊叫着抱住他,";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总说我是她未过门的媳妇!";
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注意到小美床头柜上放着个骨灰盒,盒盖上贴着泛黄的冥婚帖,男方姓名栏写着";陈默";,生卒年月赫然是他父母的忌日。
";你...认识他?";小美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甲陷进皮肉里,";他说要拿我的阳寿去换他儿子的命!";
陈默的机械声突然响起:";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建议立即启动青瞳模式。";
琥珀色瞳孔彻底覆盖了眼白,他看见小美身后浮现出个穿绛红旗袍的身影。旗袍下摆绣着银线,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一阵阴风,而那双绣花鞋的鞋尖,正渗出暗红色的血珠。
第四章:火焰与符咒的博弈
";六指阿飘?";陈默后退半步,指尖火焰突然暴涨,";新山市最近半年所有离奇失踪案,都是你干的?";
旗袍女鬼发出桀桀怪笑,六根手指同时伸出,每根指尖都捏着张泛黄的欠条。";陈家少爷,你父亲当年欠下的高利贷,连本带利该还了!";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那块刻着";驱邪镇鬼";的玉佩,此刻正发出不安的青光。他突然暴起,火焰化作火龙缠住女鬼,却在触及她身体的瞬间被尽数吞噬。
";没用的。";女鬼的指甲暴涨半米,";你以为烧了我就能解脱?陈默,你该去看看你家的祖坟!";
第五章:祖坟里的真相
当陈默带着玉佩赶到城郊公墓时,发现家族墓碑群中央多了一座无主孤坟。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四个血淋淋的大字:";欠债还钱";。
";爸,妈,我...我该怎么办?";陈默跪在雨中,玉佩突然发出清越的龙吟。六指女鬼从坟墓里爬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同样缺胳膊少腿的鬼影,每个鬼影都举着张欠条。
";陈少爷,你以为烧了我就能解脱?";女鬼的旗袍下摆无风自动,";你父亲当年开地下钱庄害死多少人,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陈默的机械声突然卡壳,琥珀色瞳孔疯狂闪烁。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那句话:";有些债,是永远还不清的。";
第六章:青瞳者的抉择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陈默的瞳孔终于稳定下来。他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剑尖挑起女鬼的旗袍,露出她后背用朱砂写着的一行小字:";2008.7.15 青瞳者到此一游";
";原来是你!";陈默的火焰突然暴涨,将所有鬼影烧成灰烬,";当年你害死我父母,现在又来害他们的儿子!";
女鬼突然发出凄厉的哭声,六根手指深深抠进自己的胸口。当她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布满裂痕,露出里面青灰色的鬼脸。";陈默...你根本不知道...当年你父亲...";
话音未落,她化作一团青烟钻进陈默的玉佩。陈默踉跄着后退,玉佩突然发出强烈的青光,将整个公墓笼罩其中。等光芒散去时,所有墓碑都恢复了平静,只有陈默父母的墓碑上多了一行小字:";冤孽已消,永世安宁";。
第七章:新山市的雨季
两周后,新山市的雨季终于结束。陈默站在修复好的石牌楼下,琥珀色瞳孔里再无往日的波动。林婆婆递给他一碗热姜茶,";小伙子,以后别再往这种地方跑了。";
";嗯,";陈默接过茶碗,突然注意到林婆婆左眼角有道淡淡的疤痕,";林婆婆,您...是不是也能看见那些东西?";
林婆婆笑得有些勉强,";人老了,眼睛总爱出毛病。";她转身回茶坊时,袖口露出半截泛黄的符咒,符纸上赫然画着陈默父亲常用的镇鬼咒。
陈默望着手中的玉佩,突然明白当年父亲为何要开地下钱庄。那些高利贷的欠条背后,藏着无数像六指女鬼一样的冤魂。而今,他终于成了真正的";青瞳者";,但这个称号带来的,是永无止境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