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酒厂惊变
凌晨三点的新山市郊区,林深握着铁锹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这座废弃的";林氏酒厂";像一具蜷缩的巨兽,厂房顶棚的瓦片在风雨中簌簌作响。苏晚举着强光手电筒扫过门牌,金属牌匾上的烫金字迹早已剥落:";林氏百年酿造";。
";深哥,你确定爷爷说的藏酒窖在这儿?";苏晚的登山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脆响,";我爸说这里早被查封了,现在连看门狗都没一只。";
林深没说话,他盯着门缝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那是浸泡过红酒的泥土特有的颜色。三天前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酒窖里那坛';朱颜';,是林家祖辈用活人血酿的......";话音未落,老人便咽了气。
铁门在林深的撞击下轰然倒塌。苏晚的尖叫声混着酒香钻进鼻腔——成排的橡木酒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最深处那间砖砌地窖的盖板微微翘起,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推搡。
第二章:血色酒液
地窖里腐朽的木梯在林深脚下发出呻吟。当他撬开第三块松动的砖石时,一坛用黄铜锁链封印的酒坛赫然出现。坛身浮雕着狰狞的饕餮纹,坛口萦绕着淡青色雾气,仿佛有活物在呼吸。
";深哥,你看!";苏晚突然指着坛底的铭文,手电筒的光晕里,";林氏第一百二十七代传人谨酿";的篆体字迹正在渗血。林深刚要伸手触碰,酒坛突然剧烈震颤,坛中液体溅出三滴,在地窖墙壁上凝成暗红色符咒。
";快退后!";林深拽着苏晚滚出地窖的瞬间,整座酒厂突然亮如白昼。无数酒坛从地面浮起,坛口喷涌出粘稠的暗红色液体,将整片空间染成血海。苏晚的尖叫声被淹没在酒液沸腾的轰鸣中。
第三章:狐影夜行
三天后,新山市刑警大队办公室。苏晚的父亲苏振国揉着眉心:";监控显示你们闯入酒厂半小时后,整个厂区电力系统突然瘫痪......";他递过一张照片,";这是酒厂旧档案里找到的,民国二十三年的林氏家谱。";
林深盯着照片中穿长衫的祖先,瞳孔骤然收缩——那人的左肩胛处,赫然有一块形似酒坛的胎记。苏振国继续说道:";三十年前酒厂大火,你爷爷拼死从火场抢出这坛';朱颜';,但当晚就发了疯说';血债血偿';。";
夜幕降临时,林深在苏晚家阁楼找到半本《子不语》手抄本。泛黄的纸页上,";狐仙复仇";篇记载着:古时有一狐仙为报恩,以活人血饲酒,后遭道士封印。若封印破损,七日之内必现血雨腥风。
";深哥,你听!";苏晚突然抓住林深的胳膊。窗外传来凄厉的呜咽,月光下,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站在他们养的杜宾犬面前。狐狸的左眼眶里,嵌着一颗血色宝石,与酒坛上的饕餮纹路惊人相似。
第四章:血色真相
第七日正午,林深在酒厂废墟的地下排水管道里发现密室。墙上挂着泛黄的族谱,最末页记载着:林家先祖林墨云为救狐仙,以活人血饲酒三年,后遭同族林墨白设计,将狐仙封入酒坛。林墨白篡位后,将酒坛藏于地窖,并抹去所有记载。
";原来当年救你的是狐仙!";苏晚突然指着密室角落的青铜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林深手中的酒坛。林深咬破中指滴血坛口,坛中液体翻涌间,浮现出狐仙的虚影——她面容与苏晚惊人相似,左肩胎记与宝石交相辉映。
";原来你们林家欠我三百年!";狐仙的哭声震得密室石壁簌簌掉落,";当年你先祖为救我舍命,我却因执念堕为厉鬼。这坛';朱颜';必须用林家嫡系之血重新封印......";
第五章:血祭封坛
子夜时分,林深与苏晚站在重建的酒厂天台上。狐仙的虚影悬浮在酒坛上方,她指尖轻点,林深手腕的胎记突然灼烧起来。苏晚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两人掌心相贴:";深哥,我们都是林墨云的后人,血债理应共同承担。";
两股鲜血注入坛中,酒液瞬间沸腾成血雾。狐仙的哭声渐息,虚影化作星光融入夜空。地窖深处的酒坛发出清越的嗡鸣,饕餮纹路缓缓闭合,仿佛沉睡的巨兽重新归于平静。
第六章:新生
三个月后,新山市郊的";林深酒业";旗舰店开业。橱窗里陈列着限量版";朱颜";红酒,酒标上烫金的铭文写着:";百年匠心,以血为引";。林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苏晚正在为第一批顾客讲解酒文化,她左肩的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微光。
";深哥,你看!";苏晚突然指着酒窖方向,";那只白狐狸又来了。";林深笑着走过去,狐狸的脖子上挂着半块青铜罗盘,正是密室中那件的另一半。狐狸蹭了蹭他的裤脚,转身消失在晨雾中,仿佛在说:真正的血色,早已在酒香中沉淀成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