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变
2023年深秋的临江市,林氏集团董事长林远山结束跨国谈判返回家中时,发现妻子苏慧芳正用梳子蘸着红酒梳理长发。这个习惯从她父亲去世后便养成了,但此刻镜中倒映出的面容让林远山脊背发凉——妻子涂着玫红色甲油的手指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梳柄,仿佛在给看不见的人梳理发丝。
";小杰呢?";苏慧芳突然转头,口红在杯沿蹭出一道猩红痕迹。十五岁的林小杰从二楼探出头,看见母亲脖颈处浮着细密的青紫色血管,像皮下蠕动的蚯蚓。
当晚,小杰被父亲安排到客房。月光透过防弹玻璃窗在地板投下菱形光斑,他盯着母亲紧闭的房门,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凌晨两点零七分,走廊感应灯忽明忽暗,苏慧芳赤脚踩过波斯地毯,黑色睡裙下露出的脚踝布满黑色绒毛。
第二章 封印
小杰在工具间找到父亲收藏的军用匕首,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去年在缅甸见过的猎户。他撬开母亲卧室的智能锁,发现整面墙的智能插座都被拔掉,窗户缝隙填满发泡胶。最诡异的是梳妆台抽屉里塞满撕碎的符纸,朱砂画的符咒还粘着干涸的血迹。
";你在破坏安保系统。";林远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董事长手里把玩着瑞士军刀,那是他上周从迪拜出差带回的礼物,";你妈说最近总有人深夜敲窗,我装了最好的防入侵系统。";
小杰盯着父亲衬衫第三颗纽扣上的微型摄像头:";所以您早知道?";他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母亲最近半个月的监控截图——画面中的苏慧芳时常对着空气说话,有时会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暗红印记,形似燃烧的枫叶。
第三章 追踪
殡仪馆后山的松林里,小杰握紧强光手电。三天前他在母亲梳妆台发现半截金色毛发,经过比对确认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此刻他踩着腐叶前行,军用望远镜里突然闪过人影。
三个佝偻身影正在焚烧纸钱,为首的老者穿着褪色中山装,后颈凸起不自然的肉瘤。当小杰的镜头对准他时,老人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球泛起诡异金光。小杰倒退两步撞上树干,手机屏幕亮起时,他看见母亲的脸出现在视频通话界面。
";小杰,来帮妈妈找发卡。";苏慧芳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背景音里有此起彼伏的呜咽。小杰注意到她背后的窗帘在无风自动,某个黑影正贴着墙根缓缓爬行。
第四章 诱饵
地下车库的监控死角,小杰将医用绷带缠在右手。昨夜他潜入父亲书房,在保险柜发现三份文件:母亲家族的驱魔记录、某生物科技公司的股权变更书,以及标注着";灵长类基因改造";的研究报告。
";这是你要的白酒。";父亲递来五粮液时,袖口露出半截绷带。小杰盯着他虎口的抓痕,想起今早在母亲枕头下发现的毛发——经过化学检测,那上面残留着与父亲实验室相同的荧光物质。
车库卷帘门突然降落,应急灯将三人影子投射在水泥墙上。穿中山装的老者咧开嘴,露出满口倒刺般的尖牙:";林总果然守信。";他身后的铁笼里,两只雪豹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第五章 死斗
小杰将白酒浇在汽车安全气囊上,淡蓝色火焰瞬间窜起。父亲撞开卷帘门的瞬间,他扑向控制台按下紧急按钮。警报声响彻地下空间时,苏慧芳的尖叫声穿透混凝土墙:";小杰快跑!";
燃烧的白酒顺着排水沟流淌,火舌舔舐到笼子时,小杰看见父亲举枪的手在颤抖。基因改造过的狐狸人撕开保安制服,獠牙滴落的毒液腐蚀着防弹玻璃。小杰摸出藏在腰后的强酸瓶,那是他上周从化学实验室偷来的。
第六章 真相
急救室的紫外线灯下,小杰凝视着昏迷的母亲。她后背的枫叶状印记正在渗血,皮肤下隐约可见鳞片状纹路。父亲递来检测报告时,董事长袖口的金线刺绣在灯光下闪烁——那是林氏集团成立时,祖母传下的家徽。
";二十年前,你外公在云南发现这个族群。";父亲点燃雪茄,烟雾缭绕中,墙上的全家福开始扭曲变形,";他们能完美伪装成人类,但月圆之夜会现出原形。";照片里的母亲笑容温柔,眼角却有细小的绒毛在颤动。
小杰打开手机,新闻推送正在播放殡仪馆后山发现三具焦尸的消息。配图里烧焦的手指保持着抓握姿势,指甲缝里嵌着熟悉的金色毛发。
第七章 新生
三个月后的校庆典礼上,林小杰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观众席里的父亲突然起身鼓掌,他西装内袋露出的银色吊坠,正是那天从狐狸人尸体找到的基因密钥。
礼堂后台,苏慧芳正在试穿旗袍。铜镜里映出她光洁的脖颈,再没有那道暗红印记。当小杰将检测报告塞进她手提包时,母亲的手指在他掌心快速划动——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代表安全。
夜幕降临,小杰站在顶楼天台。手机屏幕亮起加密信息:";基因锁已解除,林氏集团核心数据库已破解。";他望向城市霓虹,知道这场持续百年的暗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