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侯,这些可都是我们大雍的将士啊!
你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杀了他们呢?”
火若林对着史信颤抖的问着。
火若林本来是要大声质问史信的。可是到了嘴边声音却是怎么也大不了,语调也近似哀怨。
史信杀光了人,又派潘文杰带着人马去接管姚安城的城防。顺便接收粮草。
听一旁火若林说话。
“怎么不能杀他们?
我命他们出来见我,那便是军令。
战时不听军令,这便是最大的罪过。他们死的不冤。”
“可那是四千多守边的将士啊!你就这么给杀了。
就不能好好商议吗?这可是伤害的我们大雍的国防力量啊!
你怎么下去的手啊!”
火若林惊恐的看着史信。
史信斜眼冷冷看了一眼火若林。
“呵呵!小孩!”
说罢史信便再不理会火若林了。
这些的骄兵悍将,额!刚刚大败了的骄兵悍将,史信可没时间去收拢他们的心。
杀人无疑是令人尊敬自己最快的办法。当然如果恐惧也算尊敬的话。
抛却这些,史信也是有小算盘的。这场仗,他大概率是赢定了。
不杀些人,他的手下如何升迁?便是升迁了。功劳总要分给原来将领大半。这可不是史信愿意看到的。
正好你们不听我将令,我把你们杀了,看你们分什么?
潘文杰办事很快,接手城防很顺利。守库房的兵士见到潘文杰他们来,直接就交了。想来外边大战的事早就传回城里了。
史信本来就带了三天的粮草,这次却是补齐了。
加上新加入的彭锦程,史信的人马倒有近七千人。
史信并没有在姚安城多待。第二日,史信便带着军队离开了。留给了姚安府尹一座没有兵看守的城池。
火若林却是来劝。
“主帅。姚安离真真国的军队太近了。
要是我们一点兵不把守,让真真国知道了。那姚安城可就危险了。 ”
对于火若林的话,史信是嗤之以鼻的。
“你懂个锤子啊?你还来出主意了。
我统共就那么点人,然后我还分兵把守?
那过几日收复的多了。就是一个城留一千,我也没兵打仗了呀!”
“那真真国的兵要是偷过蒙化或者元江,这姚安城的城池不就破了吗?
这可是交通要道啊?”
火若林有些急,她自小读的排兵布阵便是稳扎稳打。哪见过史信这样子直接撇了城池的?
“小火啊!
我就和你说一遍,以后你别来烦我 。
那就是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得。”
史信能听火若林的吗?
当然不能,不管史信的军事才能怎么样?
但他能清晰的知道真真国兵力部署和兵力的动作。
他只需要在半路上来他一下就是了。
让他守城。那太费劲,也太低效了。
火若林是真的劝不动史信。自昨日史信杀了那么多的人。
忽然间火若林对史信多了些敬畏。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怼史信了。
便是出言也小心多了。
……
这史信收兵的第二站是蒙化城。
这里是正经的两军对垒的地方了。再往前的景东和顺宁,已经尽落敌手。
史信军队来在蒙化城外。依旧是派小乙去城内送信,叫城内的兵将舍了城池来见他。
可能是史信屠了姚安城守军的事传到了这里。
这一次小乙只在城下和上面人交代。人家都没有让小乙进城。
小乙回来禀报,那火若林便在一旁冷眼旁观。
心道,让你滥杀,这次怕是连进城都不能了吧?
史信听了却是笑了。
“既然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吧!
来人,把我让你们做的炸药拿来,把这蒙化城墙给我炸塌一段。”
大雍时期是有大炮的。可是史信嫌弃这时的大炮既笨重,又效果有限便没有带来。
好在炸药包是好做的。
史信让人把火药,用棉布包裹实了。拉上引信。一个炸药包便成了。
这后世为什么没有大量修城墙了?因为有了炸弹的应用,这城墙就是个摆设了。
潘文杰领命而去。
没过一会,就听蒙化城方向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震天巨响。
巨响过后,便是一阵轰然的叫喊声。
“城墙破了。”
史信跃马扬鞭。
“将士们,随本帅杀进城去。”
城中的兵将哪能想到史信这个老六招呼也不打就攻城啊!
再一个,史信是皇帝派来的元帅,自己和史信怎么打,日后也讨不得好去。
史信又是个勇猛无敌的。见到人一马槊过去,便是没有能活着的。
这一仗虽比在姚安打的时间长。可却是杀人有限。
六千人的蒙化城,史信只杀了一千。便都投降了。
本城的守将罗知许和众校尉也是被压到史信身前。
那罗知许,犹自不服。
“史信,你攻打本国城池,你知道罪过吗?
你是要做前朝的蓝玉吗?”
史信却是切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那蓝玉和喜风关互不统属。你可是由我来节制的。
你不听将领便是死罪,还有什么好讲的。
大家都不听指挥,那这仗还怎么打?
来人,把所有将校军官通通斩首示众。”
马上便有人上前来拖那将军。那将军这才怕了。
“不是。史侯。你不能这样,就是杀我也要报到朝廷。”
“报朝廷?来把陛下赐的尚方宝剑拿来给他看看。
看见了吧!可以去死了。”
“大人,下官知道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次。日后下官必以大人马首是瞻。”
火若林也是看不下去。
“主帅,您就给罗将军一个机会吧!
罗将军跟着南安王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史信猛的回头,冷冷的看向火若林。
那被拖行的罗知许,放眼望去,一眼便见了火若林腰上的玉佩。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
“您是南安王家的公子吗?
火公子救救我啊!
我为火家出过力,我为火家流过血。您要救我啊!”
火若林过去拦住了士兵。
“主帅。您三思啊!这罗将军那是南安王手下最骁勇的战将。看在南安王面子上,你就让罗将军戴罪立功吧!”
“哈哈哈哈!
南安王。南安王啊!”
史信忽然狂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脸上神情一肃。
“你家的南安王在真真国吃土呢!你拿他来压我,他也配?
我自进云南以来,所过之处将校无不连阳奉阴违都做不到。直接无视我这个将军。
我就不明白了,一群被真真国蛮子打的丢盔弃甲的败军,哪来的骄傲。
不过是仗着你们南安王府的势罢了。
火若林,这人我是杀定了。
还看南安王面子。
你以为这大雍朝是你们火家的吗?
左右,还等什么?凡有阻碍行刑者,杀无赦。”
火若林被史信气势所慑。吓得倒退两步,让出路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