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锦茉先向姜雅说了阿母还活着的事,现在阿母回来了,这笔账肯定要算的。
结果没想到阿母只是很笑眯眯地问了她的身体和小兽人的情况。
“你回来了,路上辛苦了,小兽人怎么样?找到治疗的办法了吗?”
锦茉不明所以,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孩子没有药可以治疗。
阿母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又问了她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她都小心翼翼的回答了。
过了一会,阿母就把洞中其他人都支开了,只留下她和锦茉。
“你们都出去吧,我跟茉儿有话要说。”她的声音和善,听不出有什么问题。
几个兽夫犹豫地看了锦茉一眼,见她点头,才一个个退了出去。
锦茉知道这是要开始了,她暗暗绷紧神经。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阿母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做得不错!这样做,才像兽族人的做派,接下来就安心的好好生育小小兽人就行了,第一个虽然有问题,但是不要灰心,至于姜雅,她现在蹦跶不起来了。”
锦茉低着头,不想跟她接话。
但是现在要做主线任务,她必须得当上族长来换取话语权,让自己的孩子以后少受委屈,所以还是得先忍着。
“姜雅现在被罚到夜晚巡视地盘了,你想收拾她可以随时过去。”
锦茉心里疑惑,这姜雅怎么这样都要留在狼族?不过转念又想到细琳说的,她会派人过来调查。
“对了,阿母,蛇族大族长说会派人过来把她带走。”
阿母点点头,表情不是很在意,“哦?那就让他们来吧。”
又聊了一会儿,阿母就起身告辞了。
等她走后,锦茉问了兽夫们姜雅现在的住所,一个人就去找她了。她得弄清楚一些事情。
姜雅现在的住处破破烂烂,比最差的族人住的还不如。
角落里堆着一些干草和破兽皮,洞口有几道裂缝,风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正躺在破烂的兽皮上,咳个不停,脸色苍白。见来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锦茉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骗我?”
姜雅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蛇族并没有能治好小兽人的药,唯有毒可以。
她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因为不想让你好过啊,我也没有骗你啊,确实是有医治的方法,但是你不是不敢用吗?”
锦茉听罢,气得捏紧了手指,但还是耐下性子问,
“为什么不走?还亲自把阿母接回来,已经落魄成这样都要在狼族呆着?”
姜雅闻声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因为你阿母把我的孩子关起来了!”
原来她猜的没错,那个受罚被活埋的,果然是个冒名顶替的,
“顶替受罚死了的是谁?你做这些事良心会安吗?”
姜雅却满不在乎,“良心?现在我的小兽人被你阿母藏了起来,我只能在狼族这样窝囊地活着,还管什么良心不良心的?”
锦茉皱眉,眼中满是不信,
“没有雌性会把一个小兽人看得那么要紧的,你当我好糊弄?”
姜雅哈哈大笑,声音里带着讽刺和痛苦,
“你在蛇族难道看得不清楚?蛇族的人都不像这外面的兽人一样,只看中价值,蛇族的雌性也有只有一个兽夫的,所以我很爱惜我的小兽人有什么问题吗?”
锦茉回忆,确实好像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说别的,细琳身边好像从头到尾只有书翎他哥哥一个雄性。
但是她也没有到处观察过,也有可能只有细琳一个人那样,毕竟她跟自己一样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虽然开局没有发五个兽夫。
这时,姜雅突然没征兆地捂着脸哭了起来,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
“我明明也是有喜欢的兽夫的,好好过日子的,不曾想,是蛇族的秘药害了我。”她抽泣着说。
蛇族的那些秘药不是现在的大族长带来的吗?姜雅在蛇族的时候应该没有细琳吧,时间也对不上,她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你给我说这些没有用,你以为我会可怜你吗?”
听到这话姜雅将脸上的泪痕擦去,
“想你这种的,如果不是你阿母在背后支持着,早就不知道被扒了几层皮下来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会指望你可怜?笑话!”
“所以呢?你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去问问你的好阿母吧!她可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一个,连蛇族从不外传的易容膏,她都能一眼看穿,你最好祈祷自己的价值高,不然没用了,下场可就比我惨的多了。”
能一眼看穿蛇族从不外传的易容膏?
锦茉不是没用透视眼看过,阿母确实是彻彻底底的狼族人,不是带有系统的穿越者,所以不可能有跟她一样的眼睛。
所以为什么会看穿?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就像姜雅说的,先保持住自己的价值吧,自己连一个姜雅都对付不了,更别说阿母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蛇族很快就会派人来抓你。”
听到这话,姜雅眼里突然透着光,她想回去了,哪怕是死,她也宁愿死在蛇族。
“真的?”她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期待,“我听说蛇族去年新上任了大族长。”
锦茉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表情,站了起来,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她想回去?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我反悔了,我不会让她们带你走的,”
“什么?”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姜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锦茉走到她面前用手帮她把破兽皮衣拢了拢,再替她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看似温柔,但是却说了出最让她接受不了的话,
“你说的对,我得好好的展现自己的能力,毕竟一个心软的雌性是做不了族长的。”
“你想干什么?”姜雅似乎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变化。
“你放心,比起你吃的上瘾秘药,简直就是小儿科。”
“什么小儿科?锦茉!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到底要干什么?”姜雅慌乱了起来,“你不敢,你根本就不敢。”
锦茉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起身往洞外走去,临走时丢下一句,“我当然是要好好的听阿母的话啊。”
身后传来姜雅撕心裂肺的叫喊,
“你给我回来,锦茉!你骗人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