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逸目光一闪,沉思片刻后说道:
“既然硬闯不行,那就智取。你设法联系镇国公府内与我们的内线,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探出一些关于摄魂幽影笛的线索。”
苏怀瑾应道:“是,殿下。我们要提前启用那条暗线吗?”
“是啊。该用用了,现在已经很关键了。另外我们也要拉拢一些人了”
苏怀瑾应道:“是,殿下。只是不知镇国公府内谁比较容易拉拢?”
澹台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镇国公妹妹的小儿子,孙明轩。他平日里喜好结交文人墨客,为人单纯,对权力争斗并不感兴趣。你找个合适的机会,以切磋诗词之名接近他,慢慢套取情报。”
苏怀瑾面露疑惑:“殿下,孙明轩虽不热衷权力,但毕竟是镇国公府的人,他会轻易透露府中的机密吗?”
澹台逸自信地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孙明轩自幼养尊处优,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只要你投其所好,给他一些好处,不愁他不上钩。”
苏怀瑾拱手道:“属下明白了,殿下。我定会尽力一试。”
澹台逸拍了拍苏怀瑾的肩膀:“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一旦得到摄魂幽影笛的消息,立刻回来向我禀报。”
“是,殿下。”苏怀瑾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澹台逸望着苏怀瑾远去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决绝。在这风云变幻的京都城中,摄魂幽影笛或许将成为他扭转局势、登上权力巅峰的关键一步 。
黎明前的黑暗还未完全褪去,巍峨的皇宫便已从沉睡中苏醒。
朱雀门缓缓打开,宫灯沿着御道一路点亮,宛如一条璀璨的星河蜿蜒至太和殿。
太和殿前,文武百官早已整齐列队。
文官峨冠博带,神色恭谨;武官甲胄鲜明,身姿英挺。他们静静伫立,等待着女帝临朝。
随着一声悠长的“圣驾到——”,女帝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款步而来。她身着华丽的明黄锦袍,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展翅欲飞,彰显着无上的皇权。
头戴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凤冠,每一步都摇曳生姿,光芒四射。
女帝踏上玉阶,轻盈地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
她的面容绝美却不失威严,眼眸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她落座后,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卿平身。”
大臣们整齐跪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起身,分列两旁。
女帝扫视一眼朝堂,开口道:“今日可有要事奏来?”
话音刚落,这时,工部尚书上前一步:“陛下,城南的水利工程已竣工,经检验,各项设施均符合标准,灌溉范围扩大,周边农田受益颇多。只是工程耗费巨大,后续维护费用仍需规划。”
女帝思索片刻,说道:“水利乃民生之本,既已完工,当确保长久使用。费用一事,户部协同工部商议出妥善方案,不可懈怠。”
户部尚书赶忙出列应道:“陛下放心,臣等定会全力办妥。”
然而,朝堂平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因为所有人都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这时有人高喊:“臣御史台御史冯保有本启奏。”
“说吧。”女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平静,声音虽轻却自有一股威严传遍整个朝堂。
“臣弹劾兵部尚书周怀德。”冯保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直,目光坚定,
“周怀德在去年西线战争期间,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行。他不仅贪污军饷,致使前线将士忍饥受冻、武器装备短缺,严重影响军心士气与作战能力;更是通过谎报军功,欺上瞒下,蒙蔽陛下圣听,妄图以此获取更多的荣华富贵与权势地位。”
说到此处,冯保满脸愤慨,双手紧紧握拳。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大臣们有的面露震惊之色,有的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周怀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地瞪向冯保,而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喊道:
“陛下,这是彻头彻尾的污蔑啊!冯保此人定是受人指使,蓄意陷害微臣。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在西部战场上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请陛下一定要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公道!”
女帝微微皱眉,目光冷峻地看着周怀德,沉声道:
“周怀德,朕向来赏罚分明,若你当真被冤枉,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但若你真有此等恶行,朕也绝不姑息。冯保,你既弹劾周怀德,可有确凿证据?”
冯保神色镇定,朗声道:
“陛下,臣证据确凿。这里有参与分赃之人的亲笔供词,还有详细记录军饷流向的账本,以及多位目睹周怀德与不法商人勾结的证人。”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递给身旁的太监,由太监呈给女帝。
女帝接过证据,仔细翻阅起来,越看脸色越阴沉。
看完之后,她将文书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怒喝道:“周怀德,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怀德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但仍不甘心地挣扎道:
“陛下,这些证据……这些证据一定是伪造的!是有人想害微臣……”
女帝冷笑一声:“哼,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还狡辩!来人呐,将周怀德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两旁的侍卫立刻上前,架起周怀德往外拖去,周怀德一路上仍在不停地喊冤。
大皇子澹台振见状,急忙出列,拱手道:
“陛下,此事尚有诸多疑点,不可仅凭这几页文书便仓促定夺。周怀德身为兵部尚书,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在军中威望颇高。臣担心其中另有隐情,若贸然将其下狱,恐寒了将士们的心,还望陛下三思啊。”
二皇子澹台提不甘示弱,立刻反驳:
“大哥此言差矣!证据确凿摆在眼前,周怀德贪污军饷、谎报军功,罪大恶极,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正国法!若因他所谓的军中威望便从轻发落,日后朝廷纲纪何在?陛下又如何服众?”
澹台振面色一沉,看向二皇子:
“二弟莫要冲动。即便证据看似确凿,但难保不是有心人设计陷害。周怀德对父皇忠心耿耿,这一点想必在场大臣们都有目共睹。若不查明真相,草率定罪,恐怕会引发军中动荡,危及我朝根基。”
“根基?”澹台提冷笑一声,
“大哥口口声声说为了朝廷根基,可依我看,不过是在为自己培植势力罢了。周怀德手握兵部,与大哥来往密切,大哥如此力保他,究竟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一己私利?”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大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随意掺和这场激烈的皇子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