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衫哪敢说实话,用力摇摇头。
余茵不再追问,但愿他守护的秘密,不会影响自己的法事。
李家这个异兽屏风比较特别,依附它的东西待的时间太长,很不好驱除,必须要在特定时间才行。
现在时间没到,余茵交代李青衫,让他去买一些东西回来,到时候余茵直接去李家驱邪。
李青衫觉得这样来来回回太麻烦,转头对余茵说道:“要不然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徐微影笑着提醒他,“李先生,你那东西有那么大的煞气,你把东西搬到我们家,这不是想把霉运带给我们吗。”
李青衫面有难色,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个屏风是邪物,哪能随便搬动。
“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这,我没有害你们的意思。”李青衫急急地解释,怕余茵误会他,取消这个订单。
他们李家在京城很普通,有事这些年,也没钱请那些出场就要几百万的大师,可普通的玄门道术找了也不少,没一个顶用。
他来找余茵,也是想试试。
“余大师,你刚才说让我买什么来着,我给忘了。”李青衫老实地垂头,想借此缓解尴尬。
余茵又对他叙述一遍:“香烛、朱砂、黄纸,还有一张红布,去买东西戴着手套,你们李家所有人都不能碰。”
李青衫记下她交代的东西,急忙离开这里,耳根子都急红了。
徐微影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李青衫肯定是处男,跟女人说两句话就脸红,嘴还这么笨,怎么找女朋友。
“表姐,这李家好像还没那么有钱,给的卦金也很抠门。”徐微影说起这次的订单的事,心里很不满意。
“别这么肤浅,张口闭口都是钱的,我这次肯帮他算卦,钱还是其次,他们李家有我想看的东西。”余茵这次答应给李青衫家中驱邪,最主要还是听到异兽二字。
她想知道这个异兽,和宋敛脖子上那个,是否同一种。
“那个值上百万的异兽屏风摆件?你不过帮人家驱个邪,就想把这个东西纳为己有。李家肯定不会同意。”
“我就看看。”余茵不多解释,忍不住在想那些邪灵师抓宋敛干嘛。
让兰绮去调查这事,都两天还没线索。
余茵给李家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零七分。
她和徐微影在附近转一转,提前半个小时到了李家。还没进门就被浓浓的阴冷气息惊到,这李家人造了什么孽,家中有这么大怨气。
李青衫早已备好东西,在门口张望着等她们两人
次驱邪家人都不知道,更不同意请个陌生的人。
李家的这栋别墅和别的看起来有些古朴,也很怪异。
进去客厅,旁边各放了个一人高的石狮子。余茵看到这两只石狮子的样子,回头对李青衫说道。
“这两个狮子也不吉利,回头想办法处理了吧。”
“余大师,只要能改变我们李家的霉运,就算是这把这房子拆了也行。”李青衫耐心听,还用心记录在手机上。
余茵跟在他身后,往屋里面走去,他们来到客厅,终于看到李青衫说的那个东西,端端正正的摆在茶几上。
李青衫早已听从她的吩咐,拿了一块红布搭在那异兽的头上,不让它露在光线下。
“这个红布搭上之后,没有再掀开吧?”
李青衫急忙道:“没有,我生怕会出什么岔子,所以一直盯着。”
“行,还有十分钟时间就到了,现在把所有人清场。你抱着它到你们家阳台去,然后找一个桌子放上,把贡品也给摆上。
李青衫又是照办,家里没有仆人,这些他都是亲力亲为。
东西摆好以后,余茵才拿着符纸过来,还把李青衫戴的手套也要了过去。
她让李青衫把红布搭在异兽屏风的头顶上,是害怕隐藏的邪祟偷偷离开,又跑去别处附身。
余茵先是拿着符纸,用蘸了朱砂的毛笔,开始在上面画着驱邪的咒语。
不光这张黄色的纸上面,就是红布上面也画了很多。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拿出一张,嘴里默念着超度咒文,符纸点燃后,余茵直接把符扔到红布上面。
李青衫听着她嘴里念一些自己听不明白的咒语,身子微微颤抖,害怕法事会失败,到时候爸妈肯定打死他。
“超度以后,尽快处理了这件东西,它阴气太重,不适合放在家里。”余茵念过驱邪经文,回过头提醒李青衫。
“这是我爷爷的战友送给他的,即便是赝品他也不舍得卖。”李青衫说道这里时,心里对其深信不疑。
徐微影也加入进来吓唬他,“那就没办法。现在我们在京城这边,可以时不时的来帮你驱个邪。如果那天我们走了,这东西没人能制得住。”
李青衫也有这样的担忧,毕竟他也没找到像余茵这样实惠的玄门大师。
“这东西是赝品,肯定卖不了几个钱,而且腿也断了。最主要的是给我爷爷留个念想,不过既然这个东西会害我们全家人,我会早点把它处理了。”
听到处理二字,余茵又提醒他。
“赝品也有研究价值,毁了有点可惜。”
李青衫还以为余茵喜欢:“余大师,这个东西我可以替你留着,改天亲自送到你那儿去。”
“可别,我只想好好的算命赚钱,你们李家的事你们自己内部解决,不用拉上我。”余茵才不想要这种阴邪玩意儿,放屋里岂不是像每天置身冰窖。
等会施完法,她只要给这东西拍几张照,就能知道是否和宋敛的一样,不过这种图案很独特,想找出它出自哪里,恐怕有点难。
红布烧着后,屏风上的异兽不再乱动了,回归原本模样,但周身的黑气越来越浓郁,遮掩了整个瓶身,而且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他们三个人都听到了,李青衫被吓得靠墙站定,捂着眼睛不敢往这边看。
有件事他没敢告诉余茵,这段时间他们家半夜总会传来婴儿啼哭声,他还去问过爸妈,结果他们好像心虚,不让他把这事说出去。
如果被外人知道,他哥会有性命危险。
单纯的李青衫并没有多想,也谨记爸妈的叮嘱,把这件事咽在肚里。
但他很清楚,这个邪祟是冲哥哥来的,所以哥哥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