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夏日的炎热和喧嚣被风吹的一干二净。
紧随着虞汀发了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
作曲人为简禹深。
歌名就叫《缓缓》。
那首歌给虞汀带来前所未有的成就,她总算不再是娱乐圈功不成名不就的女明星了。
而她也将重点放在了音乐创作上,放弃了对演戏的执着。
撞了南墙之后,虞汀才发现自己在演戏这方面是一丁点的天赋都没有。
而她为江缓开的那所娱乐公司在江缓离世后变得群龙无首。
那所公司旗下还有几位不温不火的艺人和助理经纪人,虞汀不想砸了他们的饭碗,索性一边当起了女老板一边又干女歌手的活。
中秋快来的时候,虞汀接了一档音综。
可巧不巧的是,林素微也在,关键是贺枳安又成了导师。
虞汀没看微博,并不知道那两个家伙阴魂不散。
网上的神汀病教教员已经开始替虞汀打抱不平了。
[这两人还没塌房吗?]
[啊?前段时间一直没听到这两人的动静,我还以为被雪藏了]
[怎么教主走哪都有这两人,到底谁在蹭我们教主热度啊我真服了!]
[安之若素还没锁死吗?安之若素早生贵子赶紧退圈结婚好吧!]
节目还没正式开播,那两人的热搜都上了一条又一条。
虞汀仍然没关注,收拾完行李跟简禹深告别后坐上飞机前往了录制现场。
她雇了一个小助理,叫柳梦,是个很文静的女孩,戴着个黑框眼镜呆呆的,总是低着头,看着不太自信,但说起话来语速很快,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一句话,不带任何标点和喘气机会。
虞汀时常怀疑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很恐怖的老板吧。
但人各有各的性格和特色,她便没多计较。
到达后,柳梦将虞汀的行李拿去附近的酒店房间,而虞汀独自前往录制现场。
她准备去舞台找导演报个道,穿过走廊正巧与林素微迎面而撞。
林素微和两个虞汀不太熟的歌手并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看到虞汀的时候,林素微自来熟地上前跟她打招呼。
“汀汀,你说这也太巧了,没想到我们又可以一起上节目了呢。”
虞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腹诽着。
明明走了演戏的路,偏偏还要来搅歌手圈的混水,若是唱的好,那也无碍,可分明没有唱歌的天赋还要来参加音乐选拔。
虞汀只觉得难评。
\"嗯,是挺巧。\"虞汀不冷不淡地回应。
她说完之后要越过她,林素微忽然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素微朝那两位歌手说道:\"我跟汀汀之前就认识,还是一个团的,我想跟她叙叙旧。\"
那两人表示理解,识趣地走了,只留有虞汀和她面面相觑。
虞汀上下扫了她一眼,没了人,她也没必要在装模作样给她好脸色。
“我跟你没有什么旧要叙吧。”
林素微微笑着,笑的人畜无害的模样,但眸子里的光却冷冽阴狠,像一把刀似的要把虞汀劈成两半。
“你怕不是知道我要上这个综艺,跟着来的吧。”
虞汀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啧一声:“我变态啊,还跟你到节目来了?还是说这节目规定了只有你能上吗?”
林素微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淡定,抱着手挺着腰,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朝她开口。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但我警告你,这次机会对我很重要,无论你想跟我怎么抢我都不会让给你,哪怕是这次节目的冠军,还有你,没事别老来我跟前晃,恶心。”
虞汀没忍住笑出声:“你出门把脑子落家里了?我跟你抢什么了?你凭什么觉得你那三脚猫功夫能跟一堆专业歌手抢冠军?”
她丝毫不怯弱地往前一步,昂着脖子睥睨着林素微,声音不卑不亢。
“况且,是你挡了我的路,好狗不挡道懂不懂?”
林素微被她说的面上难堪,又丢了理,暗暗咬牙恼羞成怒地往一旁迈了一步。
虞汀看着眼前空了的路,笑了一声,视线掠了她一眼,啧啧着摇头走了。
等林素微反应过来自己承认了是狗后,刚想发飙已经不见了虞汀的人影,只能在原地抓狂。
虞汀见到了导演和导师,有三位是音乐圈里的天才歌手和创作家,另一位——
“汀汀,好久不见。”
虞汀闭眼,心里直骂今天出门一定没看日历。
贺枳安一身高定西装,比往常更加风光,看向虞汀的目光含情脉脉的。
周围的导师们一脸看戏的表情。
他们都知道前段很火的那档恋爱综艺里,贺枳安给虞汀表白被拒,还被她踹进了海里。
虞汀身份不简单,所有人都抱着恭维的态度,唯独贺枳安这人贼心不死。
虞汀皱了皱眉,不是很想搭理贺枳安。
她敷衍了事地抬手随意招了招,笑的僵硬,转头又跟导演说话。
导演对虞汀的态度很好,句句不离马屁,把虞汀夸的要上天。
虞汀自然知道导演的态度那么夸张只不过是因为她往他节目里投了几百个w,只是需要一个展现自己新歌的舞台而已。
对于导演来说,给自己砸钱的都是金主,所以对虞汀的态度跟对其他人都差太多。
闲聊几句后,虞汀找了个空位坐着翻手机,身旁忽然拢下人影,刺鼻的香水味萦绕在她鼻腔,虞汀打了个喷嚏。
一抬头,贺枳安坐在了她身侧的空位上。
“汀汀,你还在跟简禹深在一起吗?”
虞汀看了他一眼:“不然?”
他神色落寞,轻叹了一声,自嘲似的开口:“如果我们曾经没有误会,是不是我也有机会。”
虞汀:“?”
“你有机会。”
贺枳安忽然精神抖擞:“真的吗?”
虞汀慢悠悠脱口:“有机会被我攮死。”
“……”
贺枳安不依不饶,开始喋喋不休回忆起他们那一年里的志同道合默契十足的时光。
虞汀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但他这人就是死倔,哪怕她都说了很多遍那段时间,她只把他当做前辈。
他将遗憾说的深情并茂,虞汀却听得像是他跟别人的故事。
等贺枳安擦着干巴的眼角抬头,就见虞汀翘着二郎腿不知道从哪抓了一把瓜子,往嘴里嗑的咔咔响。
还一副吃瓜表情问他:“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