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不是了。”
姚沛宜连忙道:“我只是觉得王爷生得好看,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罢了,您别激动。”
话说得好听。
脸上的笑容却已经将她的心虚暴露出来。
“我的意思是,要不找姚放去会一会白围君?”
俞定京哼了声,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我让人知会他一声。”
“王爷,那你现在能松开妾身了嘛?”
姚沛宜眨了两下眼,“还是说,你喜欢这样压着妾身?”
压着……
俞定京不由想起先前梦到姚沛宜的夜晚。
亦是这般将人压住…毫不留情地索取……
他回过神来,耳根子已经红了半边,飞快坐回原位,“莫要再胡说八道,不然饶不了你。”
【怎么饶不了我?】
【像刚才那样?】
【我倒还希望他饶不了我呢。】
【阿娘还催我生孩子。】
【就和俞定京这进度,怎么生啊?】
生孩子?!
俞定京险些被唾沫给呛住,憋得面红耳赤。
是了。
如今姚家谋反一事已经澄清。
他和她并无嫌隙。
自然也能像寻常夫妇那般……
“福儿,回去之后你让小厨房做糖醋里脊和炙羊肉吧,中午我都没吃饱。”姚沛宜撩开车帘子对福儿叮嘱。
俞定京猛地回过神来。
姚沛宜才不过十六。
年纪着实是小了些。
他方才险些想岔。
左右时间还久着,细水长流。
小姑娘心性未定。
若是真有了孩子,她又后悔,这对她来说,应当也是莫大的痛苦。
就像…他的母妃待他那般。
姚沛宜对外头说话的时候,没发觉身后男人眸底闪过一抹痛色。
还是慢慢来才好。
——
晨光熹微,国子监内书声琅琅,待至巳时,监生们才陆续从学堂内出来。
“这能行吗?”
雷妙妙回头看了眼灌木丛中的姚沛宜和俞定京,“就姚放那狗演技,等会儿不会穿帮吧。”
“你都没说他是狗样子,还是肯定了他的长相的。”
姚沛宜拿着草根挡脸,一边窥探着廊下,“来了!”
白围君独行在长廊上,忽然见前方一白衫男子瘫坐在地。
姚放俊逸面庞上满是柔弱,自言自语道:“怎么好好的,脚扭了。”
“兄台可需要我扶你一把?”白围君上前。
姚放将手递给对方,“多谢。”
白围君将人扶起来,“兄台看着不像是国子监生。”
“的确。”
姚放叹了口气:“我是来找我弟弟的,他在国子监念书,不过初来乍到,一时找不准位置。”
“你弟弟在哪个馆?我可以带你去。”白围君说。
姚放眼波流转,“他…他应该在宿舍中,兄台能带我去吗?”
白围君接收到对方的眼神,眉心一皱,“每斋都有斋长看守,外人不可进宿舍。”
“兄台带我去都不行嘛?”
姚放朝对方眨了两下眼,指尖从对方的胸膛勾到小腹,“我会报答你的。”
“呕。”
姚沛宜险些连早饭都吐出来了。
“这狐媚子样。”
雷妙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白围君脸上写满了厌恶,不等姚放说话,便脚底生烟走了。
俞定京也没眼看,“看来不是断袖。”
姚放咬紧牙关,对廊外灌木丛中看戏的几位喝道:“给老子滚出来,下回这种事再找老子,老子砍死你们。”
姚沛宜正要嘲笑,忽然脚腕被杂草缠住,忙转身想请俞定京帮忙。
没想到一个不稳,径直栽向了俞定京。
男人还没起身,就感觉到腰腹一沉,温软的触感和身下密不可分,血脉猛地冲到了头顶。
雷妙妙一个回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糟糕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