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老陈汤包馆」的竹帘被夜风掀起,糖糖的护道鳞发卡刚蹭过门框,十八盏青蚨纹灯笼便自动亮起,映得满堂食客的汤包褶子都泛着微光。苏寒烬的破洞牛仔裤在木质地板上拖出沙沙声,腰间的迷你铃铛正哼着《最炫民族风》——这是他今早用劫数罗盘给糖糖下载的新铃声。
「羽儿师兄,坐靠窗位!」青年熟稔地推开二楼雅间木门,门楣上不知何时多了块铜牌:「玄清门红尘试炼厨房——仅限护劫使与天骄入内」。华敏望着铜牌上的小笼包浮雕,至尊金卡突然发出蜂鸣,卡面金光在菜单上投出扭曲的玄武纹。
「华总,您的卡刷不了单哦。」跑堂的大爷突然换上玄清门道袍,袖口绣着的不是玄武纹,而是排着队的小笼包,「证道司新规矩,心许劫的考验要从『亲手做饭』开始。」
糖糖的蟹黄包刚咬了一半,汤汁「啪嗒」滴在劫数罗盘上,青铜鼎纹路突然显形,映出三长老残魂的新坐标——竟在汤包馆的后厨冰柜里。林羽的红尘印骤然发烫,看见冰柜深处冻着的,是用苏寒护道鳞碎片拼成的「劫数心脏」,正随着食客的咀嚼节奏跳动。
「师娘,烬哥哥的罗盘会变魔术!」小姑娘举着滴汤的罗盘冲向厨房,铃铛声震得蒸笼盖此起彼伏,「我们自己蒸包子,把坏蛋心脏煮成馅!」
华敏的高跟鞋跟碾碎菜单背面的咒文,露出「心许劫终极考验:与所爱之人共制三餐,缺一不可」的朱砂小字。她望着案板上堆成小山的面皮,忽然想起父亲车祸前教她包包子的场景,指尖无意识地在面粉上画起青蚨纹。
「我来调馅,你擀皮。」林羽卷起西装袖口,露出腕间红绳,「玄清门医典说,蟹黄配紫苏能驱寒毒,正好中和冰柜里的冰魄残魂。」
苏寒烬突然从蒸箱里探出头,手里举着初代天骄食谱:「羽儿师兄,试试『劫数共生汤』?主料要你们的心头血,不过别担心——」他晃了晃从雪山祠顺来的护道鳞蒸箱,「我改良成用指尖血滴在蟹粉里,味道更鲜!」
糖糖的铃铛突然缠上他的脖子,硬是把食谱翻到甜点页:「不要喝汤!要吃师娘做的桂花糖藕!」小姑娘从道袍里掏出苏寒衣给的「厨房铃铛阵」,十八枚小铃铛自动飞向油烟机,叮叮当当地排出「安全第一」的光字。
后厨的蒸汽模糊了玻璃窗,华敏看着林羽专注调馅的侧脸,忽然发现他耳后多了颗淡金斑点——与自己颈间的劫印遥相呼应。案板上的面皮在她掌心发烫,竟自动成型为青蚨纹汤包,褶子数分毫不差十八道,正是玄清门护道使的幸运数字。
「华总,您这是无师自通啊。」苏寒烬吹了声口哨,劫数罗盘突然指向冰柜,「坏心脏在打哆嗦,看来咱们的蟹黄包快成劫数克星了。」
当第一笼汤包端上雅间,糖糖的铃铛阵突然炸响,拼出「三长老残魂已入馅」的光字。林羽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华敏包的汤包上,红尘印的金光顺着褶子渗入,冰柜方向传来冰块崩裂的脆响,三长老的鬼面虚影竟在蒸汽中显形,又被糖糖的铃铛声烫成了蟹粉糊。
「羽儿,」华敏忽然按住他准备夹汤包的手,眼尾泪痣在灯笼下泛着微光,「你说,证道司的考验,是不是想看我们在烟火气里,还能不能记得劫数之外的彼此?」
窗外的霓虹映着她发间的护道鳞发卡,林羽忽然想起在雪山祠看见的苏寒日记:「红尘最妙的劫,是你在厨房挥汗时,他递来的那方手帕;是孩子把汤包褶子扯歪时,你们相视而笑的默契。」他握住她沾着面粉的手,发现掌心的红尘印不知何时与她的劫印,在面皮上烙出了「心许」二字。
苏寒烬的铃铛突然响起《生日快乐》,跑堂大爷端着长寿面进来,面汤里飘着的,正是用护道鳞碎末雕成的并蒂莲。糖糖欢呼着扑进华敏怀里,罗盘上的三长老坐标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江城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美食标记,每个红点都闪着小笼包形状的光。
「明天该露一手了。」华敏望着菜谱上的「玄清门秘制劫数汤包」,忽然轻笑,「证道司既然要考验厨艺,咱们就把劫数包进褶子,让每个咬开的人,都尝到红尘里的甜。」
夜风穿过竹帘,带走厨房的蒸汽,却留下满室的汤包香气。林羽看着糖糖把最后一滴醋浇在苏寒烬的罗盘上,忽然明白,所谓共进晚餐,从来不是简单的饱腹,而是让劫数在烟火中消融,让彼此在协作中确认——原来最牢固的羁绊,早在他替她系好围裙带、她为他擦去面粉时,就已在红尘里,酿成了比任何护道鳞都温暖的、人间至味。
(下章预告:华氏集团顶楼的「玄清门厨房」里,林羽首次尝试用银针给蟹黄去腥,却误触劫数罗盘引发蒸汽爆炸;华敏穿着高定旗袍颠锅,竟用至尊金卡切出符合玄清门星图的腰花;糖糖的铃铛阵在烤箱里布下「防糊咒」,却意外烤出苏寒当年未完成的「情劫月饼」,而真正的「露一手」考验,藏在证道司突然送来的、需要两人配合完成的「劫数满汉全席」菜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