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门后山的臭棋崖在暮色中显形,千丈绝壁上嵌着的巨型棋盘泛着玄武纹荧光,每颗悬浮的水晶棋子都映着江城百姓的命盘星轨。林羽的银针刚触到「天枢」位棋子,水晶表面突然浮现三长老的鬼面虚影:「林羽,敢用红尘术法破我劫数棋阵吗?」
「破阵?不,我们要重摆棋盘。」华敏的至尊金卡化作鎏金棋盘,卡面的青蚨纹与绝壁上的玄武纹共鸣,「证道司不是说我们是臭棋篓子吗?那就下盘臭棋——用江城的烟火气,把你的劫数棋子泡成小笼包馅。」
糖糖的铃铛阵已缠上「天元」位棋子,小姑娘正把蟹黄包渣撒在水晶表面,护道鳞发卡的冷光竟将棋子映成了汤包形状:「烬哥哥,罗盘指针要吃饺子!」苏寒烬笑着翻开初代天骄的红尘棋谱,发现棋眼处画着的,正是糖糖抱着劫数罗盘啃包子的q版画像。
「羽儿,用你的血激活棋谱。」苏寒衣倒挂在「天璇」位棋子上,铃铛声震碎试图偷袭的寒鳞咒文,「师姐当年说,臭棋篓子破阵的关键,是把劫数星轨掰成油泼面的形状!」
林羽的指尖血滴在棋谱扉页,泛黄的宣纸突然显形出苏寒的字迹:「若遇劫数围棋阵,便用护劫使的笑做棋子,天骄的泪当棋眼。」他望向华敏,发现她正用至尊金卡切着从江城带来的酱牛肉,刀刃起落间竟摆出了玄清门「破妄阵」的轨迹。
「接住!」华敏抛来半块酱牛肉,肉片在空中划出的弧线,正好补上棋盘西南角的劫数缺口,「三长老,你算准了我们会用玄清门术法破阵,却没算到——」她晃了晃装着老陈醋的小瓶,「红尘人的臭棋,从来不是按套路来的。」
水晶棋子在醋香中突然软化,每个命盘星轨都染上了人间烟火的暖光。林羽趁机将银针刺入「天元」位,却见棋子中央显形的不是劫数星图,而是他与华敏在汤包馆共制三餐的画面——原来证道司的劫数棋阵,早已在考验他们是否懂得,红尘最妙的破阵术,是让劫数染上生火的温度。
「不好!他要自爆棋子!」苏寒衣的铃铛突然炸响,三长老的残魂虚影在「七杀」位集结,试图用百姓命盘引爆整个棋阵,「羽儿,用婚书!」
华敏扯开西装内袋,取出在雪山祠获得的苏寒婚书,火漆印与「天元」位的棋眼共鸣,竟将自爆的能量转化为蒸笼的热气。糖糖的铃铛阵趁机裹住所有水晶棋子,每个棋子都变成了印着百姓笑脸的小汤包,悬在绝壁上竟组成了「回家」二字。
「原来证道司的考验,是要看我们会不会为了破阵,牺牲无辜的命盘。」林羽望着逐渐透明的三长老虚影,红尘印突然显示出棋谱最后一页的画面——初代天骄与护劫使在臭棋崖摆下火锅局,用人间烟火融化了劫数的寒冰,「三长老,你输在不懂,真正的护道,从不是计算,而是守护。」
残魂发出不甘的尖啸,最终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糖糖的劫数罗盘。苏寒烬趁机合上罗盘,发现指针正指向江城方向,备注栏新显形了行小字:「臭棋篓子的劫数已破,该回家了。」
暮色中的臭棋崖恢复平静,绝壁上的巨型棋盘悄然改变,原本的玄武纹竟变成了小笼包、热干面、桂花糖藕的图案。华敏望着糖糖在棋谱上画下的全家福,忽然轻笑:「证道司的长老们,怕是早就知道我们会用酱牛肉破阵,所以才把考验放在了这里。」
「回家啦!」苏寒衣的飞舟降落在崖边,舱门打开时飞出十八个油纸包,正是江城老字号的夜宵,「本师叔在飞舟上装了苏寒师姐的护道鳞厨房,以后出差也能煮热汤面!」
飞舟掠过云海时,林羽望着怀中熟睡的糖糖,发现她掌心的劫数罗盘已变成普通玩具,唯有边缘的护道鳞碎末还在发光。华敏的头靠在他肩上,手机屏幕亮着玄清门证道司的短信:「心许劫已过,即日起,玄清门天骄可携护劫使及红尘弟子永驻江城,无需归山。」
夜风带来熟悉的城市气息,飞舟缓缓降落在华氏集团顶楼。糖糖迷迷糊糊地举起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指向驻点方向——那里亮着温暖的灯光,煮着驱寒的姜汤,还有苏寒烬新学的、撒满蟹黄的热干面。
「回家了。」华敏望着落地窗外的江城夜景,忽然想起在雪山祠看见的苏寒残魂虚影,她眼尾的泪痣在霓虹中微微发亮,仿佛在说:「傻孩子们,红尘最暖的劫,从来不是刀光剑影,而是推开家门时,有人为你留的那盏灯。」
下章预告:回到江城的首个清晨,糖糖在驻点门口捡到个戴护道鳞项链的弃婴,襁褓里的纸条写着「第十九劫幸存者」;华敏的父亲突然造访,带来玄清门初代护道使的日记,其中记载着「劫数尽头,唯有回家」的终极预言;林羽在给弃婴诊脉时,发现其命盘与他完全重合,而苏寒烬的劫数罗盘,正指向千里之外的、埋着苏寒真正骸骨的青江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