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晨雾还未散尽,糖糖的铃铛声已在玄清门驻点门口响起。小姑娘蹲在台阶上,盯着襁褓里蹬腿的婴儿,护道鳞发卡的冷光映着襁褓上的金字:「第十九劫幸存者,青江码头拾。」婴儿颈间的护道鳞项链突然发光,鳞片内侧显形出苏寒的泪痣图案。
「师父!师娘!弟弟会发光!」糖糖的尖叫惊醒了趴在桌上的苏寒烬,青年揉着眼睛从劫数罗盘上抬起头,发现罗盘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最终死死指向东南方的青江码头。
华敏的父亲——华氏海运前董事长华明修,正站在落地窗前擦拭初代护道使的日记,泛黄的纸页在晨光中显形:「劫数如环,终有尽时。第十九劫幸存者,当以护道鳞为钥,启青江归舟。」他转身时,袖口露出的护道鳞纹身与婴儿项链完美呼应,「小敏,二十年前我从火场带出的,不止羽儿,还有这个孩子。」
林羽的银针悬在婴儿眉心三寸,命盘碎片在掌心震动——婴儿的劫数星轨竟与他完全重合,只是每道星芒末端都多了个小笼包形状的光点。更让他心惊的,是婴儿左手无名指根的朱砂痣,与华敏颈间的劫印如出一辙。
「羽儿,还记得雪山祠的护道鳞棺椁吗?」华明修翻开日记末页,露出苏寒的血书,「里面的童装道袍,是为这个孩子准备的。三长老当年在火场埋下的『劫数种子』,本该在她体内生根,却被苏寒用护道鳞碎片凝成了新的生命。」
驻点的量子通讯器突然响起,苏寒衣的铃铛虚影跳出来,怀里抱着个跟糖糖同款的道袍娃娃:「羽儿!华总!证道司监测到青江码头有劫数波动,三长老的残魂……」她突然盯着婴儿的项链倒吸凉气,「那是苏寒师姐的本命鳞!当年她坠鼎时,鳞上的泪痣就是这么发光的!」
婴儿突然啼哭,护道鳞项链的冷光扫过驻点沙盘,竟在青江码头模型上显形出地下密室的结构。林羽的红尘印与项链共鸣,看见密室中央沉睡着的,正是用苏寒护道鳞碎片拼合的骸骨,胸口嵌着的,是与婴儿命盘相连的劫数核心。
「他想借这个孩子的身体复活。」华敏的至尊金卡突然发出蜂鸣,卡面金光映出婴儿襁褓里的另一张纸条,背面用苏寒的血写着「带她回家,青江归舟在子时」,「三长老的残魂,就藏在青江码头的归舟号里。」
苏寒烬突然站起,劫数罗盘在掌心旋转出青江码头的星图:「归舟号是当年苏寒师姐的护道飞舟,三年前被三长老改造成了劫数熔炉。」他指向婴儿项链,「孩子的哭声,其实是飞舟的启动密码。」
糖糖突然抱住婴儿,铃铛阵在襁褓外织出小笼包形状的光网:「不许坏蛋抢弟弟!糖糖的铃铛会煮热汤面烫他!」小姑娘的发卡突然脱落,掉在婴儿掌心竟自动拼成船锚形状,正是归舟号的标志。
暮色中的青江码头飘着咸涩的海风,归舟号的锈迹在护道鳞项链的冷光中剥落,露出底下闪烁的玄武纹。林羽抱着婴儿踏上甲板,船身突然震动,舱门自动打开,露出摆满寒骨幼傀培养舱的密室——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与婴儿同款的护道鳞项链。
「林羽,你终于来了。」三长老的残魂虚影从船长室走出,手中握着的,是初代护道使的劫数罗盘,「第十九劫的幸存者,是苏寒用自己的轮回换的容器,只要把你的红尘印注入她体内——」
话未说完,婴儿突然不哭了,护道鳞项链的冷光化作苏寒的虚影,指尖点向三长老的眉心:「师哥,当年青江码头你砍断我的手指,现在该还我一个完整的劫数了。」
华敏的至尊金卡砍断培养舱的锁链,卡面金光扫过舱内名单,发现每个幼傀的生辰八字都与糖糖和婴儿互补。林羽趁机将红尘印按在归舟号的玄武纹上,整艘船突然发出清鸣,船身锈迹脱落,显露出苏寒当年手绘的青蚨纹船帆。
「回家了,小苏寒。」华明修抚摸着婴儿的额头,护道鳞纹身与船帆共鸣,「归舟号的真正使命,是送劫数的幸存者,回到红尘的怀抱。」
婴儿突然露出笑容,护道鳞项链的冷光映出归舟号的新航向——不是玄清门旧址,而是江城的万家灯火。林羽望着糖糖在甲板上追着苏寒衣的铃铛跑,忽然明白,所谓回家,从来不是回到某个地点,而是让劫数的幸存者,在红尘的烟火里,找到能安心入睡的港湾。
下章预告:青江码头归舟号的密室里,林羽发现三长老的「劫数复活计划」名单,首行赫然是糖糖的生辰八字;华敏接到神秘电话,对方用苏寒的声音要求「带婴儿来玄清门旧址」;苏寒烬的劫数罗盘突然指向江城儿童医院,那里正有戴着青铜鬼面的人,试图用寒鳞咒文拐走与婴儿同款的护道鳞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