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风云突变,郑氏泣不成声,柳枣儿也跟着落泪,柳二顺眼睁睁看着柳三财在和离书上果断摁下手印,心似被撕裂。妻女儿子失望的神情在他脑海不断闪现,而郑氏和柳枣抱着柳三财哭得肝肠寸断,满是不舍。一番痛哭后,柳三财奔向陈家。柳杏儿没见着他,陈虎却碰上了。村长得知柳家换孩子之事,惊得不行,生怕连累村子。柳三财找到陈虎,跪地求当乡勇自保。村长也帮腔,觉得这主意妙。陈虎最终松口:“能收下你,但去留还得看你自己!”柳三财暗自庆幸自己平日的机灵,不然这自保之路怕是难走。
柳三财千恩万谢后归来,郑氏与柳枣迫不及待地飞奔相拥。他抱起女儿、牵起妻子的手迈进家门,屋内柳二顺透过窗户,满是羡慕地望着这一幕。柳三财兴奋宣布,自己去求都头得以进入团练当乡勇,这不仅能保自身安全,还能让家人安稳度日,娘家也不用回,沐休还能回家团聚。可郑氏却大哭,担忧当乡勇会丢命。柳三财赶忙安慰,称战场会躲避。他让郑氏收拾东西,郑氏忙让柳枣买药。隔壁柳二顺听着这忙碌声响,抱头痛哭,似乎明白了什么,沉浸在无尽难过之中 。
郑家与陈家正发生着不同却同样重要的事。郑氏满心担忧去团练营的柳三财,忙着为他准备衣物、烙饼、肉酱,还打算多备几双鞋袜。而陈家这边,陈虎与村长正热烈讨论着村学事宜。陈虎拿出剿匪所得的一千两银票,要为村里兴办村学,还特别强调这是媳妇柳杏儿的主意,为他积攒功德。他甚至要求刻碑时只写杏儿名字。村长激动不已,拉着陈虎马上去选修村学的地方、看地。这平静村落里。
夜幕降临,陈虎仍在忙碌。这一切,皆因小媳妇柳杏儿的一个念头——给村里修学堂、请先生。陈虎对媳妇的想法全力支持,干起活儿来格外用心。期间,村长逢人便讲都头陈虎出钱修学堂一事,消息瞬间在村里炸开了锅。村民们反应各异,大多数人对柳杏儿心怀感激,称赞她有良心不忘本;可也有那么些人,满心嫉妒,后悔当初没抓住陈虎,只能躲在屋里恶语中伤柳杏儿。一时间,平静的小村仿佛投入巨石的湖面,彻底炸了。
晚饭时分,村里众人端着碗围聚,热议学堂,仿佛自家孩子都将高中状元。陈家这边,一家人吃完饭后,柳杏儿率先回屋。等陈虎回房,竟发现门从内栓上了!陈虎气得在外拍门大骂,让柳杏儿开门。可柳杏儿不仅栓门还上了锁,连窗户都不放过。原来,昨晚陈虎折腾她多次,哄骗说最后一次很快,结果折腾到公鸡打鸣。柳杏儿铁了心不让他进屋,陈虎软硬兼施无果,只能去厢房睡,还暗自咬牙要收拾这女人。一夜过去,第二天柳杏儿早早起身,姜氏也带着人回来,进灶房就嘀咕关门会少挣钱。
柳杏儿自信称关两天门生意会更好,姜氏却满心怀疑。就在这时,秋菊来报柳二老爷来了。柳杏儿因脸的缘故要去回避,姜氏则决定去前厅会一会他。柳二顺本是来看柳杏儿,意外见到姜氏,内心激动难抑。此前他得知自己或出身不凡,可能是县令的表哥,父亲或许是镇远侯,舅舅或是英国公。内心被愧疚填满的他,急切地想让姜氏知道,自己能给她们娘儿几个好日子过,能补偿这些年的亏欠,只是姜氏冷脸避开,他的这份急切又将迎来怎样的回应呢?
在一场剑拔弩张的对话中,故事拉开帷幕。姜氏冷冷开口,决然提出和柳二顺和离,哪怕对方自称可能是镇远侯世子。柳二顺满心不解与焦急,大谈荣华富贵,称只要身份确定,他们便能尽享尊荣,最差也能衣食无忧。可姜氏心意已决,不为所动。福川更是冲进,挡在姜氏身前,眼神冰冷地表明,哪怕柳二顺富贵滔天,就算是皇帝,自己也绝不做他儿子。
“我和你早就断亲了!”一声怒喝,如炸雷般打破了平静。“是你不要我的,不要在这里怪我娘!”另一声带着委屈与愤懑的回应,也随之响起。
冲突中,柳二顺泪流满面,试图解释自己的“不得已”。可儿子福川却满脸讥讽,直言他曾以为自己找不回便想再卖一次。福川甚至强硬要求柳二顺与母亲姜氏和离,称其和离后还能再娶。柳二顺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亲儿子之口,严厉喝止。姜氏也将福川护在身后,决然让柳二顺离开,等他的和离书或休书。柳二顺疯狂摇头,坚称要做一辈子夫妻,却遭姜氏无情讥讽,称他先失信,如今自己也不会再守承诺。
在重重困境之中,福川的状况成了心头难题。柳二顺声泪俱下,坚决表示不会与姜氏和离,可姜氏心意已决,转身欲走。柳二顺急忙喊住她,询问女儿杏儿的情况。姜氏道出惊人真相:杏儿的脸竟是县令夫人所害,而众人因惧怕县令敢怒不敢言。她还讥讽柳二顺,提及他曾吹嘘的显赫身世,质问他能否为女儿做主。柳二顺脸色惨白,根本无法相信。姜氏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牵起福川的手决然离去。这个看似对家人关怀备至的男人,关键时刻却如此无力,她终究还是错付了希望……
姜氏满心委屈,柳二顺看似对家人好,却总在关键时刻退缩。刚承诺要给家人好日子、补偿他们,可一听说害杏儿的是县令夫人,便立刻打退堂鼓,不断找借口。这样的人,哪怕富贵又怎样,终究无法撑起一片天。柳二顺失魂落魄地离开陈家,回到柳家又不好进门,如行尸走肉般来到县城。此刻,他站在县衙门口,望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一脸呆滞。捕快的询问,他张张嘴,想说的话到嘴边却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