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弘历听到这句话,突然想到了跟青樱初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在心里嘀咕小姑娘们的声音都这么沙哑吗?想到这里,弘历不由得因为自己的愚蠢笑了一下,随后迅速反应过来,拍了拍青樱的脑袋,“那墙头马上里的女主人,也是受了好几年的罪,这才苦尽甘来,你啊,也不要顶撞福晋,她好歹是皇阿玛亲自指给我的。”
青樱听到前面的话,心里还甜蜜蜜的,但是一听到琅嬅是皇上亲自指给弘历的,心里又不舒服,不由得低头在心里嘤嘤嘤了起来,青樱想到弘历被皇上和富察氏逼迫着宠爱不喜欢的女人,有些心疼自己的弘历哥哥,弘历见青樱不高兴了,以为是贵女的傲气才这样,只能坐在青樱身边哄劝,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之后,弘历找了理由解开了青樱和曦月的禁足,再次对曦月宠爱有加,青樱虽然有些吃醋,但一想到自己的弘历哥哥在朝堂上被各种胁迫,回来之后还要因为外部逼迫去宠爱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默默的劝自己要体谅弘历哥哥,不能让弘历哥哥吃醋,于是就装的一副人淡如菊不争不抢的样子,只是一只躲在房间里面绣花写字,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直到有一天,婢女们急切的呼喊和纷乱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一切。
“主!主不好了!”阿箬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进来,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青樱面前,都顾不上大喘气就开口,“王爷在宫宴上醉酒,皇上派了小太监带王爷下去休息,没想到,没想到王爷不知道为什么闯入了绣纺,碰到了一个深夜还在做绣品的绣娘,直接在绣纺里把那个绣娘给……给……”
“给什么?”青樱眼里满是不谙世事的纯良和无辜,但这话却把还没有成婚的阿箬问的满脸通红,眼神乱瞄,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其所以然来,好在另一个婢女小翠的出现打断了这尴尬的场面。
“主!不好了,褚侧福晋听说王爷酒醉误事,被皇上扣在了宫里,一时情急,动了胎气,此刻羊水已经破了,褚侧福晋这是要生了!”听着小翠焦急的回话,惢心也有些慌乱,“主,虽然说福晋已经足月,但还没有到生产的日子,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看着一群婢女有些慌乱的样子,青樱依旧一副不急不慌,岁月静好的样子,轻缓又温柔的给自己的手上带好护甲,这才缓缓的把手抬起来递给惢心,“这个时候当然是要进宫给王爷求情了!皇上可是我的姑丈,他会听我说几句的!”
惢心以为青樱想去看褚瑛,刚把青樱扶起来,就被青樱这话震的一愣,谁都知道乌拉那拉氏的那个皇后虽然被太后保下没有被废后,但已经形同废后,后宫现在已经是熹贵妃掌权,皇后已经是宫里的禁词了,这样莽撞的在皇上最生气的时候用皇后去刺激他,整个王府怕是都要被连累,惢心和跪在地上的阿箬对视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阿箬扑过来抱住了青樱的腿,急急忙忙的开口,“主,您不能去,王爷是熹贵妃娘娘的儿子,于情于理贵妃娘娘都不会扔下王爷不管的,宫里有贵妃娘娘求情,富察家也会想办法保住王爷的,您先去看看侧福晋吧!”
青樱此刻还是一股不谙世事的模样,甚至表情上还露出了些许娇憨,“可是侧福晋那里有富察家派来的嬷嬷照顾,王爷身边可什么人都没有,我想进宫陪着王爷!”
阿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赶紧开口劝慰,“王爷在宫里照顾的人也不少,皇上现在在生气,您就算要去劝也得等皇上冷静下来再说啊!”
青樱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被惢心和阿箬扶着去了褚瑛那里,而此刻褚瑛房门外,婢女们端着一盆盆的水在房间里面进进出出,房间里面时不时穿出褚瑛的痛呼,让外面一群女孩们慌了神,琅嬅身身穿绣着四季花卉纹样的杏黄色便服,握住身穿绣着绣球花纹样宝石蓝便服的绿筠的手,后则是身穿玫红便装的曦月,浅橘色便装的玉妍和浅蓝色便服的婉茵,衣服上也都是绣着花草,几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琅嬅见状赶紧开口劝慰,“虽然女子生产是在渡劫,但是眼下,最好的太医都在这里,咱们姐妹无需担心,褚瑛姐姐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身穿棕红色格子纹便装的青樱才不急不慌的赶到,几个人互相行了礼之后,青樱这才有些无助的开口,“王爷向来不是乱智的人,怎么去宫中赴宴一次,就酒醉到克制不住自己呢?定有人在中间使坏!”
曦月向来嘴快,开口就回到,“王爷到底是皇子中年纪最大的,五阿哥虽然封了贝勒,但却是一个病秧子,说句大不敬的话,现在有能力争储就只有咱们王爷和六阿哥,他们两个又都是熹贵妃的孩子,青樱姐姐是怀疑皇上和熹贵妃使坏,还是一个小小的绣娘使坏勾引了王爷?”
“好了好了!”眼见青樱眼圈一红,嘟着嘴拽紧手帕,目光也慢慢变得空洞,琅嬅看着曦月看向青樱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因为厌蠢而带来的怒火,生怕曦月控制不住自己,再给青樱一个大耳瓜子,扰了褚瑛的生产,赶紧过来站在两个人之间打圆场,“贵妃娘娘到底还在宫里,王爷出了事情,娘娘也摆脱不了,现在宫里有娘娘在,咱们只需要在这里照顾好褚瑛姐姐就好!”
“福晋。”青樱尽力的瞪着那双眼睛,无辜的看向了琅嬅,琅嬅一看到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一点蠢碎人三观的话了,连忙开口打断施法,“够了,人多,也耽误丫鬟婆子们干活,这里我守着就好了,你们都去佛堂,为王爷和褚瑛姐姐祈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