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会试还有三天时间,蒋钰本想住进客栈里,走了几家客栈后得知,如今会试在即,各家都因为学子们涌入京城,人满为患。
蒋钰环视了一圈发现,客栈中的学子们闭门不出,隐隐间有朗朗的读书声传出来,反复温习经史策论,偶尔与同住的考生交流心得。
他本想居住客栈,与这些学子一样再次体验一下这个世界的另类高考前的紧张气息。
可如今连客栈都人满为患,他只能走特殊渠道了,住进自己势力为他准备好的一间小院。
趁着时间还早,决定赶往贡院,想要提前熟悉考场环境和入场流程。
贡院位于京城东南角,高墙深院,气势恢宏,门前已聚集了不少考生。
而贡院一侧贴出告示:
“考生须于卯时入场,携带考牌、笔墨纸砚,不得夹带片纸只字,违者逐出考场,永不录用!”
前来围观的的考生们,则是对这告示内容指指点点,谈论着如今考场规则,以及今年的会试命题会考哪一方面题材。
没有什么看头的只好离去,准备欣赏一下京城的繁华。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喧哗声。
回头一看,只见几名锦衣华服的贵族子弟骑着高头大马,正横冲直撞地朝这边奔来。
路人纷纷避让,唯恐被马匹撞到。
蒋钰也急忙闪到一旁,但其中一名贵族子弟的马鞭却不慎扫到了他的肩膀。
蒋钰吃痛,他皱眉抬头,正欲理论,却见那贵族子弟勒马停下,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哪来的穷酸书生,不长眼睛吗?挡了本公子的路,还不快滚开!”
蒋钰心中怒火中烧,但想到是在京城,不便与这些权贵子弟起冲突,便强压怒气,转身就走。
然而,那贵族子弟见他默不作声,反而更加嚣张,挥鞭指向蒋钰:
“你这穷酸模样,也配来京城赶考?怕是连考场都进不去吧!”
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驻足围观,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蒋钰深吸一口气,自己只是穿的朴素了一点,就被这些贵族子弟看成穷酸书生。
挺直腰板,冷冷回道:
“公子此言差矣。科举取士,唯才是举,岂能以出身论高低?若公子以为凭家世便可目中无人,未免太过狂妄。”
蒋钰不卑不亢的言论顿时引起周围围观的人群和一些参加会试的学子叫好。
那贵族子弟听见后,反而大声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穷酸书生,明知道这世道重文轻武,你们在武道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便退而求其次,以文求取功名利禄 ,就连十年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后还不是投靠我们贵族世家之中效力,也只不过是上得了台面的狗奴才而已。”
“哈哈,没错,只是狗奴才而已。”其他贵族子弟也纷纷开口嘲笑。
这些纨绔贵族子弟当街嘲讽一番后就转身离去,而跟随在他们身后的狗腿子,可就没有这么算了。
三个家丁护卫,一脸坏笑的朝着蒋钰走来,其中一人开口说说道:“小子来到这京城,就得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
“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另外一个人说道。
蒋钰假装惶恐害怕的表情说道:“这不是天子脚下,讲王法的地方吗?”
“没错!这里是天子脚下,可你还不知道的是,这里也是当官最多的地方,随便扔出一个石头出去溅出来芝麻绿豆的小官都比你强,我们这些贵族的护卫对们这些贱民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第三个护卫开口说:“费那么多话干嘛,把他处理了,我们好回去领赏去。”
围观的百姓见又是这贵族子弟的护卫又在作恶,纷纷走的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
与三个护卫交谈间,书童墨白也通过和蒋钰身上传讯令牌之间的位置感应,找到了蒋钰的位置。
“公子 事情已经办妥了,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墨白来到蒋钰身旁汇报了一下自己的工作。
“你来正好,这几个杂碎就交给你了。”
“是,公子。”
领到命令的墨白,瞬间来到三个护卫前,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三人击倒在地。
“还有!”蒋钰转过身来准备交代墨白几句话时,就见三人已经倒地痛快的哀嚎起来。
“公子请吩咐。”墨白听见自家公子又吩咐,赶忙征询道。
“还有,查清楚他们的主子背后的身份是哪些贵族,让他们见不到明早的太阳,有在朝为官的,就把所犯下的罪证交给政敌吧!”
“是,小的这就去办。”
回去的几位贵族公子哥,不知道的是他们今天在街道上,随便任意拿捏的一个书生,居然是扮猪吃老虎的存在,自己和家族被灭亡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只能想到是他们的仇家身上去。
蒋钰也在墨白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小院里休息了下来,一进小院,蒋钰就看到这小院和在南方的小院布局设施一个样,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
“有心了你们。”蒋钰欣慰的夸了墨白一句。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墨白站在一座高楼的屋顶房檐上,黑白色各占一半的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面容上带着狰狞恐怖的面具,眼神如刀,仿佛能割裂这漆黑的夜。
他的身后,数十名“喋血”组织的杀手静默而立,仿佛一群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等待着猎物的垂死挣扎。
“开始吧。”墨白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深渊中传来。他的手指轻轻一挥,身后的杀手们瞬间化作一道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一个目标是一座豪华的府邸,属于白天曾对蒋钰出言不逊的贵族公子哥。
府邸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似乎完全不知道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喋血”的杀手们如鬼魅般潜入府邸,刀光剑影在瞬间划破了宁静的夜晚。
鲜血溅落在华丽的丝绸帷幕上,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又很快被淹没在刀锋的寒光中。
贵族公子哥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未等他喊出求饶的话语,一柄冰冷的匕首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杀戮并未停止。墨白站在府邸的庭院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的脚下,鲜血汇聚成河,缓缓流淌。
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早已注定的结局。
接下来是第二个家族,第三个家族……“喋血”的杀手们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每一个府邸都变成了修罗场,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贵族们的哀嚎、求饶、咒骂,最终都化作了死寂。
这些贵族家的武者发现有敌人杀入,也曾反抗过,可惜在这群武道境界比他们还高,实力比他们强只知道杀戮的杀手下,也只是做无畏的挣扎。
当最后一滴血滴落在地,墨白缓缓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天际。
夜色依旧深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却提醒着所有人,今夜,曾经高高在上,欺压良善的这几家贵族们,已经化作了尘埃。
“结束了。”墨白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意与寒冷。他转身离去,一道黑色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在他身后,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浓烈的血腥味,仿佛在诉说着这场血腥杀戮的残酷与无情。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夏皇宫的金瓦上,皇宫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大夏皇帝坐在龙椅上,手中握着一份奏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奏折上详细记载了昨夜京城内四个贵族家族被灭门的惨案,满门上下,无一幸免,甚至连仆从都未能逃脱这场血腥的屠杀。
“放肆!”皇帝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大殿内炸响。
殿内的文武百官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皇帝的怒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京城之内,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如此猖狂!灭门惨案,一夜之间,四个家族,满门尽屠!这是何等嚣张!何等无法无天!”皇帝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震惊,他的拳头重重砸在龙椅的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陛下息怒!”宰相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此事确实骇人听闻,臣等已命刑部、大理寺全力彻查,务必揪出幕后黑手,还天下一个公道!”
“彻查?彻查!”皇帝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殿内的群臣。
“朕要的不是空话!朕要的是结果!一夜之间,四个家族被灭门,你们这些朝廷重臣,竟然毫无察觉!朕养你们何用!”
“这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手段,和多年以前的蒋国公府有什么区别,可怜我那皇儿才刚刚为人母,也惨遭毒手,就连我那未曾见面,才刚出世的皇外孙也跟着受了牵连。”
群臣纷纷跪地,额头紧贴地面,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皇帝的怒火如同狂风暴雨,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传朕旨意!”
皇帝站起身,声音冰冷而威严,“即日起,京城戒严,所有城门严加盘查,任何人许进不许出!刑部、大理寺、锦衣卫联合办案,三日之内,朕要看到凶手伏法!若查不出结果,你们这些官员,统统革职查办!”
“臣等遵旨!”群臣齐声应道,声音中带着惶恐与不安。
皇帝缓缓坐回龙椅,目光深邃而冰冷。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此事绝非寻常匪徒所为。敢在京城内如此肆无忌惮,背后必有势力支撑。查,给朕一查到底!无论是谁,敢挑衅皇权,朕必让他付出代价!”
殿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群臣心中明白,这场血腥的屠杀,已经不仅仅是几个家族的覆灭,而是对大夏皇权的公然挑衅。
皇帝震怒之下,京城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阳光透过大殿的窗户洒进来,却无法驱散这沉重的阴霾。大夏皇帝的怒火,如同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而这场血腥的杀戮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秘密,无人知晓。
随着大夏皇帝旨意颁布后,整个京城内外,军队官兵纷纷出动。
城门处,守城的士兵们披甲执锐,神情冷峻,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试图进出城门的行人。
城墙上,弓箭手们严阵以待,弓弦紧绷,箭矢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
城门口的告示牌上,张贴着皇帝的戒严令,鲜红的朱砂印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刺眼。
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兵。
他们步伐整齐,铠甲在晨光中闪烁着冷硬的光芒,刀剑出鞘,寒光逼人。
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巷口,都有士兵把守,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所有人,不得随意走动!违者以谋逆论处!”一名将领骑在高头大马上,声音洪亮而冰冷,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他的身后,数十名士兵手持长矛,目光如刀,仿佛随时准备刺穿任何敢于违抗命令的人。
京城的百姓们紧闭门窗,躲在屋内。
街道上只剩下士兵们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金属声,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也被这肃杀的气氛压得低不可闻。
城中的酒楼、茶馆、商铺还在开门营业,见这些官兵们手持武器把控着每个街道,知道这是有大事发生,连忙驱赶店铺里的客人,命令手下慌慌忙忙的把店铺门给关了,甚至连平日里热闹的集市也变得空无一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变得沉重起来。
偶尔有几只乌鸦从空中飞过,发出刺耳的叫声,仿佛在为这座陷入沉寂的城池哀鸣。
皇宫附近的街道更是戒备森严,锦衣卫的身影随处可见。
他们身着飞鱼服,腰佩弯刀,目光冷峻,行动迅捷如风。每一个角落都被他们严密监视,甚至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逃脱他们的视线。
城中的高楼上,哨兵们手持望远镜,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全城。
他们的任务是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哪怕是一只飞鸟掠过,也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场戒严笼罩得密不透风。
士兵们的脚步声、铠甲碰撞声、将领的喝令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肃杀的乐章。这座曾经繁华无比的都城,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笼,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