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明白。”杨玉环语气一顿，伸手似乎想要抓住阳光，却是枉然，她收回手继续道，“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弈星琉璃眸微微波动，眸底忧郁一下散开:“大概，这就是命数。”
所谓命数，挣扎怕也是徒劳一场。
“命数？你甘心吗？”杨玉环轻声问着像是在弈星，也像是在问自己。
弈星落子的一顿:“我们想的一样，不是吗？”
说完，把白子落下又道:“活了。”
杨玉环走到棋盘前，看到又被弈星下活的白子，笑道:“你还是真的煞费苦心了。”
“难道你不是？”弈星抬眸看着她反问。
杨玉环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时传来敲门声。
“进来。”杨玉环轻声道。
芙月打开门，走进来说:“那个姑娘来了，在楼下。”
“让她上来吧。”杨玉环说。
芙月下楼将风清月引了上来，但她并没有送进房间，只是带到楼上。
“那边第一个房间就是了。”芙月抬手指了指。
风清月点点头笑道:“多谢了，对了送你个礼物。”
说完就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芙月。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风清月就进入了房间。
一到房间，吸引她目光不是杨玉环，而是神色依旧带着一丝忧郁的弈星。
他怎么也在？
“你就是风清月？坐吧。”杨玉环开口道。
风清月笑道:“多谢。”
在一旁找个位置坐下来。
两人都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
风清月心中不由感叹，不愧是杨玉环，妩媚而不妖娆，一双秋波含情脉脉。
只要稍稍一勾嘴角，便是风情万种。
别说是男人，就连她都不由的喜欢。
而在杨玉环眼中，风清月的容貌属于清秀的模样。
如果稍做装扮，倒也不错。
不过那双眼睛，倒是格外好看，清澈明亮，十分灵动，不羁中带着倔强。
“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随便买了我喜欢的东西，送给你。”
风清月率先开口，从袖中拿出一个纸袋，递给杨玉环。
随后瞅了一眼弈星，也递给他一个小纸袋。
“我猜你会来，你还真来了。”风清月小声嘀咕。
弈星接过袋子说:“你东西都备了，我不来岂不是浪费。”
两人收到礼物，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放到了一边。
“打开吧，打开吧。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风清月说。
两人相视一眼，弈星率先打开纸袋，里面放着两个糖人。
一个是一个圆圆的脸，配上贱贱的表情，还有一个是配上张嘴大笑。
弈星看着这两个糖人，微愣。
杨玉环眼中闪过惊讶，打开自己的袋子。
两朵花，一朵是玫瑰，一朵是牡丹。
她拿出两朵花，勾勾唇角，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看到两人反应，风清月很是满意。
穷人送不了珍宝，但穷人有穷人的方法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玉环问。
风清月笑道:“你知道的，不是吗？”
“你还挺有趣。”杨玉环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花，放回去。
弈星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两个表情怪异的糖人，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来，我教你点儿新知识。这东西，叫做表情包。
你右手拿的这个叫滑稽脸，左手这个叫哈哈大笑，为什么送给你这个，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风清月眨眨眼睛笑道。
弈星漂亮眸中划过一丝笑意看着糖人没有接话。
难怪她会招人喜欢。
这时芙月推门进来，端着茶，放到风清月身边的桌子上，扭头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先喝茶，跳舞的事，待会儿说。”杨玉环说。
弈星突然起身道:“你们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直径离开。
“你想学什么？”杨玉环问。
风清月喝了一口茶，说:“我又一个新想法，想和你交流一下，你这儿有笔墨吧？”
她放下茶杯，有些兴奋。
“有的，你等着。”
杨玉环起身去到一边拿过笔墨放在桌子上。
风清月开始边画，边说起自己的构想。
可能是因为话题共同，两人聊得也还算融洽。
甚至可以说，有些投机。
狄仁杰在不远处的茶楼喝茶，窗口方向刚好可以看到杨玉环阁楼的位置。
“大人，你最近好像对这个风清月很兴趣。”李元芳站在一边，摸摸自己毛茸茸的大耳朵问。
狄仁杰说:“能让明世隐注意的人，都值得注意。更何况，我始终觉得她就是那个村子的杀手。”
不可能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可是，大人不是最讲证据说话的吗？您不是什么证据都没找到？”李元芳不解的问。
狄仁杰摇摇头:“凡事都有例外。”
现场太干净了，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
就连残活着村民，记忆都模糊了。
“哦……”李元芳点点头，两个毛茸茸的大耳朵跟着动动，很是可爱。
狄仁杰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李元芳赶紧躲开。
他忍不住浑身一颤说:“大人，您这喜欢捏我耳朵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而且每次都还是突袭，让人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查到明世隐又去哪里了吗？”狄仁杰问。
李元芳摸摸被摸过的地方说:“好像是去了极寒之城，至于去干什么，还不清楚。
为什么大人总是盯着明先生不放？我觉得明先生他们人还挺好的。”
“给过你一些吃的，就把你收买了？你这么不值钱？”狄仁杰不咸不淡的语气说着。
这小家伙，有奶就是娘。
李元芳不满的哼一声:“明先生他们人都挺好的，大人您要是什么时候给我加工钱了，我也到处宣扬一下大人的好！
您多久没给我涨工钱了？您这是欺压劳动力！”
其实李元芳之所以觉得明世隐他们人不错，不仅仅是因为给过他好吃的。
而是他一见到明世隐，就莫名想要亲近，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臣服。
所以，他便从心底里认为明世隐不是坏人。
“还想涨工资？你一天在外面惹的事还少？”狄仁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