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这话一出。
某元芳就耷拉着耳朵不说话了。
他又不是故意听到那些……半夜男女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东西。
他们有本事做，就有本事别出声嘛。
他的耳朵听东西前，又不能自动过滤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话说了？没话说了，就好好干活。听到没有？”狄仁杰说。
李元芳耷拉着大耳朵，闷声道:“知道了，狄大人。”
“你在这里好好盯着，有什么异常如实汇报。”狄仁杰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李元芳见他离开，坐到刚刚他坐过的位置上。
学着狄仁杰的样子盯着长乐坊。
大概是因为投机。
直到天黑，长乐坊要迎客的时候，风清月才离开。
风清月在大街上走着，发现长安城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应该是快要到万华宴了，所以都来凑合热闹的吧。
她本来是这样想的。
但当她看到许多人手里背上的武器和身形的时候。
她知道，有些人怕不是来参加这场盛宴的。
不过，她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
只要不招惹她，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个人不知不觉又摇晃到了上次买糖油粑粑的地方。
那个大娘还是在那个位置。
一脸慈祥的笑意，吆喝着。
风清月摸摸肚子，走过去:“大娘给我十个糖油粑粑。”
“好咧，”大娘应声手里开始忙活起来，无意抬头一看笑道，“原来是你啊。”
“大娘您还记得我？”风清月有些惊讶。
大娘笑道:“记得记得，你是和那个十分俊俏的公子一起来的，是不是？”
那么出尘脱俗的人，只叫人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就无法忘记了。
“哦~大娘是记住他了啊？”风清月撇撇嘴，有些不高兴。
哼，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
全然忘了自己是怎么沉溺于男色之中的了。
大娘笑道:“当然也记得姑娘你啊，这么灵动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忘？”
说着，大娘手里就已经弄好糖油粑粑了。
她递给风清月:“拿着吧，小心烫。”
“谢谢大娘，给您钱。”风清月接过糖油粑粑就去掏钱。
大娘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那个公子已经给过了。
上次的时候，给了大钱，我找不开，他便让我留下。
他说，这算是以后买糖油粑粑的钱，刚刚那个叫云深的小公子，还来取过一份呢。”
“哦哦，这样啊，那谢谢大娘了。”风清月接过糖油粑粑，抱在怀里。
时节已是深秋，夜晚空气微凉。
某人怀里抱着糖油粑粑，刚好可以取暖。
而且，她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
不仅怀里的糖油粑粑暖，她的心里也觉得很温暖。
没想到明世隐还这么有先见之明，钱都给好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再来？
难道是当时她表现得很喜欢吃？
风清月边走边想着，这个问题。
闻着糖油粑粑的香味，风清月忍不住拿出一个吃起来。
一路上，吃了两三个。
在一条人少的小巷中，风清月停下来。
“出来吧，你咽口水的声音，大老远我就听到了。”
风清月撇撇嘴角说，拿出一个糖油粑粑继续吃起来。
这时，暗处走出来一个小身影，双眼发光的盯着风清月手里的糖油粑粑。
风清月赶紧把糖油粑粑紧紧的护在怀里道:“你是谁？想什么？”
哇，这小屁孩，该不会是想抢她的粑粑吧？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给我一个糖油粑粑。”那个小身影呼扇着大耳朵说。
闻言风清月更加抱紧怀里的糖油粑粑:“你不就是个想抢糖油粑粑的人吗？还能是谁？”
这身影，这身高，这耳朵……看着有点儿眼熟。
但光线不好的巷子，看不清长相。
更何况，他还是背着光。
“才不是，我是狄大人派来监视你的！谁想抢你的吃的了？”李元芳的不满的揪揪耳朵解释。
风清月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狄仁杰叫你过来的，所以你是李元芳喽？”
官方标配。
“你也知道我？”李元芳有些惊讶。
看来他李元芳还是很有名的嘛。
风清月笑道:“知道的啊。”
说着，拿出一个糖油粑粑。
李元芳的眼睛死盯着糖油粑粑，动都不动一下。
“呐，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给你了。”风清月递出糖油粑粑说。
李元芳一个闪身抢过，大口吃起来:“好次，好次……”
他嘴里塞满食物，口齿不清。
“看你这样子，狄仁杰没给过你饭吃？虐待儿童？”风清月开玩笑道。
这吃相，怎么能比她还猛？
李元芳三五下吃完粑粑，一本正经的说说:“才不是，狄大人对我好着呢，我只是嘴馋而已。”
别人才不能说狄大人的坏话。
“好吧，现在你吃也吃了。就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去了。”
风清月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这李元芳还挺单纯，就不怕她在吃的里面放点儿什么东西？
李元芳看着她离开，咂咂嘴，似乎在回味着糖油粑粑的味道。
好一会儿他才动身，嘴里嘀咕着:“哼，一个糖油粑粑就想收买我？怎么可能？
我是这么没有尊严，没有底线的人吗？至少也得要十个！”
说完，小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风清月拿着糖油粑粑回到院子，迎接她的是黑可爱。
一看到风清月回来，第一个冲过去，落在风清月肩膀上蹭来蹭去。
“行了，行了，别蹭了。痒。”风清月咯咯直笑的揪起黑可爱。
黑可爱呼扇着大眼睛看着风清月，用爪子把两边的嘴角往上一推。
看上去像是在笑，样子很是滑稽。
风清月笑着松开手，拿出一个糖油粑粑给黑可爱:“行了，不就是想吃这个嘛，给你。”
见到吃的，黑可爱赶紧扑过去，抱着糖油粑粑，飞到一边，美美的吃起来。
风清月左右看看，却没有发现黑珠子，心下有些疑惑。
“黑珠子在哪？”风清月问黑可爱。
黑可爱百忙之中抬起头，用小爪子指指风清月的房间。
“风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在等你吃饭啊！”云寻插着腰，站在厢房门口喊着。
风清月笑道:“来啦来啦。”
看着烛光中云寻可爱的小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风清月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