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君永招手,双方十人都举坛喝酒。这次,都是应景儿,喝几口,放下酒坛。
迟君永:“自然,徐头所愿,也正是我迟君永所求。也正想有一个临战验证呢。徐头,请!”
长案消失,十把椅子消失,十二坛开封不开封的南太行飘向书院上空,落进书院的结界。十个人分成两排,各自退开三十里左右,给战傀和战魈留下足够的首次较量空间。
这是天地间首次,两边十个人无不全神贯注。
九虚一把抓、第九盘夫妻和商盈虚的师兄妹七人的战傀,出场,如一只蝴蝶翩翩而下,到了九魈上方,突然加速,一分为九,直接砸在九魈身上,眨眼间打得惊天动地。
烈焰惊雷,罡风火球,上下乱窜,左右横飞;所有战傀不停地被解体后再合,全体战魈反复地被分身后重合。战魈个个都十分狡狯,拳脚功夫五花八门,拳路脚路,甚至屁股都有武功套路,还都运用得出神入化;战傀们看起来就有些呆滞,只有八虚拳和捡魂拳两套把戏,还泾渭分明,七虚用八虚拳,老夫妻用捡魂拳,谁也不侵犯别虚的专利。
因为太过激烈,稍不留神就会被烧着,所以, 两边十个观阵的被逼得连连后撤,一直退出上百里。
足足三个时辰,不见胜负。因为都不会死,所以,激烈度丝毫没有下降;也因为十八个指不定谁和谁打到一起,不存在交换对手一说,所以,当一把抓一拳把生前的儿子一明盘打开,立刻再合,这小子突然嘴一呲,吐出一根黑色绳子,把一把抓死死捆住。
一傀失去战力,急遽跌落,一明盘也跟着落下,这是擒拿的节奏。其它战傀战魈全当没看见,自己打自己的。
一明盘把一把抓提在手里,伸手拍向生前老爹的后脑勺,不知道是要摘魂还是要打烂。两边观战的都奋不顾身朝前涌,都想看个究竟。
一明盘巴掌没落到一把抓头上,却见自己的魂金绳断成无数小段段,纷纷断裂、飘散、消失,它自己却被一把抓嘴里喷出来的绳子牢牢绑住。
十个观战者都退了回去。
迟君永左手举了一半,要认输收兵,却见剩下的八魈一个个撮嘴,八根黑绳纷纷而出,把八傀全都捆得结结实实。
还没来得及欢呼,一把抓嘴里一阵呼哨,八傀身上的绳子全都按照前一个的断裂而断裂,九魈自己的身上倒是被缠得结结实实。
九个迅疾下落,九虚也紧追着去擒拿。眼看着胜利在握,不料那一明盘被捆着也能发威,又有九根绳子断裂,又有九个家伙被反绑。
这一下热闹了,九个和一把抓夫妻展开了互绑模式,但见绳子纷纷断裂,但见绳子纷纷绑牢,迅速交换。这是绑猪杀肉过大年模式,看得两边十个人都是哈哈大笑。
徐通扬收了战傀,笑道:“见识了迟教主战魈之雄,大开眼界!请问教主,往下,想怎么折腾?书院奉陪到底。”
迟君永:“老规矩,因为不能伤害百姓,到你们的玄冰山去。两方互不截断粮道,互不到对方老巢屠杀烧掠。要赢,就赢得天地堂皇,要输,也输得天地堂皇。天下大局,环宇秩序,六定教不会拱手,必当舍命维护。徐头,十日后,玄冰山北麓,再慢慢手谈!”
徐通扬们五个落进结界就看见全体师生齐聚大广场,翘首以盼,见五人都神情轻松,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宁先生想去喝酒,大将军也想喝,还没有开口,全被闻祭酒挡住:“就这里了,就此时此地了,先说说,打得那么激烈,什么情况?太后,你说吧。大家想坐坐想站站,随便点儿。”
胡灵说了关于魈、九魈和灵魂递换 ,说了十日后玄冰山约战。
屠八荒:“怎么个递换?你说清楚,别急死我!”
胡灵指指徐通扬:“徐头理解最到位,让他说吧。至少,这十天里,咱们又得忙了。”
虞无咎:“我看出来了,咱们不会败了,今天一战,心里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