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秉只看了他一眼,就很快的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那几个人的身上,嗯了一声,道:“像是被什么人诱导过……”
她抬手,指了指最中间的三个人:“眼神太过涣散了,像是无意识之后又清醒过来的后遗症。”她就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候,在每一次她不受控制,暴躁的破坏了家里的东西之后。
靳白闻言,却是有几分讶异,他没想到这几个人真的会有问题,便也顺着乔秉指的方向,往那几个人身上看了过去。
不细看的话,还真就发现不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若是细看……靳白突然沉下了眸子,目光凌厉的快步上前,捏起了其中一个男子的下巴,迫使对方与他对视。
“郑在浪死的时候,你们可有看过他的眼睛?”靳白松开手,走回乔秉身边,回头向薄望问起。
薄望这会儿倒也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争风吃醋的心思,闻言立马道:“我当时不在,并没有看过郑在浪的情况,但是根据档案的记在,郑在浪的眼白的确是异常的发红,并且这种红,在他死后也没有立即散去,看上去就像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一般。”
所以当时都没有什么人靠近,直到于教授过来。
“郑在浪死的时候,眼睛是大睁着的!”乔岩突然出声道:“当时于教授还奇怪,这个人的眼睛怎么会合不上,后来他眼睛里的红色渐渐地散去,这才自动合上了,然后于教授才说了,这人可能是已经死了很久了。”
那这就对上了!
乔秉闻言沉思了片刻,随即抬头,几乎是与靳白异口同声:“姚耀文!”
薄望见这两个人这般默契,心里头有些酸,但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
他开口问:“姚耀文怎么了?”
乔秉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靳白。
“我刚刚见这个人的眼中,有一点点红,这种红我曾经在一次试药实验中看见过。”靳白开口说道。
薄望听了却瞪了瞪眼:“试药实验?”
“没错。”靳白点头:“任何药物想要上市,应用到更多人的身上,都要经过大量的动物试验以及人体试验,确定不良反应和副作用。”
说着,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曾经自愿参与过一次试药。”
那时候,王敢去世,他被王队一家贬低的一无是处,极尽羞辱……当然,他不觉得王队一家说的有什么错。
那个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很唾弃自己。
他当时劝说乔秉不要在执着过去的事情,又何尝不是劝说自己呢?
何况,王敢的死,真的跟乔秉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却跟他有些脱不了的责任……
如果没有他私心靠近,蓄意引导,王敢不会出现动摇,犹豫着是否要跟他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能够感受到,王敢其实很痛苦,很挣扎。
如果没有他的伪装与欺骗,王敢也不会陷入痛苦的抉择,最终在王队一家的施压与刺激之下,像是报复一样的选择跟他在一起,最后闹得人尽皆知,不堪压力而结束短暂的一生。
“都过去了。”乔秉的手,突然落在了靳白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他和王敢的事情,她是知道一些的。
毕竟这家伙当时上门,说的可是……“花繁大佬你好,我是王敢的女朋友”
也怪她眼拙,朝夕相处三个月,竟然没发现对方是女装大佬。
不过也正常,毕竟只是同一个屋檐下,而不是住在一个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