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林尊者”似乎愣了一下,略为摆正了些端坐的姿势,“咳”清了下嗓子,才冷淡地道,“固然举荐重要,但凡事知人知面更知心为好。”
也有道理,如果只是冒然引人入荐,不料是狼子野心,又如何?毕竟,名义上的“武林捕”可是正道联盟,岂容儿戏?
“‘龙伯’要举荐的这几人,都是总坛内经过了多次聚会接触,授课观察,”清怡姑娘已从“龙老”之前的授意中得知,此次举荐的这几人中的两人有着不可低估的份量。
但至于是谁,她暂时不得而知了。不过,依“龙老”的心性胆识,料想也不会太差,“试问,这样的人,我‘明月门’率先发现,举而荐之,又有何不妥?”
声清音丽、气质非凡,举止言谈,很是得体超凡,在对面“清风门”第一排第五位也人模人样端坐的那位水捕头,自始至终都是在目不转睛地瞪眼直视着清怡姑娘,也忘了是否失礼忘形。
在他那微张的“唇焦口燥”的贪婪神态中,晶莹剔透而似泉涌不息的发光口水,正在随时准备着“垂涎欲滴”……
偶尔侧首的慕容狂风,早已敏感地捕捉到了此人的精彩神态,心中也是好一阵鄙夷,“这小子,熊样!”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是好好地“审视”了(四面八方)对面的慕容清怡一阵,唉,如果不是有着一层兄妹关系……
“悸天剑”张捕头,只能是微微地低了下头,在低首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微蹙了下眉头,快速而轻微,令人不易觉察。
他有些反感此时“武林尊者”他们的言形神态,但身为同方的“清风门”,他又不能违言悖意,只能有心地期盼着清怡姑娘可以心想事成。
而,“清风门”的统领“冷血无情”,此时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他的思维很是活跃,也可谓潮思澎湃,正在仔细回味着刚才的种种、丝丝。
“咝!”不经意间,还不自觉地用力深吸了口气,那种吸感,好像是在嗅着什么,又好像有种“回味无穷”之感……
“嗯,如果是多而滥之,盲目举荐,那又该如何解释啊?”“武林尊者”隐忍着恼羞成怒,装出不愠不火地轻声质问道,“要知道,这里可是武林正道的楷模,不容他人一时儿戏。”
言下之意,就是有人在一时的意气用事,欠事周全,冒失唐突了。
“好,”清怡姑娘还是轻淡地开了口,她也知道在场的众人也是不太好对己忤逆悖意,毕竟“武林捕”的法令法规白纸黑字明令在那,“那么,请问长老……”
说到这里,不知清怡姑娘是有意还是无意间,竟然停顿了下,然后她轻轻地环扫了在座的对面和正中端坐的各位一眼,才不疾不缓地接着道,“前几天,您引入‘清风门’的那位水捕头,有经过举荐商讨了吗?”
好,先是尊称“您”,然后再诘言质问,可令对方无从怒火,无处着力。但又以贬褒义着自己刚才的言论,不失为心思缜密、思维敏捷。
“这……”“武林尊者”愣了一下,一时倒也不知所措。
还真是,自己的那位亲、亲、亲徒弟,还真的是没有经过总坛的同意便就入坛归属“清风门”,如此说来,是自己冒失了,还真的没有资格在此同事多加言论,他一时倒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了。
在对面的水捕头,闻言脸上闪过了一丝恼羞怨愤之色,也正好因此,“咝嘞嘞……”好一阵用力地倒吸,才及时地止住了即将滑落串流的晶莹剔透之口水。
紧紧地蹙着蛾眉,非常反感对方此时的丑态,清怡姑娘心里暗嗔着“无耻、下流。”
“冷月煞星”也是一时茫然,先是看了一眼在旁的“武林尊者”,又是瞄了一眼近前的清怡姑娘,心里正在盘算着如何“左右逢源”……
“总捕头,”正当“冷月煞星”举棋不定时,“悸天剑”适时地开口了,“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后年就是每四年一期的比武大会了……”
“四年一期”?“比武大会”?哦,对了。不光“冷月煞星”,在场的众位都是恍然心觉。
只是,“冷月煞星”他们想到的则是,到时的与会人员,大都又得以“明月门”为主,此时多增加些人手,那时也许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师有名”了。
“总捕头,”“龙老”又是适时地补充了一句,“我们举荐数人,只是为了更好地入山察探先前殒身殉职的那几位捕头的死因。”
又是以“明月门”的人手为力量,嗬嗬,太好不过了。
“好,太好了。”这回“冷月煞星”没有再模棱两可,很是爽快地应允了此事,同时也促成了“武林尊者”他们的默许,“‘龙老’的为人,我们坛会谁人不知,由他全力举荐之人,必有为人楷模之处,此事就这样定了。”
……
在总坛会议举行的同时,南宫明枫相偕着盈婷姑娘也走出了总坛的大门。
左拐,经过了“清风门”的“龙虎堂”不久,他们便一起经由永宁街往返向着南城渔村,四叔还是若即若离地亦步亦趋着……
在稍远点的永宁街,那位雷彪已经暗地里恭候多时了。
他今日很早地便中途退出了聚会,只为了确认白衣少年的到会与否,更因此邀约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术道“高人”相助,欲行拦道施罚在他眼中“罪大恶极”的白衣少年。
他进陆府没几天,虽也是“敛憋心性”、“战战兢兢”、“殚精竭虑”、“尽忠尽职”,但还是因偶露的天性、天然的本性而被辞退解雇了。
就在当日的当时,无地自容的他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坑害自己的那位白衣少年,怨恨得“怒气冲天”、“无法无天”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他托人找关系,好不容易才找到并千辛万苦说好了今日的此时在此地守候“路窄”的“深仇大恨”怨家——白衣少年。
他所找到的那位术道“高人”,据说是位道行高深的“德高望重”之人,姓张,自称“天师”。更据邻里乡亲恭传,还真的有些道行。追究其故,却不知其所以然。
自从以前偶遇不解的“灵异”事件,雷彪对白衣少年和那位蓝衫汉子多加了好几分小心。所以这次,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以术道的高能之士相克对方的“灵异”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