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川询问了列车员,确认明天早上五点半,列车会停靠下一站。
今晚,只能在火车上度过了。
回到车厢,对上孟清澈的眼眸,看清了她眼底的担忧,叶景川捏了捏她的脸颊,“有我呢,他们打不过我。”
孟清澈的笑脸上满是崇拜,“我男人就是厉害。”
叶景川愣了下,嘴唇去蹭她的,声音撩人,“哪里厉害?”
手,落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掐着她的软肉。
一阵酥麻。
孟清澈扭动身躯,却被叶景川箍住了,动不得,张嘴就咬住了叶景川的下唇,“叶景川,有人呢。”
年前把媳妇儿弄伤以后,他就没和媳妇儿亲密过,实在是想得紧了。
但,在家怎么都行,这是在外面,他可不愿意让人看见他们的亲密。
终究是不甘心,叶景川低头狠狠嘬了嘬她的唇,才放开了她。
“回家后再收拾你。”叶景川放狠话。
孟清澈特别乖地眨眼睛,轻声说了句“好呀”。
那模样,眼睛亮得像星星,有点乖,不太坏,可把叶景川稀罕坏了。
不等叶景川有什么动作,孟清澈凑上前,吧唧亲了他一口,然后憋着笑瞅着他。
叶景川深深地看了孟清澈一眼,握住了她的手,粗糙与细腻相撞,黑与白相撞,微微叹口气,媳妇儿这是吃准了在外头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可劲儿的闹腾他呢!
等到了京城,有她哭的时候!
林晏清回来的时候,发现孟清澈眉眼里带着妩媚风情,叶景川衣服皱了不说,就差把欲求不满写在脸上了,一下就明白他离开后两人做了什么。
虽然自己也曾年轻过,也经历过小夫妻的新婚燕尔……
但,这里可是公开场合!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教养呢?
哼!一定是那个黑熊一样的男人把小姑娘带坏了。
叶景川感觉一股凌厉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抬头,就见林晏清一脸怒容地看着自己,没想太多,只当对方是因为自己揍了跟着他的那五个年轻人而生气。
对方先动手的,他只是反抗而已。
再说了,谁知道穿军装的也那么不扛揍?
这事儿,说哪儿去他也占理。
于是,叶景川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
林晏清被叶景川身上陡然爆发出来的凶狠气势惊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气愤他不知廉耻带坏了孟清澈,一时间想到他的家世又觉得这样的人才不在部队觉得惋惜。
最终,复杂的情绪化为了一句温和的劝告:“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一些。”
嗯?这是在和他放狠话吗?叶景川不解。
叶景川看孟清澈,孟清澈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
“林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那就问。
林晏清本想着小姑娘脸皮薄,不能把话说的太直白,如今看来,竟也是个不懂事的,还要追着问,一瞬间,林晏清莫名其妙就生气了,哼了一声,“就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叶景川和孟清澈对视一眼,都觉得林晏清是在说打架的事情。
看样子,林晏清觉得打架的事情是叶景川惹的事,误会了。
如此看来,为难叶景川怕不是林晏清的意思?
两人觉得应该要和林晏清把打架的事情说清楚,如果是误会,那他们也不用提前下车了。
“林叔,是你那五个下属先动的手。”叶景川简单地把刚才打架的事情描述了一下。
林晏清震惊,没想到自己的警卫员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人动手了。
“我先向你们道歉,我马上去问清楚,随后会让他们来向你们道歉的。”
林晏清处理问题的效率很高,出去了一趟,就把警卫员们带过来道歉了。
“叶景川同志,我们看您很强壮,不服气,就想着比试比试。”警卫员们一脸悲壮,“对不起,我们错了!”
怎么能不悲壮?
他们五个受过训练的,没打过人家一个农村来的!
叶景川没有直接说原谅,扬了扬拳头,道:“不服气可以再打。”
警卫员们一致摇头。
再打也是打不过,所以,不打了。
野蛮人才只会靠拳头,他们要好好商量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们要智取!
林晏清又把五人狠狠训了一顿,不知道为什么,那五人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最后,林晏清挥挥手,“好好反省一下你们的所作所为,回去以后好好写份检讨交上来!”
这么一闹腾,火车外天都黑了。
孟清澈在火车上窝了一天,实在没胃口,晚饭随便对付了一口,就到上铺闭眸休息了。
林晏清和叶景川吃完饭又聊了几句,也和衣躺下了。
嘭!
一声巨响,孟清澈从睡梦中惊醒,猛然坐了起来。
适应了一下黑暗,她看到叶景川正和一人缠斗。
这样的巨响也惊动了隔壁车厢的警卫员们,脚步纷杂,转眼间就围住了车厢门口。
车厢内,叶景川一夫当关。
车厢外,五个警卫员堵着。
好一个瓮中捉鳖!
歹徒甚至来不及放狠话就被摁倒,绑了,带走。
自始至终,林晏清一点声音都没有。
察觉到这份不正常,孟清澈翻找出行李中的手电筒,打开,才发现林晏清正神情痛苦地捂着腹部。
腹部,汩汩的血染红了厚厚的棉衣。
“林叔叔受伤了。”孟清澈急忙从床铺下来,“叶景川,你快去找列车长,说这里有人受伤了。”
叶景川转身,就与隔壁的一个年轻人撞个正着。
“首长!”年轻人惊呼。
叶景川和孟清澈也是大惊,他们猜到了林晏清的军衔不低,只是没料到对方竟然是首长。
“麻烦你们先帮忙看顾一下首长,我去找列车长拿医药箱。”
很快,警卫员带着医药箱过来了。
警卫员包扎伤口的手势很熟练。
孟清澈站在叶景川身后,隔着一张窄窄的餐桌,看到了林晏清露出的腹部、背部上综合交错的疤痕。
“首长,您的伤口需要缝合,小吴已经联系了医院,我们下一站下车,立刻去医院。”
大概是失血过多,林晏清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向叶景川和孟清澈,“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还有,叶景川同志,谢谢,没你,我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虽然他刚才没有说话,但他看得清楚,如果不是叶景川出手,就他那五个警卫员,确实不是歹徒的对手。
警卫员当然也知道,他们能制服歹徒,是因为歹徒已经被叶景川揍了一轮了。
“今天夜袭失败,歹徒一定会卷土重来。”警卫员厚着脸皮开口,“叶景川同志,为了首长的安危,我可不可以请求你这一路和我们一起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