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虹看着指尖的烟,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或许,我是他未来老婆吧。”
夏婉怔忡了一瞬,笑,“你在说什么?”
未来老婆?
这个女人是得了臆想症了吗?
安虹淡漠地看着桌上的单子。
不同于医生放飞自我的字迹,一行行小字格外娟秀,上面详细写着忌口食物和注意事项——夏婉写给易羡书的。
指尖一坠,猩红的烟头按在上面,白色的纸张迅速泛黄,变黑,被烫出一个洞,缓慢燃烧。
“你干什么!”夏婉惊呼,看疯子一样看她,“你又犯病了?”
安虹起身,手腕使力,“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夏婉被打蒙了,捂着自己半边脸,无法置信地看着她。
张妈跑了过来,“安小姐,夏医生……这是怎么了?”
看到桌子上燃烧的纸张,吓了一大跳,“着火了!”
赶紧拿了盆子接了水,泼在上边。
张妈这一嗓子吼得气沉丹田,惊动了楼上的主人。
易羡书的头发还是湿的,裹着黑袍走下来,蹙眉,“大呼小叫什么。”
“三爷,夏小姐她……”张妈欲言又止,递上去敷脸的冰块。
夏婉放下手,一张清丽的小脸上,有鲜明的巴掌印,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他。
俨然,是在向他控诉安虹做了什么。
易羡书扫了一眼,看向安虹,眉毛微妙地上挑了一下,“你打她了?”
“打了。”安虹在烟火缸里碾灭烟头,用了几分力,干脆拿茶水泼在了上面,彻底浇灭,心头那股郁气才散了些。
“易先生,安小姐的烟太呛人,我不过是说了她一句,让她把烟灭了,她好端端扇了我一巴掌。”夏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隐忍又委屈。
“疼吗?”易羡书问。
“不疼……”夏婉摇摇头。
“手不疼吗?”易羡书没理她,抓起安虹的手,仔细看了看,“下次别这样。”
“你心疼她?”安虹抽回自己的手,瞧着他冷笑。
“我心疼你。”易羡书看着她泛红的手心,重新捉过来,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夏婉鼻尖一酸,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易先生,为什么……你要这么维护她?我做错了什么?她明明是故意的。”
易羡书垂眸浅笑,无端让人感觉冷意,“夏婉,你太令我失望。”
她楚楚可怜的表情一下子怔住了。
门外,有警察进来。
“易先生。”简单打了招呼,警察径自朝夏婉看过去,“我们是药监局的人。未经登记,非法持有国家管制禁药,涉嫌危害他人生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夏婉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脑袋整个都是蒙的,被带着往外走。
快到门前,她忽然转过身,满脸惶惑,“易先生,我是一时糊涂,我不是有意要害她的!你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她还年轻,一旦进了局子,一生都毁了!
警察严厉地批评,“犯人都这样说。你用药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吃了这个药会怎样?”
夏婉哽咽起来,痴痴的看着客厅里的男人,生出了勇气,“我不过是喜欢你而已……”
易羡书的眼底不带一丝温度:“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