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家里我才赫然发现,原来出事的竟是柳研。
我到里面时她已经接近崩溃了,不停在尖叫着,撕心裂肺。溪溪害怕的缩在颜白雪怀里,颜白雪也是满脸惊惧。谢甚源的几个手下虽然都围在柳研的旁边,但脸上也不乏恐惧之色。
我看到,柳研的脸上满是如同烧伤之后的伤痕,皮肉翻滚出来,让人触目惊心,丑陋无比。
柳研是真的崩溃了,连我和谢甚源跑进来她都恍若未觉。
我盯着她好半晌,只觉得一股恶心从胸膛处蔓延上来,本来柳研也是个大美女,但现在真的太恶心了。
我问颜白雪说:“白雪,她怎么会这样?”
颜白雪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惧之色,抱着溪溪走到我旁边,道:“我也不知道,她、她突然来看我,喝茶,喝着喝着突然脸上就……”
她话都没有说完,显然仍是惊魂未定,吓得不轻。
喝茶突然就这样了?难道是对茶叶过敏?这不可能吧?
我对柳研其实恨到极点了,已经认定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人,但总也不能让她继续这样呆在我们的房子里,于是我对谢甚源说道:“打电话叫救护车吧!”我从医院出来的急,手机都没有带出来。
这时,柳研却是突然疯狂的喊:“不要!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你们都滚!都滚啊!”
我看着她状若疯癫,再看到颜白雪脸上戚戚之色,心里也有几分感慨。
我对谢甚源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谢甚源点点头,我又让颜白雪把溪溪放到他怀里,他便带着他手下的那几个人出去了。
现在柳研的脸太恐怖了,我不想让溪溪多看,小孩子的心里容易留下阴影。
真的,柳研的整张脸都破了,脸皮都没有了,肉全部翻滚出来,甚至隐约可见白骨,极为可怖。
等谢甚源把门关上,我问柳研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却是突然尖声厉笑起来,“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她疯癫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些了然,叹息道:“你这是中了蛊术吧?当初,那天夜里白雪突然那么不对劲,也是你在喝咖啡的时候给她下的蛊术吧?你会蛊术?”
我知道这世上有蛊术的存在是从老头子嘴里得知的,我还记得他当时说在苗疆那边蛊术最为昌盛。
柳研闻言极为恶毒的看向我:“你知道我会蛊术?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的?故意让我遭受反噬的?”
遭受反噬?
我看着满脸阴毒的柳研,只觉得可笑。“我只是猜测你会蛊术,但是我不会蛊术,所以没法陷害你。不过说实话,像你这样的毒妇,如果可以,我真想陷害你。柳研,我就想知道,白雪把你当成最好的闺蜜,你为什么要那么害她?还有,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颜白雪在旁边捂着嘴哭了。
柳研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就说要害她!就是要害她!至于你,哈哈,你就是个可怜的棋子而已。只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没死,而且还成为内劲高手了,这真是天不助我啊!”
我听到她这话,便明白了,当初派人扔我下河的,就是眼前的这个毒妇无疑了。
我又问她:“当初你在魅力见到我后,很快就有人来杀我,也和你有关系吧?”
柳研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道:“对,是我,是我告诉正庆哥的。只可惜啊,冯不温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把你给放了。哼,他死得该,死得该啊!”
正庆哥?
呵呵,叫得倒是挺甜蜜。
我听她说温哥该死,心里已然是怒火升腾,恨不得立马把她给掐死才好,但我还是忍着。
我心里还有疑问,想要趁着柳研崩溃的这个机会全部问出来。
我再次问道:“你为什么叫温正庆正庆哥?为什么要害白雪?”
柳研的眼神顿时变得更为恶毒了,“因为我喜欢正庆哥。颜白雪她是我最好的闺蜜,她为什么要和我争夺正庆哥啊?”说着,她竟然又失声痛哭起来,“可我没有颜白雪漂亮,家境又不如颜白雪好,温家竟然选择了颜白雪,为什么啊?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她的脸色复又变得极为恶毒起来,“所以我要让颜白雪身败名裂,一个不纯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嫁入温家的。我不仅仅要让她失身,我还要让她成为众所周知的荡妇。”
颜白雪哭得更凶了。
我心头怒火再也忍不住,猛地把柳研给踹飞了出去。
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冲着她吼:“就因为嫉妒,你就要给白雪下蛊吗?就因为温家瞧不上你,你就要连累得我这个本来无关的人也命丧黄泉吗?像你这样的毒妇,有什么资格去追求爱情?你他妈嫁给谁谁就倒霉,操你妈的!”
我真是忍不住了,只恨不得把这个蛇蝎毒妇给踹死才好。
我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
她喜欢温正庆,想要嫁给温正庆,她倒是去找温家啊,害我和颜白雪算怎么回事?
柳研被我踹飞出去后,咧咧惨笑,“嘿嘿,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反正我这个样子也不想活了。”
我冷笑道:“你说得没错,你这就是报应。”
柳研这蛊本来是要害颜白雪的,最后却反噬到自己身上了,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直到许久以后,我才知道,其实柳研这次不是反噬,而是另有玄机。当然,这是后话。
柳研听完我的话,接连冷笑数十声后,就突然没了声响。脑袋也渐渐垂了下去。
她死了。我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会蛊术的她总有让自己死的办法。
我让谢甚源打电话叫来医院的车,连进来抬尸体的医院职工都吓得不轻。颜白雪早已经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去了,连我都进不去,我知道,她现在的心里肯定复杂难受得很,但我却也束手无策。
直到柳研的尸体被抬走许久,颜白雪才从房间里出来,眼睛红红的。
谢甚源抱着溪溪站在我的旁边,小丫头显然是吓坏了,不像以前那么活泼。
我对颜白雪说:“白雪,别太伤心了,柳研这样的人不配做你的闺蜜,太恶毒了。”
颜白雪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心情终究还是有些复杂。
她轻轻的埋头在我怀里,又过去好半晌才终于稍微平复下心情,对我说:“你快些去医院吧!”
然后,我就这样又被他们带回到医院里去了。
柳研是死在我们房子里的,这点我们很麻烦。警察已经过来过,说是等待验尸结果。
我是问心无愧的,就是觉得晦气,这死过人的房子我是不想住了,主要是怕影响溪溪。反正我现在也不差这点钱,去买个大房子也无所谓。
等我重新回到医院里不久后,就有警察赶过来了,不过是便衣。
谢甚源和颜白雪、溪溪也在。颜白雪也不敢回去住那刚死过人的房子,就和溪溪睡在沙发上。
两个警察,刚进来进问我说:“你是庄严吧?”
我点点头,“你们是?”他们穿的便衣,我自然不知道是警察,而且其中还有个是女的。
男警察长得颇帅,很有些高冷气质,开口说:“我们是特别事件调查科的,来找你问问柳研的事。”
特别事件调查科?
说实话,这个部门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随即男警察却是拿他的证件在我面前晃了晃,让我的疑惑消失了。真假证件我还是分得出来的,他们的证件虽然和普通警察的有区别,但是是真证件无疑。
我乐意配合他们,说道:“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