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君元蓁小跑过去,行至君云霆身前才发现他们面色不佳是因为面前的五尾凤钗,君云霆见她来也是免了她的礼数,示意她坐下说话。
“皇叔,我有话要说!这事情太过古怪,蓝玉又让我来王府找答案,我这实在是想不明白。”
“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安心就是。”
“皇叔,您就别和我打哑迷了,这钗子有什么好看的啊?您还是把事情告诉我,也好让我放心才是啊。”
君云霆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研究那凤钗,语气平淡,“皇祖母没有危险,至于你今天看到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什么意思啊?”
君元蓁更迷茫了,她见君云霆不想多说,干脆去拉南疏的手,“皇叔不告诉我,皇婶您可得跟我说明白,不然我这糊里糊涂的,万一哪天坏了你们的计划可怎么好?”
南疏被这称呼吓了一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总之也是跟君云霆一样打着哑迷,“这怎么说呢,就太皇太后肯定是没事的。”
听到这话的君元蓁甩开南疏的手,一脸委屈状,“你们两个这分明是没拿我当一家人,皇叔,我可是您亲侄女,您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我啊。”
君云霆最受不了君元蓁搬出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真想知道?”
“嗯。”
“那你答应本王,知道以后不能走漏风声,把嘴给本王闭严。”
“嗯。”
君元蓁用手在嘴上划了一下,示意闭严了,看着君元蓁的模样,君云霆又笑出了声,他喜欢这个侄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大眼睛眨巴眨,无论谁都会被她可爱到吧。
“韩舞卿给皇祖母下了一种蛊虫,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巫蛊,可以用来控制人的精神思绪,不过韩舞卿的巫蛊并不成熟,只有在靠近皇祖母时才会发作。”
“所以皇太母见到我的时候还好好的,韩舞卿一走到皇太母身边就如同变了个人,原来是这巫蛊作祟,那这东西有没有伤害啊?”
“没有,蛊虫在昨晚就本王被取出了,所以皇祖母只是在配合她演戏而已。”
“那既然是控制人的思绪,那皇太母倘若想错了她的想法,岂不是就会被发现,这法子也不保险啊。”
“本王说了,她的蛊虫并不成熟,没有到把自己的思绪传递给他人的程度,不过是控制蛊虫的愤怒程度,以此来控制情绪和思维。”
“哦,原来是这样。”
君元蓁放下心,随后走到南疏身边,“那皇叔方才看着这五尾凤钗又为何眉头紧皱?这里面难道也有所谓的蛊虫吗?”
“这里没有。”
南疏替君云霆回答了她的话,随后将凤钗拿起给君元蓁看,脱离了寒玉盒子的五尾凤钗,竞在凤凰的嘴里流下一道红色水迹。
“这…这是凤凰泣血!”
“这东西要不得!海棠,去把这东西扔掉。”
“且慢。”
南疏将那支凤钗从君元蓁手上拿回,随后放在装有寒玉的盒子里,那道血痕瞬间凝固回流,看的君元蓁有些呆愣。
“这凤凰好生奇怪。”
“这是韩舞卿送给我的,放在寒玉下的夹层内,我猜过两日夏苗围猎,她肯定会用寒玉来大做文章,这凤钗一旦离开寒玉便会泣血,夏苗围猎那么多人,众目睽睽,我算是逃不掉了。”
“凤凰泣血乃是不吉的征兆,五尾凤钗正是王妃所能配饰,如此一来,皇婶的王妃之位岌岌可危啊。”
“怪不得韩舞卿今日说与皇叔的关系更亲近,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就不怕嫁进王府,本郡主砍了她报仇吗?”
南疏点点头,君云霆也面色凝重,“这凤凰泣血到现在本王也找不到解决的法子。”
“那就不放这个凤钗在里面不行吗?没有人规定这夹层里面一定要放东西。”
君元蓁有些天真,君云霆却不认同,“皇祖母如今暂归韩舞卿一边,这东西是她送来的,自然知道这夹层里放了什么,一旦她怂恿皇祖母,发现这夹层里没有东西,她还会大做文章。”
“到那时就是疏疏私藏五尾凤钗,即使这王妃之位已定,但难免会让人多想,而且这钗子还有另一层机关。”
君云霆将钗子放于阳光下,等到血水顺着全部流出来后,从那五尾凤钗后竟又开出四尾,九尾凤钗,历朝历代只有皇后可以佩戴。
“九尾凤钗,她不仅要拉皇婶下水,暗示皇婶有觊觎后位的心思,还要借故皇叔有谋逆之嫌疑,简直是歹毒不已。”
“是了,即便我们想法子不让这钗子流出血红的水迹,夏苗围猎暴晒也会打开这九尾机关,到那时我和阿珏全都跑不掉。”
三人沉默片刻,君元蓁率先打破沉默的气氛,“皇叔不是说夏苗围猎会带哥哥参加吗?正好让皇上下场比试,借机将东西送给皇上,韩舞卿管的再多,也不会去管皇上。”
“我觉得元蓁郡主说的有理,眼下我们没有法子,送给皇上倒是能省去很多麻烦。”
南疏赞同,锦瑟和华年听后也纷纷举起手表示同意,而君云霆拿着凤钗,也点了点头,这东西可留不得。
于是当天晚上他便带着凌墨偷入国库,去找一支九尾凤钗,看着君云霆对国库轻车熟路,凌墨不禁感慨。
“没想到殿下您还能做这种事呢?属下还以为您不屑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闭嘴,本王这是迫不得已,本王搜罗过那么多的国库,谁想到有一天要来找这九尾凤钗。”
“也对,殿下您都是直接拿出来换银子的。”
君云霆默认凌墨的话,打开火折子挨个箱子翻找着,终于在角落里被他找到了一支九尾凤钗,样式不算新颖,还有些破旧,这是最好的替代品了。
“拿回去,找个信任的人把这钗子重新打了,别让别人看出来是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