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雪的泪水流下,她知道,魔帝狼天仇最垂涎的还是自己的美色。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曾经来诱惑过自己。
那个时候她还可以拒绝,可以靠着姥姥的宠爱逃离他的魔掌,可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机会。
抓阄很快的成形,狼天仇哈哈大笑:“这个阄,是朕亲自为你们做的,风晴雪,你先来抓吧!”
所有的文武大臣都紧张起来。
风晴雪的美丽,和以前的兰月容可谓一时瑜亮。诚然,兰月容以公主之尊,艳名犹在风晴雪之上,可是自从兰月容跟随薛冲离开地底魔族之后,真个地底魔族最美丽的女人,变成了风晴雪。
所有人都知道狼天仇的野心。今天也许是狼天仇这么多年来最倒霉的日子,可是一向好强大他,势要把今日变成自己最辉煌的日子。
信母君站了起来,眼神冰冷:“仇儿,今日既是你选纳兰贵妃,怎么能让你出阄,让为娘来吧。晴雪,你第一个来。”
狼天仇郁闷无比,他当然知道自己母亲看出了自己是在使用诡计。而事实上,这一点,不仅信母君看出了,很多人也早已经看出。阄这种东西,要出千的可能性实在太大。狼天仇早已经在三个阄中都写上了“纳兰贵妃”的字样。因此不管风晴雪抓到哪一个,都是“纳兰贵妃”。
“晴雪,你没有抓到。下面是京玉。”
马惊玉的脸色苍白无比,颤抖的伸出了手。
抓到,拿出。打开,很小心的打开。
马惊玉的脸色欣喜无限。
信母君的神色之中充满叹息的味道:“温美玲,你是纳兰贵妃。”
温美玲刹那之间泪如泉涌。可是已经不能改变这个决定。
这一天,所有参加“纳兰贵妃”婚礼的人,都接到了天骊山信母君的封口令。今日发生在地底魔族的事情。绝不能泄露出去。
可是谁都知道,这和空话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信母君也是心中雪亮,要封住所有人的口是不可能的,只是下达一道命令而已:敢于散步谣言的人,死罪。
此后的日子之中,狼天仇倒是逍遥快活了几天。温美玲的确是一个能使得男人满意的女人。
祖黄泉就像是发疯一般,差遣了几乎所有地底魔族的高手,务必要找到田桂花。
只要找到了田桂花,他就不相信找不到幕后的黑手。
以天骊山信母君对田桂花的了解,她立即就得出了结论。绝不可能是田桂花一人所为。
天骊山信母君也发出了最高通缉令,命令隐藏在家中的飘香君挂帅,带领风晴雪和马惊玉,务必要查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不仅是狼天仇的耻辱,也是天骊山的耻辱,信母君再也按捺不住。
薛冲。
她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是薛冲,因为祖黄泉所禀告的纳兰忆君的事情。
同样的道理,只要能找到纳兰忆君。也许就可以解开这所有的真相。
薛冲。
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想到了这么一个人,难道真的是他?
可是就连是狼天仇自己。都无法确定。薛冲虽然有些道行,可是要在信母君这样级数的高手面前弄鬼,似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信母君自己,都以为是三大教门之中有高手前来弄鬼。
这种事情,是绝不能张扬的,必须悄悄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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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冲照妖眼之中沉睡着两个美人。都在魔香的作用下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薛冲并没有对她们做任何越轨的动作,只是抱着纳兰忆君温暖的身子。看着两个女人秀丽的容颜,如此而已。
这时薛冲随即感觉到自己是不是也着了魔。仅仅是看,就有一种欲罢不能,欲仙欲死的冲动。
不好。
薛冲随即跳出了照妖眼。
心灵力虽然可以感应到魔香之中微妙的变化,但是他的身体,毕竟也不是铁铸的,也禁受不起魔香的侵蚀。
看来,祖黄泉隐藏在静室阴暗角落里的这瓶魔香,乃是他收藏的所有魔香之中最厉害的香。
本来,纳兰忆君和田桂花都是长生境界的高手,即使被困在照妖眼之中,以现在薛冲和老龙浅薄的道行,要制服她们,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可是魔香帮助薛冲轻易的实现了控制。
两个人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沉睡了过去。
多么可怜的女人。
薛冲在心中无比的感叹。田桂花的父母本事魔族之中的望族,只因为当初跟随另外一位魔帝,结果被狼天仇将全家杀死,幸亏田桂花逃了出来,隐姓埋名,终于成为了信母君的徒弟。
看来这姑娘并没有骗自己,当初和自己说的话和自己现在用心灵力探测到的,完全一致。
这就是真正的盟友。
真正的盟友之间若是失去了信任,那笔敌人还不如。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面对的。
所以薛冲用还魂香催眠了纳兰忆君,并且将她以前被尘封的记忆全部的唤醒。
她坐起身来的时候,惊奇无比:“我怎么会在这里?”
薛冲微笑:“因为我救了你的命。”薛冲知道,自己若不是第一时间表明这个意思,这女子说不定就会拂袖而去。他当然不能忘怀这个女子昔日投崖的刚烈。
“薛冲!你还没有死?”她忽然冲过来,抓住薛冲的衣领,声音有点郁闷的道:“我真的想杀了你!”
但是她的眼泪流下,也慢慢放松了薛冲的衣领。
“君儿,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自从你得到铁莽之卵然后再拿走战神秘本之后,我是一直都在找你。天可怜见,终于让我在三千里沼泽之地的杀人谷找到你,而且最让我高兴的是,你的武功大成,已经是长生境界。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些日子中就算是死,也觉得什么都值啦!”
他这几句话说得热情如沸,并非虚言。
纳兰的神色渐渐的冷静下来,她也觉得在薛冲的面前掉眼泪不是坚强的表现,可是她的心自从被薛冲的魔香唤醒记忆之后,就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之中。
“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杀人谷?”
“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我总觉得这段时间神兽宫外面有人在窥视我。所以出去走走,想不到就遇到了你。你知道不知道,你中了祖黄泉的魔香,以前所有的记忆,甚至包括你和兰月容公主之间的记忆。都要被他彻底的封存,变成一个白纸一样的人。会,会被祖黄泉想给地底魔族的魔帝狼天仇,做他的纳兰贵妃。”
纳兰忆君忽然推开了薛冲,笑了起来:“这是好事,我可以做皇妃,反正你又不要我,为什么不让我去享福?”
她的声音在刹那之间听起来有一种疯狂的感觉。
薛冲大惊。抓住了她的肩膀:“君儿,我怎么会不要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掌教夫人。我会加倍的疼你,不要哭!”
“走开!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就是一个杀手,专门杀人的人,我已经没有心。我不需要得到你的疼爱,我恨你!”
纳兰忆君冲了出去。
“君儿。请听我一句话。一句话之后,要走要留。都是你自己决定。”
纳兰忆君果然停下了脚步。不管多么狠心的女人,对于自己曾经将初-夜交付的男人,心中都有一种难言的不舍。
“君儿,今日为了救你。我得罪了狼天仇、祖黄泉以及信母君,一旦你回去,一旦你被他们找到,肯定会有不测不说,我也会死的。求求你,君儿,你留下来吧!”
普通。
薛冲跪了下去,有一种深沉的悲哀,无尽的眷恋。
“哼!你不是说你是神兽宫的掌教吗,难道,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纳兰果然没有移动脚步。
薛冲在心中大叫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王母娘娘我爱你,这女人只要暂时不走,那就说明她心中还是不希望自己死的。
“君儿,是代理掌教,‘代理’,不是真的掌教。真的掌教是我师傅哦不,是我师兄林慕白。这一次,我为了救你,偷偷的将你带走,让祖黄泉无法对狼天仇交差,这也罢了,可是更糟糕的是,狼天仇千方百计的想要挽回自己的颜面,让田桂花作代替你的‘纳兰王妃’,但是想不到的是,最后还是被人掉了包,里面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妇人。这一下地底魔族的丑算是丢大啦,现在他们把一切的账都算在暗算他们的人头上。一旦你被擒,,或者是你抛头露面,我就死定啦。你现在看我的修为怎么样?”
纳兰忆君这才正式的看了薛冲一眼,露出满意的表情:“薛冲,原来你的修为如此浅薄,神兽宫堂堂三大教门之一,怎么会选择你这样一个人做他们的掌教?”
薛冲苦笑。想不到纳兰挖苦人的时候,也可以这样的直指内心“|是啊,所以我是代理掌教。”
“不!就算是代理掌教,你也远远不够格。难道,神兽宫真的就是让你出来丢人现眼的吗?”
她越说越恶毒,眼睛之中露出咬人的光芒。此刻她心中想的是:看这家伙一副勾引女人的样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之中,他不知道又和别的女人怎么鬼混啦?
“这这,丫头,你可不能过分。我承认我薛冲是不怎么行。可是我毕竟还是豁出性命保住了你,你对我说话就不可以温柔一点?”
纳兰微笑,娇艳动人,忽然就扭住了薛冲的耳朵:“那你告诉我,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孤苦伶仃,到处找寻《战神秘本》的时间里,你有没有别的女人?”
“这、、、、、、”
薛冲顿时傻了眼。要说真话吧,恐怕这只耳朵就不是自己的了;可是说假话,自己又于心不忍。
“去死!”纳兰忆君高高举起手掌,不过只是在薛冲的脑袋上方虚拟的按了按:“好。我再问你一句,若是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你把身边所有的狐狸精都赶走,你能做到吗?”
“这、、、、、、”薛冲顿时犯了傻,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一向端庄自持的纳兰,居然会变成这样一个貌似无礼的女人。
刹那之间,赛阿罗那火辣辣的身形又在薛冲的闹钟旋转,凝露那越来越艳丽的身形也在旋转。不过薛冲随即咬牙:“好,我可以做到!”
薛冲的心中真正清楚。只有纳兰这样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绝美的女人。不管是赛阿罗还是凝露。都逊色了一筹。
“薛冲,你这个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伪君子,我恨你,恨死你!”纳兰忆君冲了出去。
横刀。
薛冲的身形不知道怎样的一闪。居然就挡在了纳兰忆君的面前,手中握着的,就是照妖眼之中那一柄削铁如泥的柴刀。
“君儿,当今天下大势,悬浮宫和太上魔门已经斗得如火如荼,我神兽宫早晚得加入战团,无论帮助哪一方,都将定鼎天下。可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地底魔族有所忌惮,不敢插手我们三大教门的事情。否则的话,地底魔族再一加入。天下就将陷入混战,苍生蒙难。君儿,你可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使得死伤无数无辜的人啊?”
纳兰忆君的眉头微微皱起:“薛冲。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作为神兽宫的代理掌教,你是想看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生怕我被祖黄泉这种人抓住。把你招供出来,然后形成神兽宫和地底魔族打斗的场面。原来你不是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而是担心别的东西,也不是担心我?”
“哎哟我的妈。君儿,你现在拿着这把刀,要是我不担心你,担心死你,我堂堂男儿,岂能说跪女人就跪,你杀了我好啦?”
纳兰忆君果然接过了薛冲手中的柴刀,饶有兴味的把玩:“你的修为这样浅薄,我一刀下去,你的小命就没有啦,你难道不害怕?”
薛冲的脸色十分难看:“君儿,我当然害怕。可是我更害怕你做出愚蠢的事情来,求求你,君儿,不要出去到处乱走,太危险啦!”
“我危险不危险关你什么事儿,拿来?”
“什么?”
“还魂香。”
薛冲当然是火急的奉上,只要知道向我要东西,那就证明这个女子是向着自己的。
“还要魔香。”纳兰的玉手伸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你。我知道啦,你是想要报仇是不是?”薛冲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他心中当然清楚,后果是什么。
一刹那间,薛冲有点后悔自己让纳兰恢复了以前的神智。
“给你。”薛冲只有奉上。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子,自己最为深爱的女人,薛冲是不愿意看到她冒险岛。不管怎么样,薛冲希望她受到最小程度的伤害。
噇啷。
薛冲的柴刀被纳兰忆君随手抛掷在地面上,盈盈的走了出去。
好美丽的女人,薛冲惊叹。在和自己阔别了许多年之后,这个女人已经非常的具有女人味儿,具有使男人疯狂的本钱。
看来,不管是多么纯洁和空灵的女子,在失身于男人之后,都会变得艳丽夺目。
“等等。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个小东西,若是遇上危险,你就将法-力灌注在上面,可以帮到你,千万不要给任何其他的人,否则的话,我的命就没啦。”
纳兰忆君恨恨的看着薛冲:“那么多的女人,都是被你用这样的方法一一骗上手的?”她有点不情愿的接过了薛冲手中的小玩意儿。
然后,她的脸色就变了:“神兽宫掌门令符。”
她虽然是一个散修,可是也知道神兽宫掌门令符的巨大号召力还有巨大的法-力。谁都明白,三大教派的掌门手上都有一枚弥足珍贵的掌门令符,不仅可以号令本派门下的所有弟子和长老,见令符如见其人,也可以凭借此物克敌制胜。因为上面拥有强悍的法-力,一旦遭遇危难的时候,不啻是增加了一个看不见的高手保护自己。
所有的掌门人都将此物看成是自己生命一般贵重的东西。
“是的。君儿,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就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有人伤了你一根毫毛。”
薛冲的心灵力辐射出去,感受到纳兰忆君此时的心中正在经历着海潮一般的动荡,赶紧施展感情攻势。
当然,薛冲所说的话,即使每一个字,都是自己内心的真情。这就使得纳兰忆君意刹那之间眼泪下来了:“你把这个给了我,一旦被神兽宫的长老们知道,你就是个死罪,我,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抱。
薛冲的双臂猿猴一般的敏捷。猛然的抱住了纳兰忆君的双脚:“我的君儿,我骗你干什么,祖黄泉现在恨不得杀了我和你,他一旦知道你出去的消息,会第一时间对付你。在这样的高手面前,就算你身上有我给你的神兽宫掌教令符,也铁定是个死的命运。就算不死,狼天仇贼心不死。他一定会霸占您做他贵妃的。如果是那样的结果,还不如杀了我!”
眼泪汩汩的流下。薛冲真的有点佩服自己,流眼泪的时候。自己居然可以这样的娴熟。这个时候,薛冲自己清楚,自己有点做作了。
不过再怎么过火的表演,对于薛冲而言,都可以以假乱真,何况是过了一点点而已。
纳兰忆君的泪水一滴地的落下。看着薛冲:“我这一辈子,遇上你。是最倒霉的事情啦!”|
松动。
薛冲猛然跃起,抱住了纳兰。在她可以使男人疯狂的脸上亲吻,狠狠的恶毒的亲吻。
纳兰想挣扎,可是挣扎不了。
连她自己都感觉奇怪,怎么回事儿,我的身上为什么这样的酸软,任薛冲抱住她又吻又摸,却是无法反抗。
其实,她并非是真的无法反抗,只是一时之间被薛冲占了便宜,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一旦最初的防线失守,此后便成一溃千里之势。
薛冲的心灵力抓住了纳兰心灵脆弱的微妙时机,一举得手,如破竹一般,将她彻底的俘获。
这天晚上,算是薛冲一生之中最惬意的一个晚上,纳兰忆君真正的被降伏。
这才是真正雄性的男人。
薛冲没有给她任何的喘息之机。
祖宗神兽丹作用在薛冲身上的强悍体力,再加上心灵力辐射下细致入微的抚慰,使得纳兰忆君真正的快乐,极乐。
她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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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冲位于屠狗峰的静室之中,一片祥和。
纳兰的脸色犹如桃花,绽放出最艳丽的美,含情脉脉的看着薛冲:“薛冲,我现在问你,你昨天的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
“哼。”纳兰一声冷哼,说道:“你答应我的,只能娶一个女人做你的妻子,现在,我要你告诉我,薛掌教,你唯一的妻子是谁?”
她用揶揄的眼光看着薛冲,哪里想到薛冲冲口而出的是:“是你。”
纳兰一阵感动,眼神之中显现出不信之意:“这是你的真心话?”
薛冲沉吟了一下:“是。”
纳兰忆君笑了起来,纤纤玉手忽然抓住了薛冲的耳朵,轻轻的抚摸:“你真的听话,是真的听话吗?”
“是。”薛冲忽然又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随即嘶声大叫,似乎流血,裂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当然是纳兰的手笔了。
“老婆饶命。”纳兰的眼神恶毒:“谁是你老婆?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是嫁给猪,嫁给狗,我也不会嫁给你,看到你我就伤心。一个月之后,我会回来找你。”
“你,你还是走?”薛冲捂住受伤的耳朵,眼神之中尽是不舍。
纳兰忆君的声音响起:“当然要走!薛冲,我恨你,我真的恨你。你有了一个女人不够,还要第二个,第三个、、、、、、我这辈子既然不能摆脱你,那我就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姓埋名,过完我的下半辈子就是,不过我害怕孤单,也许一个月之后我会回来的,也许我永远不会回来啦!”
说道这里的时候,这个善感的女人看着自己的肚子。
薛冲在刹那之间明白了,若是昨天晚上她怀上了我们的骨肉,她就不会再回来了。若是她没有怀上,她还会回来的。
看着她流泪远去的背影,薛冲忽然十分想自己不是个男人。只有自己不像是个男人,才能使她怀不上。
可是,薛冲的心情郁闷起来:这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