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周围一片寂静。
静到,夜恒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白诗诗急促的呼吸声。
那是她因为极度愤怒所导致的,她不光愤怒,眼里还有对夜恒的失望。
白诗诗没有想到,夜恒居然会是这样的兽,喜欢在别人背后搞小动作。
赶走言奕对他有什么好处,是能让她接受他吗?
不,她不会,之前不会,之后也不会。
夜恒什么都看见了,白诗诗脸上的愤怒,眼里的失望,所有都尽收眼底。
他也怒,言奕只不过就是一只罪恶的狐兽,有什么资格能得到雌性的喜爱。
还是她的肚子里,不知道怀的是不是狐崽。
“言奕是我赶走的,可他是狐兽啊,是罪恶之兽,他不配留在你身边。我没弄死他,而是让他回了他该回的地方,已经对他很仁慈了!”夜恒手已经握成了拳,额头上青筋也开始跳动了起来,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不满。
可这些白诗诗都看不到,她只知道是夜恒赶走了言奕。
“那又怎样,是狐兽又怎样,他至少比你要好,没你这么阴险。”白诗诗反驳着。
夜恒只知道在背后搞动作,还强迫她,一步一步的将他的印象在白诗诗脑海里摸黑。
一想到这些天她跟夜恒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她就泛恶心。
一说恶心,白诗诗还真吐出来了。
“呕——呕——”
白诗诗弯着腰,把她晚上吃的仅有的一些烤肉都吐了出来。
见状,夜恒伸手去扶她,却不想被她打掉了伸过去的手。
白诗诗吐了几下,抹了嘴,将夜恒推开了。
“你别跟着我,我现在一看见你就恶心,我要去把言奕找回来,我不相信他就这样走了。”说完,白诗诗固执的要去找言奕。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微弱的光,扶着一棵一棵树走,尽量不让自己摔倒。
她摔了没事,但她的肚子里还有崽崽,她不能伤到肚子里的崽崽了。
一边,夜恒还维持着被白诗诗推开的那个动作,当他反应过来时,白诗诗已经走了老远了。
白诗诗虽然看不清,但脚步还算利索,再加上后面还有一个夜恒,她不得不催促自己快点快点,再快点。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偶尔听见有兽人的声音她就绕开,换个方向继续走。
夜恒化作狼兽,闻着一路上白诗诗留下来的气味,很快就追上了她。
周围的兽人同时嗅到白诗诗和夜恒的气味,很识趣的离开了。
所以,这个树林里,现在只有白诗诗和夜恒。
夜恒发现了一个问题,白诗诗居然晚上看不见东西。
只见她扶着一棵一棵树往前挪,一手还护着肚子,生怕摔倒伤到肚子里的崽。
除了来狼族的第一天,其他的时候白诗诗都隐藏得很好,再加上言奕点了火把,视线也清晰一些。
她不想告诉夜恒她人类的身份,所以一直瞒着他。
如今,为了早点找到言奕,她不得不卸下伪装。
除了这个现象,夜恒还发现了另一个现象:白诗诗感受不到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