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红着眼,小声抽泣着,生生把外头的格林给引了进来。
还未见其影,就已经闻见了其声:“怎么了?”
树洞里一个忙着在哭,一个忙着在哄,愣是没有一个跟他解释的。
虽未解释,但格林也猜出个大概来了。
能让白诗诗这么伤心的,也就只有夜恒的那事了。
格林走到白诗诗面前蹲下,拉住了她的小手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一开始同意你去狼族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会有这么一个结果,你真的不用这么内疚。”
见格林这么说,一旁的弦月也开始劝了起来:“诗诗你别多想了,如今事情已然发生,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你要是气不过,那我就去狼族好好将夜恒揍一顿。最好是揍死他,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
弦月话刚说完,手就被白诗诗拉住了:“别,你还是别去了,你要是真揍了他,狼族的兽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诗诗很清楚弦月的脾气,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就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到底还是自己全心全意接受的伴侣,白诗诗还是更偏向他们一点。
白诗诗似是做出了决定,决定好好接受这一个事实。
于是,她慢慢地背过身,将吊带裙子轻轻往下拉,就露出了大半个侧卧在她背上的银狼印记。
霎那间,两道充满了嫉妒、绝望的眼神落在她背上的那个印记上。
那感觉就好像,他们的视线可以将背上的印记给剐下来一样。
格林已经见过这个印记了,再次见,他还是忍不住揪心的痛。
而弦月的眸子里已经开始冒起了熊熊火焰,恨不得现在就去狼族,把夜恒生吞活剥。
在白诗诗的背上,除了这个银狼印记以外,更多的还是那些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
每看到一处,弦月和格林的眸子就会暗一分。
展示也展示够了,白诗诗可不想真的被他们“剐”了皮,匆匆将裙子又拉了上去。
这吊带的裙子还是短了一些,即使拉上来了,银狼印记还是露出了个头,这样看着很是不爽。
难怪,难怪白诗诗想要穿保守一点的兽皮,敢情就是不想让他们看见这个印记。
“我去给你做新衣服。”
待白诗诗重新转过来,格林便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就去房间里寻了一块质地柔软的兽皮开始缝缝合合了起来。
弦月看着白诗诗,久久没有再说话。
这没说出来是一回事,说出来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弦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看了那个印记后,会那么的生气,甚至是焦躁不安。
他以为自己在白诗诗不在的这一个月里已经想通了,他努力的劝着自己去接受白诗诗跟其他兽人结伴侣,可是…
当他看到那个印记之时,他还是接受不了。哪怕…哪怕白诗诗没有将夜恒带回来…
不行,一定要压制住,不能吓到白诗诗。她还怀着崽,不能收到惊吓。
为了不伤到白诗诗,弦月起身出来树洞下了树,一拳砸到了一旁的树上,连血流了出来他都没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