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世里,夏季是一个很舒适的时节,既不用担心下雨会将外面的道路、低处的山洞淹埋,也不用担心天气太寒冷而被冻死饿死。
狼族绝大部分都充满了生机,兽人们积极的尝试着动手做言奕留下来的烹饪方法,放眼望去尽是欢声笑语一片。
可在狼族的某一个地方,却是寒冷至极。
倒也不是说温度寒冷,而是心态寒冷…
半山腰处的一个小木屋里,一个高大的兽人正坐在里面简易的床上。
在他的腿上,正放着几条小裙子。兽人时不时的摸几下裙子的表面,时不时傻笑几声,傻笑完之后,眼神又会变得空洞起来。
在白诗诗离开后,夜恒就一直待在这个小木屋里。
索性小木屋里的东西白诗诗一样也没有带走,全都成了夜恒的精神寄托。
这个小木屋里,到处都充满了白诗诗的味道,而他现在正坐在白诗诗每天晚上睡觉的地方,想像她正躺在上面…
不知道白诗诗现在有没有回到鹰族,吃东西了没有。
这些问题一抛出来,夜恒脸上就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怎么会忘了,白诗诗还有她的伴侣们照顾她,他们怎会让白诗诗受一点伤害。
也就只有他,屡次伤到白诗诗的心,将她越推越远…
好不容易结为一体了,却又是离别…
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已经跟白诗诗结了侣。只要白诗诗一天不解除伴侣关系,那他们一直都会连在一起。
哪怕…哪怕白诗诗不在他身边。
……
言奕花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才将后山的那些食材全部弄回来。
匆匆忙忙进了食,回树洞一看,白诗诗已经缩在弦月怀里睡着了。
外面就只剩格林一个兽,还在那里缝兽皮。
一个下午没见,言奕很是想念白诗诗,想进去看看,又怕吵到她。
纠结许久,他还是转身进来旁边的房间里。
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着,不差这一次两次。
……
这一次,白诗诗又做了梦,梦到了夜恒,还梦到她肚子里怀了他的狼崽。
狼崽为了占地方,将她肚子里的鹰蛋给吃了,吓得白诗诗出来一声的冷汗,喘着粗气坐了起来。
“呼……呼……”
白诗诗捂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不经意间已经落了出来。
在背后兽靠上来准备询问发生了什么时,白诗诗已经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低声抽泣了起来。
弦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也不好开口问她,怕戳到她的痛处,于是便一直拍着她的肩安慰着她。
才发生了那事,白诗诗肯定是梦到了什么不堪的情节吧。
只是这一次,不管弦月怎么拍怎么哄都没有用,白诗诗从一开始的小声抽泣变得颤抖不止。
抽泣声传到了隔壁的房间里,将熟睡的言奕和格林引了过来。
挂好夜明珠,便看见白诗诗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一样蜷缩在弦月的怀里。
她的手,还紧紧地圈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像慈爱的母亲在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由于白诗诗哭得太突然了,洞里的三个雄性都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才进来的言奕和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