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过去了的夜恒,弦月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救他。
他毕竟也是白诗诗的伴侣,不救他,他便会死,到时候白诗诗背上的痕迹就会消失。
但如果将他救回去,那便是救了个情敌回去。
救与不救,弦月选择了后者,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凭夜恒的实力,若是想活下来,早就用那里面出来了,断然不会像现在那样。
估计几天后,他们兽世便会出现史上第一个被雨水淹死的六纹兽了吧。
到底还是跟白诗诗跟久了,弦月不忍见他这么死去,帮他的兽身靠在了树根上,鼻子正飘在水面上。
至于这样做有没有用,就看他到底有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和运气了。
做完这些后,弦月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念头,于是转身回树洞了。
上了树,弦月擦干了身,便走到了白诗诗的房间里。
房间里,白诗诗正在哄着鹰崽睡觉,对刚进来的弦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到白诗诗,弦月不禁又想到了积水里的夜恒。
这事…要告诉白诗诗吗?
不知不觉中,弦月已经坐到了白诗诗身旁。
见弦月有些心不在焉,白诗诗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问道:“弦月,你怎么了?”
不会是他的欲念还没有散吧?
弦月的目光有些闪躲,他没有回答白诗诗的问题,而是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诗诗,你最近,有没有心悸的感觉?”
“心悸?”白诗诗疑惑的看向弦月,但还是回答了,“没有啊,我这几天都挺好的。”
听到白诗诗说没有,弦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如果是雌性的另一半伴侣快要死了,那雌性便会有预感。
比如是心悸、心突然抽痛。
可是白诗诗说没有,那夜恒应该不会死吧。
弦月不知道他这是怎么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在他还是流浪兽的时候,一条兽命在他眼底根本就不算什么,就跟蝼蚁一般。
可如今,他看到濒临死亡的夜恒,却是没了之前流浪兽的那种心狠毒辣了。
那可是他的情敌啊!
他在见到夜恒的那一刻,竟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在想他死了,白诗诗的身体会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弦月?弦月?”
白诗诗伸手在弦月眼前晃了晃,把心绪正在空中飘荡的弦月给拉了回来。
见弦月回过了身,白诗诗才说:“弦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跟我说说吧,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没事,我就是有些困了,过去睡了,你别太劳累了。”弦月站起身,揉了揉白诗诗的头,便走了出去。
看见弦月离去的背影,白诗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弦月肯定有事瞒着她。
是不是她与格林生了雌崽,弦月觉得这个家不会再有他的地位了?
白诗诗觉得有这种可能,比较弦月的心眼很小。
她觉得,该找个机会去跟弦月好好谈谈,不然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但当下,还是先把鹰崽哄睡了才行。
“哎呀我的小乖乖,快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