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郎的事,『药』三毒自然是不想管的。
可是奈何这位七殿下苦苦哀求,而且大有你不肯我就天天来的意思,『药』三毒也是没了脾气。
所以他才不乐意来京城嘛。
到处都是权贵,麻烦死了。
余笙发现自己最近似乎是很难再想起新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她的记忆似乎也就恢复到这个程度了。
很难再有进展了。
那枚玉佩能帮她的,也有限。
她还是想不起赵承初,想不起幼年时的那些亲人和玩伴。
这让余笙很是痛苦。
她清楚地知道了自己肩上的责任重要,可是却将那些最重要的人都忘了,甚至,连她亲哥哥的样貌,她都想不起来了。
顾明楼既然说了不会再对她用『药』,就绝对不会用。
所以,应该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想不起来从前,可是她的直觉,却是似乎是过于灵敏了。
直到某一日,她醒过来,在碰到了白芷的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画面,她整个人都是傻掉的。
试了数次之后,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竟然可以看见未曾发生之事。
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预见未来。
接二连三的求证,最终都一一证实了她的预见。
只不过,因为折腾了这一天,余笙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而且脸『色』也是相当难看。
到了傍晚时,人就已经撑不住,昏睡过去了。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顾明楼回来之后,听说了此事,也只是以为余笙的身体还没有调养好。
一连几天,余笙都在试着自己的这项特殊技能,想要找出一些规律,或者是想要彻底地掌控这种能力。
她发现,预见未来是真,可是这会极大的消耗她的精力也是真的。
这几天她睡眠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多了。
而且,睡地很实,身边就算是有人敲锣打鼓她也未必能听见。
这让余笙明白,预见未来的确是一件特别牛『逼』的事,可是与此同时,她也弄明白了,这项能力会极大的消耗她的精神力。
不仅会让她容易觉得困倦,而且还会对她的注意力、记忆力产生一定的负作用。
要知道,她原本可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
而且,余笙自己可以感觉得到,这项能力,还在透支着她自己的体能。
她原本调养地有些起『色』的身体,因为这项特殊能力的到来,再次回到了一个月前的状态。
余笙现在也不清楚是她原本就有这项能力,只是因为记忆的恢复所以才会再次被唤醒,还是她以前没有,是因为某些机缘巧合的原因,才会拥有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调养好自己的身体。
而且,她现在预见的能力,也并不能太频繁的使用,会让她陷入昏睡不醒的状态。
考虑到这对她身体的损伤,余笙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哪怕是她最信任的顾明楼,也不知道。
杨二郎的腿在『药』三毒看过之后,开出一个方子,让他们把『药』找齐。
“最多三天,如果『药』不能找齐,那这条腿是肯定保不住的。”
“所以,神医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将『药』找齐了,我二哥的腿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不可能完全无恙,不过,只要走路慢一些,是不会看出什么异样的。”
李允恒点头,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有七殿下的帮忙,将『药』找齐,哪里需要三日?
『药』三毒又命人去准备了桑枝等物,准备先为杨二郎接骨。
“他的骨头错位,因为过了些时日,所以可能已经长住了,我现在要将他的腿强行再错开,一定会很疼,你们几个将他按住。”
说话的同时,『药』三毒又往他的嘴里塞了根木棍,就是免得他再咬住自己的舌头。
一番折腾之后,『药』三毒才一脸疲惫地出来了。
“神医,如何了?”
“嗯,没有什么大碍了,我用独家秘方帮他将腿裹上了,记住,那个『药』要一天一夜不能动,不能沾水。你们自己记好了时辰,待明日这会儿,将『药』拆下来,至于他腿上沾着的『药』渣可以清掉,但是不可以用水洗,也不可以用湿布擦。”
“好的,我们记下了,多谢神医。”
杨四郎道完谢,“神医,那后面还要再用何『药』?”
“我会给你们开张方子,照方子抓『药』就好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七天后再找老夫。”
“是,多谢神医。”
总算是保住了他的腿,只是瞎了一只眼,对杨二郎的打击也很大了。
再说了,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在眼前,那种心理上的震撼,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揭过去的。
李允恒有话想问,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干脆就将任务交给了四郎,让他看着二郎精神状态好一些的时候,记得问一问。
能不能为二郎的妻子报仇,就看他还能回忆起多少来了。
事实上,李允恒已经借着这件事上奏了皇上,而且也得到了准许。
如今,由京城派出的人马,再加上当地的官兵,这会儿正协同作战,打压附近所有的山匪呢。
希望,可以有所收获。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可能『性』不太大。
如果真地是有人刻意为之,那必然是会做地十分干净。
果然,一番剿匪下来之后,一点儿关于杨二郎遇袭的线索也没有。
杨德妃听后,自然是满脸失望,“岂有此理!大大小小剿了那么山匪,却是一个也没有问出来,废物!”
与德妃不同,李允恒反倒是十分淡定。
“母妃稍安勿燥,其实咱们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我们可以肯定,袭击二郎的那些人,并不是真的山匪。”
德妃的眸光一动,上身微微前倾,脸『色』凝重了不少。
“你说的不错,刚刚倒是本宫大意了。附近的山匪都不曾做下这等事,那就只能说明是有人假扮了山匪。可咱们仍然是毫无线索呀?”
“不能急。还得问问二表哥,看看他到底是为何突然携家眷返京。按道理来说,当地的官兵为何也不曾阻拦呢?”
德妃眯了眯眼,“你是说,有人故意鼓动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