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的辨认了一下,唔,没有,果然是个妹子。
何涟对我倒是充满了好奇,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芍颜,“涟姐不必如此,林姐姐我放心。”
何涟便走到我身边说道“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见了我倒是不怕啊。”我翻了个白眼“我为何要怕?”废话,我怕你一个女的干嘛?而且你还是谢天然的议亲对象,要怕应该是谢天然的事情吧。
何涟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眨巴眨巴眼睛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吗?没事儿,我就走了。”这下倒是何涟诧异了,“你。。。你。。。不怕。。男人。。。碰你??”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我。。。不怕。。。你。。。碰!”然后拿着画走了出去。“何涟,你这个把戏太无聊了,下次不妨吓吓谢天然,在我这儿没用的。”
留下了呆若木鸡的何涟,她在原地愣了有一段时间,转过头问道“这。。。这就是你说的林家大小姐?”芍颜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我见过她的。”何涟有些慌张的手舞足蹈的开始形容,“她,是。。。。哎呀!总之,她特别不喜欢别人碰她,甚至离她太近的说话。”芍颜耸了耸肩,“所以呢?”
何涟镇定的想了想,“这很有可能是个假的,肯定有人假冒的!”“你觉得凌落可能作假吗?而且你看的出凌落像作假的样子吗?”何涟又果断的摇了摇头,随即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莫不是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本来就是个女的?”芍颜仔细看了看,确实何涟的妆扮没有任何问题,简直就活脱脱是个英俊的公子哥啊!
“其实我也很好奇。不过你这么匆忙的进来,不会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芍颜一边收着自己的东西一边问道。
“只怕京中有变了。”芍颜的行动停了,“什么?”何涟沉重的说道“十万火急,只有你回去坐镇才能不生异变。”芍颜坐下了,紧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呢?”
“而且,只怕林小姐这里也会乱起来。”“为何?”芍颜颇为不解,就算是京都又再大的事情林侯爷毕竟是侯爵,又不涉朝堂党政,没有重权在握,他们一家相对来说基本不可能收到波及啊。
“叶皇后被软禁了,只怕要赐死。”芍颜却有些明白了,若是叶皇后不在了,那么叶家,尤其是叶榕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圣上也真是够让人头疼的了。”芍颜整理了下衣着,说道“这就收拾我的东西,连夜就撤走,你我一同去。”“那这里怎么办?”芍颜摆了摆手,“放心吧,有凌落在,这里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何涟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事情紧急也容不得她多想,所以还是先回去稳定重要的局面才好。
我真是悠悠哉的回到了屋内,奇怪的是只有怜风一个人在。“他们人呢?”怜风打了个哈欠说道,“还不是小姐去的太久,他们说去找找你,现在还没回来呢。”真是好笑,何府的人都是人精,看着表面木讷,实际上精明奸诈的很,这两个人能问出来就怪了。
我将芍颜的画藏好,“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怜风不解的问道,“很简单啊,就是我偷了件宝贝而已。”怜风震惊的,我居然罕见的见到她眼睛出奇的放大了。
我好笑的问道“干嘛呀?这么稀奇?难不成在偷偷想你家小姐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本事在防卫森严的何府偷了一件稀奇珍宝?”
怜风看着我,眼神里莫名的就流露出了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的我心里直发毛。“你有什么就说吧。”我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快落一地了。
“小姐在这方面确实有些天赋异禀啊。。。”不会这么巧让我猜中了吧?“小姐自小调皮总是喜欢偷,与其说是偷无外乎就是通知主人家是小姐你拿走了而已。”她说的我真是无比汗颜啊,这原主脑袋确实有些不够用啊。
“那小姐被人追着跑了两条街,郡主知道后无比欣喜。”都快让人揍了,不跑那只能说明原主就是个傻子。
“再后来小姐偷东西总是。。。不太能分的清物品的实际价值。”怜风现在说话吧,变得有些文绉绉的让人,尤其是我很难理解她要表达的意思。
“就是正常来讲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小姐视若珍宝,反之则不以为然。”我?有这么奇怪的癖好?
“先帝赐给臣子的雪梅图,小姐撕的比谁都快。”我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这原主厉害啊!先帝御赐之物说撕就撕,厉害大了!那还能活这么大,真是不容易,这要是普通点的家世背景,早就死了不下十次了吧。
“街边卖的小物件,在小姐眼中都是稀罕物,美其名曰什么,西洋传过来的传家宝。”我尴尬的笑了笑,那怎么办,原主就是这么伟大。
“所以小姐,这次该不会您又把何府哪个房子拆了吧?”我立刻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你家小姐像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像。”嗯?我怒气冲冲的看向回答的人,却在看清楚是谁的时候,愣了一下。“怎么不认识我了?”居然是江千帆?我没安好气的说道“这是什么风儿啊,把您江丞相吹来了?”
他自顾自的坐下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行了,今时不同往日了,鄙人已经不是什么丞相了。”他居然没罢官了?
虽然心里是挺解气的,毕竟他是靠着蹭热度当上的丞相,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怎么的?美味珍馐吃腻了?想吃点清淡的了?”
江千帆伤感的说道“家父重病,我想接他进京,只是。。。”他没有说话,其实他父亲名义上是荣归故里,实际也算是变相的驱逐出京了。不过儿子探望病重的父亲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而且他父亲毕竟是股肱之臣,没道理不允许进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