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不能进去。”
傅欣然不顾佣人的劝阻,红着眼睛跑了进来。
客厅里粘在一起的两个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贺繁鱼直接把傅云珩推到了沙发下面,惊慌失措的端坐在沙发上。
门口处,原本伤心难过的傅欣然此时正努力的睁大眼睛,渐渐红了脸。
她是笨了些,但也不是傻子。
可是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傅欣然又委屈的看向贺繁鱼,低低叫了一声:“嫂子。”
地上的傅云珩已经黑着脸的起身,掩饰的扯了扯身上的衬衣,沉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这欲求不满的语气,怨念都能冲破屋顶了。
贺繁鱼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上前拉住傅欣然的手,将她带到了沙发上。
柔声问道:“不是已经回素秋院了吗?是不是责怪你回去晚了。”
贺繁鱼不好直接问原因,只好随意的扯了一个话题关心。
说话间,已经暗暗给了傅云珩一个眼神。
男人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不愿但还是安静的上了楼。
楼下一时只有两个女人,贺繁鱼让佣人煮了两碗面,两个人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一边吃着面,一边聊了起来。
“还是因为三爷带回来的那对母女吗?”
贺繁鱼一开口,傅欣然顿时变的无力,吃面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迟疑的点了点头。
“今天阿姆很生气,想要撵那对母女走,然后就打翻了水壶,热水不小心烫到了那个女人的女儿,阿爸知道了很生气,还说要阿姆亲自接她们回来照顾。”
傅欣然的话让贺繁鱼忍不住蹙眉。
虽然她很不赞成鲁清这么不理智的行为,但傅三爷的做法确实更加过分。
明明可以称之为情敌的两个女人,让自己的妻子照顾另一个女人,鲁清心里有怨是正常的。
恐怕以后素秋院里的事情更不会少。
“阿爸怎么能这样,阿姆就算是有错,但也是那个对母女先来招惹的啊,阿姆气不过才打翻了水壶,谁知道就那么巧,就把那个柳絮絮给烫到了。”
“烫也就烫了,我们赔钱找人照顾还不行嘛,阿爸怎么能对那个柳絮絮比对我还好。”
自己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那个女人还没有进门,柳絮絮就要把自己的阿爸给抢走了。
如果真的像阿姆说的那样,等那个女人进门给她生了弟弟妹妹,她应该就像影片里的孤儿一样可怜了吧。
“嫂子,我不要做孤儿……”
她心里好难受,傅欣然刚想大声哭出来,就听到身后一阵开关门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后看去,陈柏带了文件和电脑进来,看到客厅里豪放的两个女人,先是一愣,然后淡定的点头上了楼。
“嫂子,陈柏特助刚才是不是笑了。”
傅欣然还来不及擦眼睫上挂着的泪珠,有些呆呆的问道。
贺繁鱼蹙了蹙眉,看了一眼楼上的位置,不太确定:“应该没有吧。”
陈柏那脸平时摆的比傅云珩的还臭,生硬的像是门口的石头,知道傅欣然喜欢陈柏的时候,她还真有些意外。
现在这种感觉也就更加的强烈了。
“可我怎么感觉他刚才好像笑了一下呢。”
傅欣然不些不太确定,提到陈柏时小脸微红看上去倒也不那么苦着脸了。
“我阿爸一直就对珩哥哥不好,这下又做了这种事,珩哥哥一定是不想管我们。”
见傅欣然又一脸颓败的低下头,贺繁鱼有些不忍心的叹了口气。
“你爸和你阿姆的婚姻应该有原因吧。”
“原因?”
傅欣然一脸不懂的看着眼前的贺繁鱼,表现出了认真思索的模样。
贺繁鱼只能再提醒:“傅家也是世家大族,既然传承了这么多年,自然大家族里的规矩也是多。”
“傅三爷和那位红颜知己早年既然相爱,又为什么会没有在一起?”
贺繁鱼直接抛出了问题,傅欣然想也不想的回道:“当然是因为族里不同意这门婚事。”
“我也是听阿姆和家里的老佣人提起的,当然我阿爸和那个董菀菀在大学就相恋,那个女人是个孤女,无父无母,靠人资助才上了大学,认识了我阿爸。”
“期初我阿爸是要娶她的,可是这样的女人,族里怎么可能……”
傅欣然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就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贺繁鱼。
欢喜道:“我知道了,当年族长不同意,现在族长肯定也不会同意,更何况那个女人还带了外面的孩子,族长肯定不会我阿爸娶她,我现在就去找老族长。”
虽然傅氏的掌权人换成了傅云珩,但在规矩森严的傅氏家族来说,族长的权力才是最大的。
傅云珩只是接管了傅氏,说白了只是给整个傅氏打工的工具人而已。
整个傅氏,还是宗祠里的族长说的算。
傅三爷和傅云珩不同,傅云珩现在养着整个傅氏,族里根本动不了他,更何况贺繁鱼的财力虽然配不上傅云珩,但贺繁鱼手里可是牢牢的握着一个L集团。
傅三爷就不是了,族长可以轻松的拿捏他,那个女人也给傅家带不了任何的利益好处,宗族里的族老们更加不可能让她破坏傅三爷的婚姻。
傅欣然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口,又突然间折了回来,在贺繁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嫂子,我爱你。”
小丫头说完,直接飞一般的跑没影了,留下摸着湿润脸颊的贺繁鱼微微发愣,最后无奈失笑。
二楼楼梯处。
两个挺拔的身影站在楼梯上。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沉着一张俊脸,身旁的陈柏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大小姐性情一向坦率。”
这话显然对傅云珩没有起到什么安抚的作用,反而更加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你还不走。”
陈柏被着冷淡的声音给吓得打了个激灵,赶紧低下头跑了。
老板连欣然小姐的醋都吃,简直没有人性可言。
贺繁鱼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换了另外一张俊脸,没等她开口,傅云珩已经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低下身,男人黑沉着脸不满道:“疼她还是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