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菀低着头不肯说话,自顾自地坐回了宋莞尔身边,成妤灼倒是像个吃瓜群众,脑中已经想到了很多个场景,歪过头问沐长缨:“姐姐,原本以为皇上日理万机,原来是去追女孩子了呀。”
沐长缨也是看的奇怪,“这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吗?”才说完,成妤灼扑哧一笑,但是又不敢太大声,只得捂住嘴,看到皇上坐下后还忍不住看了好几眼宋菀菀的方向。
“成家二小姐,怎么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笑得那么开心。”也不知谁率先发难,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成妤灼这边,成妤灼忙站起身子,笑着说:“刚刚听长缨姐姐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呢,所以才笑了。”
“是吗?什么有趣的事情能让两位千金笑得那么开心。”静初公主一天听到有趣的事情,忙着急问,她可是最爱听宫外八卦的,走到成妤灼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成妤灼。
成妤灼开口说到:“听说邻国有个大官,娶了一个18岁的小娇妾。”此时有人打断,“大官纳妾也是有趣的事情?”
成妤灼摇了摇头说到:“大官娶媳妇不是什么大事,有趣的是这个大官以至耄耋之年。”沐长缨看着成妤灼似乎也被故事吸引了,看着成妤灼,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想说什么。
“新婚宴上,大官满头白发,对着自家的小娇妾赋诗一首: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这话一说完,也有几个千金小姐捂住脸只觉得羞臊得很。
沐长缨似乎也听出了一些奇怪的感觉,也只是转头看向别处,静初公主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说了句:“这大官当真耶是兴致好,纳个那么年轻的小妾还要到处炫耀呢,当真是作孽啊。”
太后娘娘似乎也听出了什么意头来,开头说:“这就完了?”
“回太后,还有一段呢。”
“此时大官有一位文采卓越的朋友,也赋诗一首: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太后听后清了清嗓子,似乎完全理解这话的意思,拍手到:“故事虽然俗气了些,只是这两首诗当真做的不错。”
“皇上,太后娘娘莫怪,这成家二小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在御前说的呢”穆承笥站起身子,先是一行礼,说完话转身看向成妤灼,还瞪了她好几眼,成妤灼接收到这眼神,还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好了,不就是一个故事吗?听听边完了。”太后挥了挥手,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好了,大家也去御花园逛逛,年轻人还是别这么端坐着了。”
太后都发了话,大家也就各自散开了,才走了几步,便被几个人追上,可以看出穆羽霆的脸色很难看:“既然看出来了,这种话也敢乱说,真不怕怪罪啊。”
成妤灼假装糊涂:“我只是说了故事罢了,这也要受罚啊?”
“若不是你看出了这里面的道道,你会讲出这故事,沐长缨可是世代簪缨,定不会有着故事八卦的,想来也就是你自己编的了?真真是被你气死了,胆子也太大一些了。”穆羽霆一甩袖子,脸转到一边,想来是真的生气了。
穆承笥先是拍了拍穆羽霆的肩膀,再看着成妤灼说到:“纳妾本不是大事,你这两首诗当真做的也不错,只是拿着皇上说是,那就是应该的了。”说完在其耳边低喃:“以后有这种事,私下说便好了。”
“皇叔”穆羽霆严厉的说着,穆承笥也赶紧收敛了起来,“哈哈哈,未来三嫂当真是有趣,刚刚你们是没见着父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还是只能憋着,真好玩。”
穆羽霄也就得有趣,原本听着传言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心机很重的庶女,为了扒上自己三哥无所不用其极,只是这般见着后,才发现她是个性情中人,说话也不过脑子,真的是好玩。
“还不是因为太后娘娘给父皇的秀女,父皇不喜欢呗。”穆羽霄悄悄地说,此时做了个静悄悄的手势才说:“父皇不喜欢太过端庄的呢,那宋菀菀...”
“皇叔也在呢?”刚想把这八卦说完,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大家听了声音直起身子看了过去,一个长相与穆羽霆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走了过来。
“四哥”穆羽霄先喊了出来,原来他就是四皇子穆羽霖了,看样子偏妖娆的很,看来这这副好皮囊也有宸妃娘娘的功劳呢。
成妤灼行了礼,没办法这堆人里面就属自己地位最低,见谁都要拜,穆羽霖见了成妤灼,微微一笑,上前轻扶:“免了吧,早有耳闻成家二小姐文采出众,今日一见不但文采卓越,胆识也过人的很呢。”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自己,但是怎么越听越想在讽刺自己呢,成妤灼开口道:“略识一二,怎么敢卖弄呢?”
“一直听闻丞相家的长女可誉为京城第一才女,如今怕是要换人了吧。”穆羽霖笑着说,说完看着穆羽霆说:“三哥得此家如花美眷,当真荣幸呢。”
穆羽霆有些勉强的笑着,穆羽霄似乎有些怕穆羽霖,一直躲在摄政王的身后,偶尔探了探脑袋。“这不,宋小姐也来,两位才女何不比上一比?”
宋莞尔刚想行礼:“臣女...”。
“免了吧。”穆羽霖抢先开口,宋莞尔福了福身子,笑着说:“臣女原本是想来找三皇子讨要些东西的,莫想到那么多人,当真失礼的很。”
“三哥哥还欠着你东西呢,原想着三哥哥做事想来滴水不漏,也会有疏忽的时候?”穆羽霖故作经验,双手抱胸看着一旁的穆羽霆,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前些日子,在书斋,臣女看上了一方掐丝雕花的四彩方砚,只是当时没带够银两,是三皇子给垫付了,如今带了赎金,想要赎回那方砚台,还请三皇子放行”宋莞尔半开玩笑地说着,只是谁会相信丞相家会买不起一方砚台,如真是没带够钱,签了条子还怕被别的客人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