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砚台的事?宋小姐不用这般客气,赎金收到,晚些定让人好好的给宋小姐送去便是了。”穆羽霆也是玩笑的一说,引的一旁的宋莞尔掩嘴一笑,煞是好看。
“这不想要让宋小姐和成家二小姐比上一比,到底谁是京城第一才女。”穆羽霖见没挑起什么浪花,不甘心的很,硬是要挑起些事来,方才高兴。
“臣女略识得几个字,作诗便也是一些打油诗,哪里登的了大雅之堂。”成妤灼第一时间推辞,她才不要比什么才女不才女呢,如今这般自己这样逍遥自在,更何况自己不一定比得过对方,这想法一出,李白杜甫白居易怕是要骂死自己了。
宋莞尔转过身,依旧是那般落落大方的模样,笑着说:“京城第一才女,臣女可不敢当,阁老家千金,成家的大小姐都是才女,臣女只是作诗养心,自然当不得第一的。”
宋莞尔唤除了几个名字,自己将京城第一才女完全推了出去,只是话虽如此,在交际圈里都晓得,这宋莞尔才情高,人也聪明,不少千金小姐都不让她,多少千金小姐以她马首是瞻呢?
“两位千金都这般推辞,这就难了”
“臣女觉得,宋小姐才情卓越,落落大方,腹有诗书气自华,自然是才女。”成妤灼淡淡一说,还看了眼宋莞尔,抿嘴一笑:“宋小姐这般才情,这般兴趣,臣女怎么样都赶不上的,何必在人面前丢了脸呢?”
这般贬低自己,便是要让宋莞尔离自己远点,告知她自己是不想和她争什么的,此话一出,穆承笥忽然咳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还对着成妤灼看了看,像是再说,你也算有自知之明。
其实吧,诗词这事情,成妤灼本身是不怎么会的,但是真的把所以背的诗词加起来,怎么可能输,诗仙诗圣唐宋八大家又不是白叫的,她只是不愿意被怂莞尔记恨,更何况有了京都第一才女也没啥福利待遇,要了好看吗?
“成家二小姐,也没要这般自谦了,之前花会作诗已是惊艳,如今便以诗暗讽我家妹妹,当真是才高八斗。”宋莞尔不依不饶,说自己暗讽,的确自己暗讽了,但是也是暗讽皇上,关你家妹妹啥事呀?
说完话看向众人,微微一笑道:“臣女随当不起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但是也想和成家二小姐比上一比?不知成家二小姐是否愿意赏脸?”
这般大胆地约战吗?成妤灼连忙摆手,“不是赏不赏脸地问题,臣女才疏学浅,如今也做不出什么诗来,所以我就不参加了。”成妤灼摊摊手,想往后退,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是总有人喜欢摆弄是非。
“好极了好极了,我倒觉得很有趣呢。”穆羽霖拍手叫好,见成妤灼不愿意迎战,自然不会放过他,“成家二小姐,这边不对了,宋小姐如此盛情相邀,这临阵脱逃可不行啊。”
“看来成家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成妤灼是真的经不起激的,被后面人这么一说,自然是不会心慈手软的,“难得有此机会,不如找了人把佳句腾写下来。”
“不知三皇子可否帮臣女誊写。”宋莞尔见成妤灼说出此话,站到穆羽霆面前,相邀起来,这当真也是打成妤灼的脸,邀了对手的未婚夫,有趣。
“摄政王可否帮我誊写呀?”见宋莞尔拉了后援,成妤灼也不甘示弱,直接走到穆承笥面前,用“温柔”无比的眼神“哀求”穆承笥帮自己誊抄。
面对这种眼神,穆承笥想不答应似乎也不可以,看了一眼穆羽霆,好像再说好自为之后,站起身子说:“成家二小姐这般相邀,怕是羽霆该不高兴了。”
“宋小姐已经邀请他了,臣女总不见得去抢人吧?”强不强得过还得另说呢。
“你怎知羽霆就会答应呢?”
成妤灼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三皇子向来和善,不善拒绝别人,如今宋小姐抢先相邀,想必三皇子也不会驳了宋小姐的面子的。更何况,臣女只是觉得摄政王您字写得好而已。”
转过身轻轻咬牙说:“你以为呢,还不是因为你比穆羽霆官大啊。”
此时穆羽霆站起身,走向宋莞尔:“既然如此,便如此吧。”眼神中似乎闪现过什么,却没被捕捉到。
一听赛诗,不少千金小姐涌了过来,连着静初公主也围了过来,当真是全京城闺秀大集合,沐长缨还不忘给成妤灼打气呐喊呢,“灼儿,你可以的。”
赛诗由穆羽霖挑起的,自然也由他来主持,毕竟摄政王和三皇子都变成誊写的了,他当个主持也不会为过,还可以由她来出题,当真是权力最大的。
“第一题,两位千金家中都有兄弟姐妹,那就以兄弟姐妹作一首诗吧?谁先?”
成妤灼当先举起了帕子,说到:“臣女想到三皇子,四皇子,十一皇子也是兄弟,所以想以此作诗一首。”
成妤灼看到皇家的兄弟,第一想到的便是曹植和曹丕,没办法历史系的娃,三国可是好好熟悉了的,帝王家的兄弟情还是很微妙的呢。
“有趣有趣,请成家二小姐说说看。”
成妤灼稍稍想了想,才清了清嗓子说:“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好好,这般提醒和规劝甚是不错。”这话是穆承笥说的,能说这般的话的也只有作为叔叔的穆承笥了吧,此时穆羽霖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像是被看穿了什么一般。
穆羽霖第一次正视成妤灼,心想:这女人这般聪明吗?还是想要炸自己,只是说的这般暗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其实是绝顶聪明之人?看穿人心。
“皇叔莫要这般夸她,说的我们几个多么不和睦一般,让人听了不好。”穆羽霆第一时间打诨,他深知皇室的兄弟多么的讽刺,被外人这般的翻出来说,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谁不愿兄友弟恭的,只是这是皇室最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