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走上前,在耳边说了什么,穆承笥嘴角一扬,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表情完全与刚才不同,只是这个笑容似乎有些冷。
“点了姑娘呀?孤倒是好奇的很,哪个不要命的敢和孤抢人不成?”这话一出,身旁的侍卫浑身一个激灵,这个表情,这个语调,殿下原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谁敢和他抢啊?要是殿下看上的,陛下都舍不得抢呢。
此时侍卫大哥走了进来在其耳边说了什么,穆承笥的笑意更深了,感觉咋就笑的毛毛的,好像要做什么坏事一般,此时楼下已经传来了悠扬的琴声,穆承笥撩开了帘子往下看,正是花魁奏了一曲,不少客人拍手叫好。
这个正是迎春楼的特色,表演的好,自然有客人出价,这个自然只是陪你喝酒聊天的价格,有些花魁自然不是不卖身的,即使有兴趣也得是入得了眼的,亦或者拿得出钱财的。
花魁占据迎春楼魁首已经很久,不止是因为长得好看,文采不错,一首古琴更是悠扬迷人,更主要的是有个钱多到没地方的人,为了让她弹琴,花钱捧上天,只是他似乎更愿意听另外一人完全不着调的琴声。
“花魁的琴声一直很得殿下您的喜爱呢。”侍卫看着似乎看着出神地穆承笥,他似乎完全不理他,只是听着看着,看着楼下的人,为了一个女人,撒尽钱财,贪婪的摸样,好不难看,只是...
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为了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尽力去帮他,只是一直用这个致命的秘密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吗?很快回过头,看着另一边:“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卑鄙?”
侍卫大哥自然有些猜测到殿下的意思,便低着头说:“何尝不是互相的呢,他不也是再利用殿下为自己做事吗?”
另一边的侍卫,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听到殿下被利用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自动把耳朵闭起来,自觉地啥都没听到会比较好。
穆承笥觉得有理,既然互相利用,自己何不把自己的利益拿到最多?不然这交易多没意思呢,嘴角更是笑得可怕:“是啊,互相利用,敢利用我的,我何不自己去拿自己的报酬呢?不如多亏啊不是吗?”
“殿下,齐将军已经和那女子....”门外的人在门口说了下齐将军的动静,这也是自己的意思,还是要看着的,太多两面三刀的人了,凡事还是要看到才安心。
穆承笥“嗯”了一声,便让人继续去盯着了,“你,去和陛下说,齐将军很是愿意让长子娶了公主,便也好了。”侍卫听到后,如释重负,接了命令,拼命往外跑,不像是在做事,而是在逃命。
的确听了点下的秘密,还不是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殿下发现,这可是要被灭口的呀,能让自己办事,说明自己还是有作用的。
“听说迎春楼里的,粉萼清纯漂亮,身子还干净的很,找她伺候吧。”侍卫大哥完全没有惊讶,听了边往外走,吩咐了龟公将粉萼洗干净了送来。
龟公一听殿下要登楼留宿的,好不兴奋,忙不迭便让人去催,粉萼看来等下也不用登台了,直接送床上便好。
这样的动静,怎么可能不惊扰到隔壁的成亦灿呢,原本花魁的曲子听的好不高兴,只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随口便问了声门口的小厮:“何事如此吵闹?”
小厮忙笑着进了门,行了礼便说:“这不粉萼姑娘被点了名登楼呢,可算是大事情了。”
且不说这名字,红橙黄绿青蓝紫的,这个都是花萼花苞花芽的,感觉真的有成长的感觉,侧过身问了绿芽:“你是不是晋级就要变成绿萼了啊?”
绿芽忙停了手里的琴,轻声说:“只有得了前几名的,才能得这几个字的,我才...”
“我知道了,继续弹啊,很好听。”
原来名字还带晋级的,真的是很高档了呢,只是还有一个问题,登楼是个啥?
“那登楼又是啥?”生怕露怯,也是小声的问元君,想来他应该是知道的呀,毕竟是个男子,怎么样也应该比自己知晓的多吧?毕竟自己洁身自爱。
一听成亦灿这么一问,元君瞬间笑脸通红,咳嗽了几声,才在其耳边说:“登楼,就是上楼,在春楼里便是点了姑娘过夜。”
原来如此,这个名字还是满文雅的。
“我倒是好奇了,粉萼一听名字也知道美丽非凡,倒是好奇谁点了这版大牌的姑娘登楼呀。”成亦灿这话一听便是在套话,只是这个套话的技术,能再烂一点吗?傻子都听的出你再问啊。
小厮神秘兮兮的,东看看西看看,真的很想说,大哥你在屋子里,除了我的人,不可能有外人,你这个动作是多余的吗?
只是为了听到八卦,自然不能当面吐槽。
“公子,不瞒您说,能登粉萼姑娘楼的,不是普通人,是摄政王呢。”小厮似乎故意营造神秘气氛,小心翼翼地说,只是这么随便一问就说,是不是有些随便啊?显得好像真实性很假,虽然的确看到他进来了。
成亦灿先是笑笑,后有些不相信的说:“殿下是朝廷重臣,可以随便携妓的?我才不信呢?这般说摄政王,也不怕被抓了去。”
小厮见成亦灿不相信,急得都快跳起来了,更是着急的说:“公子,你有所不知,迎春楼是春楼,和一般下作的卖皮肉的不同,多的是大官在这有相好的呢。”
之前好像的确听说过这一类的春楼都是朝廷认可的,想来也是给官员放松的,有点像国营机构。
“即使如此,殿下也不会来这里吧?”
“公子您真的别不信,这粉萼姑娘年轻鲜嫩,才十五岁已然是迎春楼的头牌了,多的有钱人大把撒钱就是为了见一面的,自己又洁身自爱,还是个干净的,这般尤物,自然是殿下看了也喜欢不是?”
说完更是神秘兮兮的,眨巴了几下眼睛,便说:“摄政王是什么人物,容得了我们瞎说?不是这般人物,当真买不了粉萼姑娘的初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