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穆承笥听到着火了的时候,眼睛似乎都红了一般,挤开众人,冲到自己的帐子前,大伙已经蔓延开来,他想也没想的,冲了过去,他知道他要去救成亦灿。
穆羽霄一把抱住穆承笥,这般大火还往里冲,不是找死吗?小厮和其他人已经拿着水才往里浇,“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她,你放开我。”
“皇叔,那么大的火,你不要冲动啊。”穆羽霄怎么会不知现在的情况,只是如此要命的往里冲,到时候不但救不了成亦灿,连着穆承笥的命搞不好都要搭进去的。
帐子很快因为火烧,支撑不住帐子的重量,倒塌了下去,只听到“哄”的一声,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在顷刻间倒塌一般,穆承笥被穆羽霄紧紧拽着,更是手上都抓出了血痕。
很快周围的人已经清理了现场,“殿下,帐子里没有寻到成二公子。”侍卫来禀报的时候,可以看出穆承笥的眼睛微红,眼角已经有了泪水,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
听到这话,一把抓住了侍卫的衣服,将他揪到自己面前,再三确认,侍卫也再三说了,帐子里的确没有人,只是一些放在里面的东西都烧光了,有些纸张的怕是很难恢复了。
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穆承笥完全不在意的,对她而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和成亦灿相提并论。
就在众人焦急的搜索成亦灿的时候,只听到草丛里有声响,几个人拿着武器打算过去看,只见成亦灿探出脑袋,脸上都是闷闷的表情,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我怎么睡在外面了?”
见到成亦灿出现,穆承笥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把把人抱在怀里,“你出来了为什么不说,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抱,成亦灿更是一脸懵逼,“你说什么?我刚刚不是睡在你的帐子里吗?怎么就跑出来了啊?”
“不是你自己出来的?那你为什么会在草丛里?”
“我不知道啊,我刚刚睡着了,忽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但是全身酸痛,脑袋也很痛,全身都动不了的感觉,之后就不知道了。”回想刚刚的感觉,似乎有些像鬼压床啊。
“太医,太医”穆承笥快速喊人,只见一个太医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也不管是不是在地上,还是在野外的,给成亦灿搭脉,许久才说:“成二公子该是中了迷香,才会这般。”
那为什么成亦灿会在野外,还不说在帐子里呢?既然已经下了迷药,那这人的目的便是要成亦灿的命了,如今这样算是失败了吗?
“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成亦灿继续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啥事,还被人扯来扯去的。
“刚才,帐子着火了,我以为你在里面。”
听到着火两个字,成亦灿完全不顾还有些软的腿,一下子跳了起来,海踉跄了一下,冲着便往帐子跑去,嘴里还喊着:“东西还在里呢?”
却被穆承笥一把拽住了,“他们清点过了,很多东西已经没法救了。”成亦灿一下子就傻了,这些不都是自己大半年的成果呢?一把火就没了,才想哭,却被穆承笥制止了。
“帐子里的是没用的,你的那个破包我早交给穆羽霄了,你的那些稿件还在,所以没必要。”就在这个时候,穆羽霄把包在成亦灿的面前晃了晃,还不忘咧嘴笑。
大悲转大喜的成亦灿,像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转变,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好在穆承笥在一边撑住了他,“看来他们的目标是你的包呀,至于对你下迷药,只是想你没机会去解救那些东西罢了。”
“皇叔,我倒觉得不一定这般简单,当真这样的,也不必对成二公子下药吧,若是没有走出来,或者被人救,只怕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吧。”这句话让穆承笥浑身打激灵,这个下手的人,希望人和物都不见。
那么这大半年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没留下痕迹了,想着那么去云河的这段时间调查的结果以及调查的人,便说他的眼中钉了,所以他针对的仅限成亦灿和他手上的东西。
成亦灿寄回来的东西,他看过多数都是治水有关的东西,那么多年围堤都不慎管用,有些大堤更是年年修,年年塌,脑子中似乎闪过什么,“你带回来的是不是有xx的大堤的石料?”
成亦灿回忆了一下,“是啊,那个堤好奇怪,年年都倒,而且一倒一大片的,像是连锁反应一样,所以我把它的一些石料都带回来了,因为比较重,我没带身边,不是早寄给你了?让你找工部的看看”
穆承笥唤人将去自己府里,将之前成亦灿寄回来的东西找一下,这件东西他是有影响的,当初还想着怎么就寄了一些石头给自己呢,如此看来,这还能牵出别的事情。
让人将原本巡逻的人全部替换,换成了巡防营的人,至于参将,穆承笥已经寻了人去盯着了。
“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还在你把东西都放在我这了。”
的确啊,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讲一些重要的东西全部给到了穆承笥,不然这把火,真的把自己的心血全部烧没了。
扶起成亦灿,只见他身上衣服的几处还是被火潦倒了,“你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吧。”
待成亦灿走远,穆承笥才眯着眼说,“你觉得是谁救了他?”
“我也觉得奇怪,当时成二公子该是中了迷药,全身瘫软,那般大火,也不好进去救人,他怎么就出来了呢?”穆羽霄也觉得很奇怪,这个事情甚至都觉得有些诡异了。
穆承笥没有再说话,他刚刚看到了成亦灿身上被火撩到的地方,都是衣角裤脚的,有些只是被撩到一些,若是长时间在帐子里不该呈现出这样的情况,这样的样子,更像是自己跑出来的时候,火舌烧到的。
只是他中了迷药的,他是怎么跑出来的呢?还是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