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和玄霄之间的恩怨,白虎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现在只关心,他们到底都知道了什么。
“既然你可以随意穿行这院中,那你一定知道参宿到底隐瞒了什么?”
仲泊看了仲礼一眼,仲礼闭眼,微微点了点头,仲泊这才转身,看着白虎。
“我知道。”
仅仅三个字,便印证了白虎一直以来的猜想。
原来,参宿的出事,真的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原因,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如此冒险。
“一禾的前世陨落之后,他一直居住的行宫之中,丢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而他们要做的,便是想要找到那件东西。”
对于曾经的过往,四灵之中,只有玄武记得清楚,他不仅记得清楚,甚至还吸收了其它三灵对过往的记忆。
也同时知道了曾经的玄武星君,和现任的幽冥之主中间那点事情。
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东西在哪儿,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这一次,参宿会出现在幽冥黄泉,不过是为了去找那样东西的?”
如果真是只是这样,他便没有这么担心了。
怕就怕,他们的预谋,还不止如此。
这事情啊,还真的不能随便乱想,你越是想什么,怕什么,就有可能来什么。
仲泊和仲礼对视一眼之后,继续开口。
“不,这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要的,就是让一禾去那个地方,他们要让那人知道一禾的存在。”
仲泊的话,恰巧印证了白虎最担心的事情。
从庭安的话中不难看出,玄霄对于曾经的白虎星君,那是相当的执着,甚至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在知道他陨落之后,暗去他的行宫,寻找他的踪迹。
那份情谊,不是简单的兄弟结交之情。
加上幽冥黄泉是这世上唯一不在乎另一半性别的世界,他在听到庭安的描述时,就已经猜到了玄霄对一禾抱着什么样的情感。
他想要一禾做他身边那生生世世相对之人。
可那怎么可能?
一禾可是天之四灵,是白虎星君,要镇守四方的,怎么可能做他人卧榻旁的美娇娘。
还是这幽冥之主身旁的人,那更是不可能的。
那为什么,参宿和奎宿还要如此?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费尽周折,差点拼了自己星盘陨落,也要设计让玄霄见到这一任的白虎星君,他们到底为的是什么?
这点,仲泊当日倒是没有听到二人提起,不过后来他回到仲礼这边的时候,倒是和他有过深聊。
“我们一致认为,他们是想让幽冥之主进入这场夫婿位置的争夺战中来。”
一禾的未来夫婿,虽然已经定了是亦周。
可直到现在一禾已经成年这么多年,天上依旧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说明他们对这件事情的执行,自己心里也没个底。
当初定下亦周和一禾的婚姻,或许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而最近,来自那种原因的威胁已经解除,也就不再需要他们二人联姻,自然天上也就没再提这件事情。
虽然联姻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二十八宿都是清楚的。
这天之四灵从未有嫁娶的历史,这一次,居然将青龙星君和白虎星君配到了一起,的确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他们四人可能都不在乎,手下的二十八宿可就不好详说了。
加上白虎星君乃是天界战神,她带领的军队是天界最有利的武器。
领导这样一只军队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成为他人卧榻之上的娇妻,那这军队还要是不要了。
当初定下婚约,或许是不得已。
现在不履行婚约,或许也是不得已。
加上现在亦周和一禾之中又掺和进了一个为安。
这四灵之中,有三灵都搅和在了一起。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乱。
或许白虎座下七宿,不过是想让这婚事彻底的搞不成,才会把玄霄这位幽冥之主给扯了进来。
不过到底实际情况是为何,他们也只是猜测而已。
幽冥之主,光是这身份,当然是有资格配得上白虎星君的。
只是天界的人怎么可能可以和其它世界的人相结合,更何况还是三界不能管束的幽冥黄泉。
上面会同意这事儿才有鬼了。
不过他们二人的猜测也不能说不对。
如果幽冥之主也搅和进了一禾的婚事之中,那这场婚事,注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收场。
这样既能无限延长这场婚事的到来期限,也就是变相的让一禾一直保持着单身,不用为了婚姻之事而分心。
这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那是幽冥之主。
他们就没想过,万一他对白虎星君的情因为这一次的白虎星君不再是那个他而变了呢?
他们就没想过万一看到一禾时,他来个万念俱灰,直接杀了她,就为让白虎星君重回星位,再次降生呢。
这帮人真是拿一禾的命在赌啊。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白虎都不能轻饶他们。
“今日,谢谢你们。”
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他便再也没什么要打扰的。
看到他准备离开,仲泊和仲礼又相视了一眼,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走到门前之时,白虎却停下了脚步。
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二人。
他一言不发,就默默的看着两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仲泊的身上。
“亦周的事情,希望你当初的选择,不会错。”
仲泊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跳,面上虽没有任何变化,可呼吸还是忍不住的急促起来。
话已至此,他也就提醒到这里就可以。
说完,他一挥手,解开了房间的结界,推门出去。
看着他离开,看着房门再次自动关上。
仲礼回头狠狠的瞪了仲泊一眼。
“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白虎说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晓。
他到底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
“我只是埋下了一粒种子而已,只要它不爆发,亦周便可无事,若他心存不善,那种子,自会发芽,他也别想落个好。”
仲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仲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
“什么是种?”
他现在只关心,这爆发的点,到底是什么。
仲泊咬着唇,似不愿意说。
仲礼急了,揪住了他的衣襟怒吼。
“是……一禾。”
又是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