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世民的着急,张小瑜没有开口,而是一言不发的装逼。
张小瑜知道,此时不管自己怎么装,李世民都得忍着。
“岳父大人,那些货船虽然不能和我们的军舰比,可是总比大不列颠的木船要强大不少吧?那些木船都能出来干仗,我们的货船为何不能?”
听到张小瑜这肯定的话,不管是李世民还是程咬金他们几个老将,又或者程处默他们几个小将,都兴奋不已。
看到众人一脸惊愕,张小瑜也是嘚瑟不已。
玛德,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
“今日的局面,我几年前就已经预知。”
“小瑜,你早就想到今天之局了?”看到张小瑜嘚瑟,李世民很是不舒服。
“那是当然。”
“那你为何不都造成军舰?那样战斗力岂不是强大?”
“陛下,造那么多军舰是要钱的。别说造价,就是平时保养维护都需要大量的钱财。军舰用的时候确实是好东西,可是平时呢?那就是吞金兽,得花多少钱?我哪里有那么多少填进去?朝廷可是一文钱没给我。”
“你是在让那帮大大小小家族替你养军舰?”此时李世民终于反应过来。
“陛下,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他们替我们养军舰?多难听。我那是卖船给她们到海上发财,是他们求着我买船,不是我逼他们买船。”
张小瑜说完,李世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婿,这么多年给自己的惊喜太多太多。
不说其他,就说这船。
一开始他是几次三番的让自己拨款给他造船,自己都无动于衷,于是他就自己造。
可是造船需要大量的钱财,所以一开始他只造了十艘,靠着十艘船闯天下。
后来十艘船被自己讹了七八艘过来,他又造了更大的船,也只有十艘。
一直以来自己都在纳闷,为何只造十艘?原来他是怕浪费钱,这玩意着实费钱。
而且这东西不是说造出来就行的,还得养护,这里里外外都是钱。
不说别的,就说自己从他那讹来的七八艘船,现在咋样了?早趴窝不能动。
为何在人家手里可是驰骋大海,在自己手里这么快就趴窝?还不是因为自己没舍得花钱养护嘛。
接下来就是他一直鼓吹大家出海发财,把海外描绘成遍地是黄金,遍地是财宝之地。
一开始自己以为他就是为了卖船,为了赚钱。现在看看,自己这女婿真是用心良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大唐有更多的船,仅此而已。
“小瑜,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把那些货船也按军舰的规格打造?”
“这怎么能行?万一有人想反叛呢?万一他们在海外发了财不听话,咋整?我必须要保持对他们武力上有压倒性的优势,不然,他们反口咬我咋整?”
李世民:“………………”
“现在船都卖给了人家,那就是人家的船,你怎么命令他们?他们不听你的命令,你咋整?”
“陛下,你猜当年我带兵出征高丽时下的天下勤王令大家为何要踊跃参与?”
“这不一样,当时国难当头,大唐岌岌可危,大家都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所以才踊跃拥护你。现在我们是出征他人,这不一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时拥护你的都是平民居多。现在我们是出海打仗,用的是船。船都被你卖给那些大家族,他们唯利是图,不一定会听你的。就算为了卖你个人情,弄两艘出来,剩下的继续到海外赚钱,这也算是给你面子。”
“陛下,你再猜猜,为何现在的水手都是我海上服务公司的人,为何那些大大小小家族到现在也培养不出来会开船的人?”
“你的意思是,那些船往哪开,都是你说了算?”此时李世民是彻彻底底的傻眼。
花了那么多钱买的船真的就是自己的吗?没有人家的水手,那就是个铁疙瘩,寸步难行。
“陛下,你说的对,船往哪开,就是我说了算。船可以卖给她们,但是开船的技术不能让他们掌握。能想着出海的人,都是机灵鬼投胎。只要他们听到我说要征用他们的船,他们稍微用脚后跟想一下就能明白不服从我的命令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罚。别说以后出海,就是他们现在花重金买的大铁船也会成为一块废铁。”
“你小子,你小子,你小子。”张小瑜说完。李世民拍着张小瑜肩膀,一连说了三句你小子。
“你小子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干?”
“我会亲自下一道海洋集结令,所有船只一个月之内必须就近停靠在长安渭水河码头,江南苏州港,琉球港,岭南广州港,狼牙修,大食的撒马尔罕港,或者拜占庭和法兰克福。我卖出去的船都有编号,一个月之内没有停靠到上述港口码头的船将不受我海上安保公司保护,相反,会被列为海盗组织,人人得而诛之。”
看到众人目瞪口呆,张小瑜继续说道:
“当然,在这之前我会召集那些出海家族代表开会,详细说明情况。只要是出海的家族,他们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都在长安城派了代表长期驻扎。今天我就下请帖,晚上醉香楼喝酒。一个月后从渭水河出发,沿途听过上面我说的那些地方,把那些船都带着,组成一个编队,然后到了法兰克福,把二十万御林军带着,一举灭了大不列颠。”
…………………
张小瑜的计划非常详细,没有人有意见。当张小瑜说完,所有人都在恭维。
请各个出海家族代表晚上醉香楼喝酒的请帖是李世民亲手书写,王初带着一帮小太监去送。
当天晚上,醉香楼二楼最大包厢内,座无虚席,上百人齐聚一堂。
此时张小瑜还没到,众人纷纷互相扯皮。都是生意场上老手,那些场面恭维话张口就来。
张小瑜此时就在隔壁小包厢和程处默他们几个喝酒,不是说张小瑜想装逼耍大牌。主要是身份地位到了,真不能着急出面。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每个层次都有自己的规矩。作为阶层里的一员,想破坏众人苦苦经营的规矩,阻力会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