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伸手摸了摸桃红的额头,“还难受?”
桃红干咳了几声,呻吟道:“渴……水……”
他赶忙去拿水给桃红喂了,喝了水,桃红脸色看起来稍稍好了点。
谁知刚躺下,她突然弓起腰,一阵剧烈的干呕后,吐出一堆东西,捂着肚子直打滚。
布谷眼里划过一抹慌张,急忙冲出屋,不多会儿,手里拿着一把草冲进来,“吃了。”
桃红躺在那儿直摆手,脸上的冷汗簌簌往下落,指着肚子说:“疼……”
过了会儿,她又叫嚷:“容儿,容儿……”
少年皱眉说:“把这草药吃了就好,往常拉肚吃它有效,你忘了上回也吃了它。”
他平时极少开口,以至于声音粗哑,连自个儿听了都别扭,咳了两声,不再说话,只把那草药往桃红嘴里送。
桃红泪眼汪汪地看他,“媳妇儿……”
少年不为所动,别开脸说:“你生了病,不能下山,她明个来。”
桃红这才眯了双眼,老实咀嚼了草药,哼唧了一会儿,睡了过去。
晨曦铺洒在南山下的一片村庄里,家家户户公鸡开始打鸣,又是新的一天。
庄容早早起了身,照例走到鸡舍里去看那几只孵蛋的鸡。
今儿却有些不一样,还没走进鸡窝,就听见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
庄容眼睛一亮,急忙拉了门进鸡舍,果然见着麦草从里多了碎裂的蛋壳,七八只奶黄色毛茸茸的小鸡正在上面吱吱叫。
瞧庄文还没起身,她神不知鬼不觉抓了几只小鸡仔儿就进空间里。
这次三只母鸡一块儿孵蛋,孵的蛋多,庄文心里也没个准数,她偷偷取了几只小鸡崽儿也不怕被发现。
从空间出来,庄文也才起身,听了鸡舍里传来的叽叽叫,喜的走过来瞧。
“这是第一批破壳了,后头的也快了。”
庄容瞧着地上颤颤巍巍刚学会站立的小鸡仔儿,蹙了眉头,“爹,这刚出生的小鸡要怎么养?瞧起来弱不禁风的。”
庄文见她感兴趣,就细致地教她,“苞谷珍用热水泡半刻钟,把水滤出去,加点青菜剁成的细沫,和泡好的苞谷珍拌在一起,每次一汤勺大小。”
他顿了顿,又说:“现在入了冬,鸡仔怕是不好养,饲料里头还是加些续命草粉吧。”
庄容点了头,“我帮爹一块弄。”
父女两个分头行动,没一会儿,小鸡仔的饲料就做成了。
看着瘪下去不少的续命草布袋子,庄文心疼的直皱眉,“下去的真快,往后得省着点用。”
“那可不行,爹平时泡水喝的,该放多少还放多少。”庄容说:“暖房里那些慢慢都发了芽,过不久又是一大批,这草没那么难种,爹别担心。”
心里却想着,空间里那些续命草用之不尽,过些日子得抽空再晒干一批磨些粉出来。
她始终觉得只有空间里产出的续命草才是纯度最高的,外头那些就是掩人耳目。
可惜这事只有天知地知她知,每天少不得又要鬼鬼祟祟的多兑换几次。
不一会儿,庄小宝也出了屋,他念书念得晚,早上也起得晚了些,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见他爹和姐姐都在鸡舍门前,意识到什么,就立刻跑过来,“小鸡破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