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他连续叫了几声,屋里都没人应,反倒是提着茶壶的那条胳膊越来越软,越来越没力气。
不但如此,他两条腿也没了力气,踩着地就像是踩在棉花上,明明眼前就是堂屋门槛,可他抬了几次腿,竟怎么迈也迈不过门槛。
“哐——”
茶壶摔在地上,庄健不受控制地撕扯着衣襟,“咋回事,我好热……”
他此刻目光已是不由自主地涣散虚浮,满脑子竟无缘无故想的都是那些个不堪的画面,他扶着门框,终于摇摇晃晃地进门,面前却冷不丁现出简哥儿的脸来。
庄健直勾勾盯着他的嘴唇,咕咚一声咽下了口吐沫。
该死!
他居然想照着面前的嘴啃上去!
意识到不对劲,他又是错愕又是懊恼,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简哥儿可是个男人,他怎么对一个男人都想入非非的,想到这,他拼命地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起来。
可不知为何,脑袋却越来越混沌,身体也像是不再受大脑控制,某种疯狂的念头折磨的他快要发疯,只想立刻寻个人来纾解一番。
庄容瞧着差不多了,给白行简打了个眼色,他点点头会意,转身走进厢房,将早已被打晕过去的马氏拖出来。
马氏成熟而又有风韵,身材丰满,庄健一眼看见马氏,就像是看到猎物的豺狼,眼睛都冒了绿光,早已失去理智的他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往马氏跟前跑去。
简哥儿不由分说拎着他后颈将人提溜到门外去,回头看庄容,催促道:“快些。”
昨个夜里,庄容和白行简商议过后,白行简便摸黑上庄家去,悄悄把庄健那包粉末给调了包,真正的药粉早已落在他俩手里。
今个又到了给孙仲抓药的日子,马氏一大早就坐驴车往镇里去,简哥儿瞅准了时机跳上车将她打晕过去,直接把人拖回家。
庄容将马氏嘴巴捏开,一股脑给她嘴里倒了不少药粉,然后意念催动,把马氏装进储物盒里,接着,迅速走出屋,又把外头的庄健也用意念装进储物盒内,为了保险起见,她和简哥儿给两人都用黑布蒙上了眼睛。
她自然不可能在马氏和庄健那儿暴露九想环空间,储物盒虽是一方空间,却并未自成一方世界,它比九想环低级的多,里头无门无窗也无路,只有黑漆漆的一小片方地,四周都是透明看不见的结界,里头氧气稀薄,活物无法储存。
庄容先前做过实验,将活兔丢进储物空间里,约莫现实世界的半小时后,活兔便死了。
也就是说,只要速度够快,马氏在里头待小半柱香时间不成问题,即便她醒来扯掉黑布瞧见了四周,别说那会儿药劲在身顾不得思考,哪怕她就是完全清醒,庄容也有信心她根本弄不明白自己身处在哪儿。
做完这些,她两便向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出了家门。
庄容手里提着个篮子,简哥儿背上背着把镰刀,左邻右舍的在路上碰见了打招呼,庄容便笑嘻嘻说上东南边割点野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