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倒是想硬气,可围观人群根本不买账,在一片哄笑和议论声儿之中,刘宁携着妻女气愤又狼狈地离开了。
候老板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时间已不早,想必各位明天都有事情要办,就请诸位早些回去歇着,候某就不打扰了。”
话落,便带着掌柜的众人离开了。
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围观群众也就三三两两地散去,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客栈里,瞬间安静下来。
庄容一家人,在谢过了各位邻居之后,看着大家纷纷回了房间,一家三口才返身进了屋。
桃红把好容易睡熟的小宝福抱回耳房里,她兴奋的毫无睡意,悄悄掩了门走出来,笑着说:“今晚真解气!可话说回来,容儿,你到底把那柄榔头藏哪了?他们那么多人都没搜出来?”
庄容寻思着,把榔头收进空间里不过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儿,哪还需要费神去藏。
不过眼下桃红问,倒把她给难住了。
搁在早先桃红还有傻病时,或许随口胡诌就糊弄过去了,如今却难。
不过左右桃红婶儿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说了也无妨,但她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若有一天真瞒不住了再说也不迟。
遂赶忙把锅甩到简哥儿身上,“呃,我也不知道简哥儿藏哪了。”
白行简登时横她一眼,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他眼风的凌厉,庄容咳了两声,摸了摸鼻子。
桃红果然又去问简哥儿,“放哪了?”
白行简绷着张脸儿,一本正经瞎说八道:“不在房间里,我放到别处了,有空去取回。”
桃红还想说什么,简哥儿的目光却突然落在圆几上,疑惑道:“那是什么?”
庄容和桃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圆桌上除了自家的几个包袱外,居然多了个黑色缎面包袱。
自家的包袱之所以会放在圆桌上,那是因为方才掌柜的要带人进来检查,庄容这才拿出来给他们看。
可这黑色缎面包袱瞧着就眼生,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家的细软。
三人登时围上前去看,桃红端来两个烛台,点亮蜡烛放在桌面上。
烛光下,那包袱约有脸盆大小,上头打着结,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什么情况?”庄容蹙起眉,“这包袱一看就不是咱家的,怎么会莫名奇妙出现在圆桌上?”
白行简和桃红也都是一头雾水。
白行简提议,“不如打开瞧瞧?”
庄容想了想,便上前把包袱打开。
只见包袱最下头放着两三件换洗中衣和一件长裙,最上头居然是三块牙牌。
白行简拿起其中一个牙牌,只一眼,眼睛瞬时眯起,“刘宁?”
“什么?”庄容从他手里接过牙牌看了眼,又迅速拿起余下两张牙牌,分别是刘李氏和刘淑贤的!
“容儿,你看出什么了?”桃红紧张地问。
“是刘宁一家三口的牙牌。”庄容把牙牌搁在旁边,又翻了翻下头的衣物,发现其中一件红色外衫特别眼熟,好似先前瞧见刘淑贤穿过,再结合那三张牙牌,这包袱的主人九成九是刘家。
“刘家人的包袱。”庄容嘶了一声儿,“如此重要的物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咱们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