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摇摇头,表示迷茫。
庄容就寻思着说:“不对,这件事儿很不对劲儿,你俩想想,方才咱们都在外头扯皮,期间掌柜的带着几个小二进来过,刘家三口和围观的邻居也进来瞧过,人多眼睛多,这包袱不大可能是那时候出现的。”
白行简听着她分析,忽然意识到什么,猛转身走向窗边,拉开窗帘一看,只见两扇窗棂果然没关严实。
他立在窗边,蹙眉分析道:“先前刘家三口人下来找咱们掰扯,那会儿他们房间里没人,我猜是有人趁着那时候去他家客房里盗走了包袱,又从外翻窗进来,搁在咱们桌上,从时间上推测,应该晚于掌柜的带人进屋检查,大概候老板请刘家人离开前后。只有那个时候,这屋里是一个人都没。”
“会不会是店里的小二做的?”庄容下意识问。
白行简摇摇头,“应该不会,小二们上来时,我仔细瞧过,每人都空着手,这包袱不小,不可能藏匿于身上。”
说着,他把庄容叫到窗边,指着窗棂说:“昨个睡前我明明关死了的,可这窗户明显有条缝,那人像是故意留下这么个破绽叫咱们察觉,可到底是为了什么却又不知了。”
庄容忽然想到一件事儿,“简哥儿,你可还记得昨个咱们在包子铺门口碰见那青年,他给咱们指引了端礼堂,并说这里有咱么要找的人,咱们来之后,果然就碰上了刘家三口。”
说到这,她目光落在桌上的包袱上,“不知道这包袱是否和他有关?若是他做的,他又打了什么主意?”
“不知。”白行简摇摇头,一时间也推测不出个所以然,“那青年来路神秘,却又不像是要为难咱们,若这包袱是他送来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又希望咱们怎么做?”
庄容揉了揉太阳穴,“算了,不想了,咱们还是先讨论讨论怎么处置这包袱吧,这包袱既不是咱们的,留在手里就像是个烫手山芋。”
桃红听他俩说半天,突然问,“你俩说了半晌,怎么也没人怀疑刘家,说不准是刘家故意放的,给咱们挖个坑让咱们跳,回头再诬陷咱们个偷盗的罪名,要我说,趁着黑灯瞎火的,叫简哥儿把包袱拿出去一把火烧了,在大船上他们不是支使人诬告咱们,拿宝福的牙牌说事儿么,眼下报仇的机会来了,咱们也毁了他们的牙牌,他们一家三口没了牙牌,看他们怎么办。”
庄容和白行简对视了一眼。
桃红婶儿说的也在理,不排除刘家人故意埋雷的可能性,虽然可能性低,但庄容心里还是升起了防备。
庄容定了定心思,说道:“我想来想去,不管给咱们包袱那人是什么心思,是想帮咱们出口气,还是利用咱们做什么,也不论那人身份到底是谁,这趟浑水咱们都别蹚的好。要报复刘家,咱们自己来就是,用不着用别人递过来的刀子,谁知道背后那人安的什么心。这会儿天也不早了,咱们抓紧时间休息,明儿一早就把包袱交给楼下掌柜的,掌柜的问起,就说是客栈里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