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咬住唇,双眸中迸出极度的不甘,“孙大哥,我敬重你,没想到你的心也是偏的,这是我与庄容之间的私怨,要不是她,我娘怎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可她倒好,举家搬迁,眼下还做大了生意,我娘呢,却还在边远的苦寒之地日日劳役,我如今只是给她使些绊子,甚至都没害到她,孙大哥何至于这样警告我?
而且我对恩人说的都是真的,王家那门亲就是一场阴谋,我爷我奶只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得到那些钱,我是不肯让他们如愿,这一点恩人也是知道的。”
孙弼看着她,良久,失望地摇了摇头,“可那些聘礼钱却被你给拿去了,你一个姑娘家,小小年纪的,心中却是充满了仇恨与算计,行为荒唐而又自私,在你眼中,庄家里里外外就没有谁是对得起你的,可我所看到的,并不是这样。我奉劝你,与其在这里记恨别人过得好,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好些,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秀娥在他身后倔强地说道:“我今日的这一切都是你家主子赐给我的,就是要收回,也由不得你来做主,你带我去见他,我要亲自和恩人说。”
孙弼冷不丁顿住脚步,回头冷冷看秀娥:“就凭你,我家少爷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说白了你不过是我家大少爷一时怜悯,随手帮扶一把的乡野丫头,若不是看在庄文一家的面子上,你那日哭哭啼啼跑到他面前去哭可怜,早就被打出去了,他眼下恐怕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丢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秀娥死死的握紧拳,紧咬住下唇,面色阴沉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
天色渐渐大亮。
余固和王猛三人押着小贼去县衙里报官,庄容和巧珍两个往家去。
庄文一大早便离开了,庄小宝也去了学里,庄容交代了柳婆子几句,便回屋休息。
一进门,她直接进入到空间中,来到小屋内恢复精神。
快到晌午时,柳婆子在外头喊,庄容听了动静便闪身出空间,推开门,又是一张容光焕发的俏脸。
“老爷快回来了,姑娘,咱们是不是能开火了,你交代的那几样菜和肉都切好了。”
“今个我来做饭吧,柳婆婆你歇着,算下来我也好些日子没给家人下过厨了,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柳婆子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和庄家人相处久了之后,知道这家人都是实诚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口是心非。
听庄容这样说了,她便心安理得的应下,“那成,姑娘厨艺好,我在旁边跟着看看学学。”
等这一顿饭忙活着饭菜落了桌,庄文正好也从外面回来了,他面带笑意,一看心情就很不错。
“爹,成了?”
“成了。”庄文绽开笑容,“从明日起就去私塾里教童子们启蒙,月钱虽然不多,一个月也有六百文。”
“哎哟!”柳婆子端菜过来,听了这话,高兴得眉开眼笑,“恭喜老爷了,钱多钱少的,总归是个体面的营生,您是读书人,就该当个夫子才称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