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钱从哪儿来,庄容无从得知,按秀娥那会儿离开村里偷得家里钱财的数目,该不至于这样阔绰,不可能维持太久不去做工,她一定是有了别的机遇。
李捕头听了她的话,不由得重视起来,“看来这姑娘不简单,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我都替你打点好,牢里那边也有我熟识的兄弟,回头让他们配合就是,争取在这次把她抓个现行。”
李捕头虽然答应帮忙。
可衙门有衙门的规矩,对于简哥儿这样一个并无犯事的老百姓,他们没有权利真正的拘捕,只能伪装一番,尽量的把气势做足。
所以,在次日的一早,李捕头带足了兄弟,声势浩大的去往柳林胡同。
路人见他们个个都是神色冰冷,不苟言笑,脚步又是匆匆,像是去到哪里办案抓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
人们见李捕头几人进到了柳林胡同里,就有人好奇地在胡同口驻足观望。
没过一会儿,捕快几人“搀”着简哥儿出来。
简哥儿俊脸沉着,一脸受到冒犯的冷然,却并不挣扎,老老实实被带走。
李捕头走到胡同口时,还有意大声吆喝:“快点,赶紧给我把他带回去审!你们这些瞧热闹的,赶紧散了,散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
老百姓嗅觉敏锐,都是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丝风声鹤唳。
从这天起,大家都在传言,柳林胡同的庄行简被衙门抓了。
老百姓好奇,却偏偏什么都打听不出,李捕头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一问三不知。
实则,简哥儿那日只是被李捕头带到了一处僻静处,呆了一整日,到了入夜后,趁着夜深人静就回来了。
一连几日,一直在家中闭门不出,给人造成他被捕入狱的假象。
简哥儿也早就给朱凤礼打好了招呼,这几天,朱凤礼那些得力的手下全都散在外面查探。
这天下午,朱凤礼手下一名得力的小弟走进福满楼里,直接叫来巧珍表示要见庄容。
巧珍趁无人注意,悄悄将他带到三楼办公室。
“庄姑娘,我们几人有发现!这几日我们一直在大牢附近的街面上盯梢,除了偶尔路过好奇打听的百姓之外,有个男子,看起来格外鬼鬼祟祟,此人身上携带了银钱,专门给老李的兄弟打点,打探简哥儿的情况,委实不寻常,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庄容面色一凝,“你继续说。”
“我们几个一直跟踪他,见他去了城北一家香料铺子,进门之前也是鬼鬼祟祟四下张望,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眉飞色舞的出来了,应该是领到了赏钱。”
“城北香料铺……久香居么?”巧珍脱口而出。
“咦,你怎么知道?”小弟狐疑的看着巧珍,“的确是那里,我们当即就怀疑上了久香居,当天晚上,悄悄绑了里头的一个小二丫头问话。”
这一问之下,竟有了不得的发现,据这丫头说,平日铺子里的事物都是大掌柜打理,店里真正的老板并不怎么主事,大掌柜是京城口音,可老板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本地的,这位老板极是神秘,平日里进出都是带着斗笠和面纱。
而且她一般是趁着早晚出门,所以就连店里的那些伙计和账房先生都没几个见过她真容的。